“起来！起来！”李凡登的一下坐了起来。四处张望。
在那世界里真正闭目的一瞬间，李凡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躺在一张床上。可是感觉就像鬼压床，想起却起不来，最后一声怒喝，终于起来了。
“咿呀。”张丫惊喜叫道。
“我睡了多久？”李凡摇摇脑袋问道。
“咿呀。”张丫比划着说道。
“很长的一整晚啊。”李凡疑惑道：“那也就只是一个晚上而已了。”
“咿呀。”张丫责怪地说道。
“娘。和你解释不清楚。你可知道我做了一个长有一年的梦。”李凡叹气道：“走了些路，受了些打击就成这样。真没用。起来。今天可是有不少事要做。”
李凡站了起来。看见房间里的长夜时香还有指甲长才烧完，也就是说现在五点四十五分左右。于是又看向张丫温声道：“娘。你一夜没睡？昨天这么累。你这是干嘛。我只是太累了自己睡着了而已。你快上床睡睡。”
于是硬拉张丫上床。睡下。又说道：“我要看着你睡着。你不睡我也一直守着。”
没两分钟张丫就睡着了。
“恩？……”刚才没注意，现在注意到了。刚才李凡一直要努力观察四周，房间里就像正午一样亮堂。现在放松下了。四周又黑了下来。
李凡眨了眨眼，又认真看。所过之处都如日光照到，不管是床底还是箱角。
放松。又暗了。
又试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难道还没睡醒？”李凡暗道。捏了一下手臂。疼。
李凡在房中呆了一个来小时。把桌上的隔夜饭菜吃了。不吃，张丫会难过；吃了，张丫会怪他。他这么认为。
张丫真的很累。所以李凡没有叫她就小心的出门了。
“起来了？”刚出门就见到隔壁房李木站着望向这边。
“我听到你们房中有动静就醒了。仔细听听，没事就又睡了会才起来。”李木回答道。
“诶。我真是没用。昨天赶路累了，又有些事不顺心。不知怎的就一睡不起。”李凡苦笑道：“今天要打听些消息，确认一些事情。如果事不可为，我们可能很快又得走了。”
李木不说话。只是好奇地继续打量李凡。
“你什么了？”李凡一阵疑惑道：“木子哥在吗？”
“你真不知道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李木继续一副好奇打量的表情说道。
“我不是说了吗。太累……”李凡说道一半就不说了。不对。自己昨晚梦见自己光着身子走了一年。渴，累，饿，孤独，感觉那么真实，可是早上起来竟然一身舒服。而且，我的眼睛还有了那样的能力。于是改口问道：“木子哥知道什么吗？”
“哦。我知道什么？”李木转身向外走，说道：“我只知道你破脉入境了而已。”
“木子哥等等我。我和你实话实说好吗？再说我也需要一个人给我参谋参谋。”李凡追上李木说道：“昨晚……”
“真是奇闻。我们教头告诉我说，要想破脉入境只有不断的练习，往死里练习，只有足够的积累，才有一丝机会破脉入境，成为真正的武人。”听完李凡的话，李木疑惑道：“不曾听说，有人从不练武，只是作了个梦就入境了。若如此武人勤练何益？”
“不一定吧。书上说，仁皇一生仁政，上天感恩，一夜梦中得道，终成圣人。也许是因为我人品超好呢？”李凡硬联系史书上一段话解释道。他才不管怎么原因呢。知道自己破脉入境成为最初期的武人，很是兴奋。越是没原因越好。自己就是BUG一样的存在。“主角了啊有没有。”
“异择吗？你说的那些都是文人乱写的。武人野史里是说，仁皇与武学宝书天人感应，被宝书选中异择，传承御天神功。”没想到李木竟然真认真思考道：“你有那样的宝书？”
“我有什么书？所有的书都是我二爷爷的。而且那些书和武道没有一毛线关系。”看到李木说“宝书”二字双眼放光，李凡解释道：“现在想来他有不少事瞒着我啊。以前问他的那些问题，他都说，不懂，不知道，没见过。现在想来，有些事他懂得却不愿意告诉我。”
“宝书上不一定是记录武学功法。有可能是家训，也有可能只是一幅画。什么都有可能。”李木说道。
“要不是以前上学不愿意带书包养成了习惯。我现在也能拿那些书来给你看。可是我现在是一本没带。”李凡拍拍两腿说道。
李木回忆了一下，李凡一路上确实什么都没拿，于是说道：“那就不是异择了。异择书会无风自动。如果是无字天书级别的宝书，天地还会产生异象，书会慢慢化成卷轴，而且字迹也会消失。等到异择结束，书会自燃消失……”李木若有所思说道：“异择之所以叫异择，被择之人都会感觉异物入体，一身神通异能无数。你说的变化和正常的破脉入境没有什么差别，应该不是异择。”
“木子哥。什么异择？什么破脉入境？”李凡心中一惊，说道：“对了，破脉入境是怎么回事？是修仙吗？”
“呵呵。”李木呵呵一笑说道：“远古至今大概三万年，可是在远古之前的上古，据说可以追溯到百万年甚至更久。仙的说法一般指的是上古逍遥神。可是人皇布武之后，我们习惯称呼武道。逍遥神大概也是筑基境界的武者。说练武是修仙也没错。”李木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上古时候，如果武道不能修炼到通脉，人们一般是不会拥有神通的。可是还是有一些异类没有修炼到通脉就有了神通。而且拥有神通的武者能力异常强大。人们不知道经过多少万年的研究，终于找到了神通与武学的联系。那就是破脉。每破一脉就会拥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神通。而且武道开始出现等级差异。一脉武者和二脉武者实力差距异常明显，所以九阶之前每一脉称为一阶，九阶之后，多破一脉实力确实有提升，但是多破一脉，少破一脉不并不能出现等级级别的差距，所以破了九脉之后，不管再破多少脉都称呼为九阶破脉武者。破脉入境的标志就是，你身体某一部位拥有了不可思议的神通。以你刚才的说法，你是破瞳脉入境。”
“破瞳脉入境？”李凡疑惑道：“脉是什么？”
“脉是什么从古至今一直有人问，一直有人答。可是每隔千百年都会有新的说法。”李木说道：“上古时候，人们对脉的解释是血脉天赋。比如萤虫发光，火鸟吐火，都是血脉天赋使然。最近的解释可就多了。我们越郡对脉的解释流行的就不止一种。整个楚国就不知道有没有百种说法了。如果是整个天下对脉的解释就更多。不过我们越郡属于南海州，所以一般尊重南海定解。南海定解说：武道修炼到一定境界，武者万物皆可变化，所以世界万物本源相同。脉就是本源出现变异，可以感应天地元气使自身拥有某种异能的现象。”
“解释得这么官方？难道你们所有的智慧其它都不研究只研究武道？说的解释就像考试试卷题目，每个字都看得懂，可是要理解怎么意思还真是费脑。”李凡急道：“你们这是练武呢？还是要考大学呢？”
“呵呵。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定解是练武之人必须要知道的。你没有见过武学典籍自然不知道定解意味着什么。每本武学典籍上面都会记载一些常见问题的定解。如果你修炼出现差错，都要参考是否违背的定解。而且你了解的这些，你看到武学典籍的定解，你就知道你所练得武功出自什么地方了。”
“这么麻烦？那定解都说了些什么？”
“一般都是些你说的那种很官方的东西。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每本都有。还有就是对境界的划分。我之前说过，上古时候人们即使不破脉也能修炼到通脉。现在也有一些武学是不破脉修炼的。但是都不是主流。所以功法不同，有时候对境界的解释也不同。”
“境界的解释是什么。”李凡想想补充说道：“用你们最流行的说法解释。”
“也好。这没有破脉之前的武人统称为练家子。破了脉就算入了境了。每境分为九阶或初、中、后三期。第一境是破脉境；第二境我们南方称为通脉境，北方称为灵脉境；第三境为筑基境，也有人说是仙人境或者高人境；第四境是结晶境，也有人称为神纹境，或者通神境；第五境为灵离境，也有人称婴灵境，探神境；第六境是成神境，也有人说是羽化境，或者分神境。这就是古今公认存在的六境。六境之后传说还有，只是不被人承认而已。”李木解释道。
“还真有境界之分。那境界之间是个怎么差距。”李凡道。
“没破脉之前，所有功法招数只能算是奇招。破脉之后才能算神功。像我让刀使出气刃，没破脉之人我是不知他们如何做到。这就是神功境这一说法的由来。而通脉境最大特点是贯通经脉，在体内修出元脉，也有说是灵脉。实力差距……这么说吧。破脉境不管是跑是跳，一个小时行程三十六里左右，奇人能四十八里就算了得了。通脉境那就是七十二里起步了，到了后期，一个小时行程二百八十里，奇人能到三百二十里。而筑基那就不得了了。奔跑行程一个小时三百六十里才算是起步，后期达到一个小时一千里的地步。而且，破脉，通脉的跳跃都还算在跳跃的范围里，筑基之后就算是有飞行之能了。所以才有很多人说筑基境界是仙人境界。往后的境界差异多大，我听到的说法很多，却不统一。就不说了。”李木说道。
“很像。很像了。”李凡想到什么问道：“那寿元有没有什么说法。”
“寿元按一甲子算。一甲子六十年。破脉境界与常人无异，寿数在二甲子之内。通脉境无意外可过二甲子，寿数也在三甲子之内。筑基境无意外可过四甲，寿数在五甲之内。结晶境可过八甲，寿数在九甲之内。灵离境可过十六甲，寿数在十七甲之内。成神境可过三十二甲，寿数在三十三甲之内。”李木说道。
“果然和修仙里的说法差不多。既然我已经破脉入境说明就可以修炼。这就不必考虑什么天灵根杂灵根了。”李凡突然兴奋道：“我乌里乌涂就破脉入境，这说明我确实叼。我果然还是主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