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这么过日子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们和好吧!我打工走了也许到春节才能回来!”我想了一会才说:“我不盼你回来,你不回来更好,我又不想要孩子,我不想我的第二个孩子也生活在有债的家里,什么时候你有万元存款了,(那个时候认为万元户永远是别人,我们只能做个梦,谁知道现在一季的菜卖完,就是万元或几万的收入、、、、、、)什么时候再提我们之间那点事。”“我们先不要孩子也不行吗?”他是半求半商量的口气。我不容他商量,“我为了女儿有爸爸叫才和你在一起生活的,你如果熬不住,我们就离婚,我不拦着你另娶女人,不离婚还打算一起过的话,我也决不允许我名义上的男人乱搞,如果不想和我这么过,我们明天离了婚你再走,你可以把债都给我!”他轻拍我一下,似安慰我后吸口气猛站起来,“我会努力挣钱的,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只想我们能好好的生活,你等我!”(这话他做到了,又是我们能和好的主因素)看他有被熬的难受样、不舍地走到床另一头去睡,我心里象有自责,(我心里这时还想能不能遇到‘心有灵犀’的人,而我还是他的妻子,并这么要求着他,是我的心对他的不忠吗?其实我不知心想的‘心有灵犀’的人,只是我不放弃生活的一种思想寄托,严要求他,本就是想和他再生活的前提,他已看到我这一点,所以他努力按我的要求做。)我担心告诉新义只想暂时和他生活在一起,等女儿长大些,我或我们会离开他,又怕他不会从心里再爱女儿了;并没有想考验他对我的做法能忍多久?爱我到什么程度?(而恰恰是我注意到这两点时,我们的婚姻才继续下来。)我自责的同时给自己定下时间,“在新义成‘万元户’时,我与‘心有灵犀’的人再不相遇,我就真的与新义相守终生。(其实就是他让我看到真的希望时,我就不用有幻想了,他就能代替我心中‘心有灵犀’的人了!只是我当时不明白自己。)那一夜我们都睡的不安。
第二天我送他到镇上的汽车站,他抱着女儿不舍的放下,叮嘱我‘家有事一定给他打电话’,我们不热情也不露出生份;(他与女儿的感情那时还没养深厚!)女儿也表现得平静,不是对他很不舍,他上了车还在看着我们。我没急着离开车站,想到和新义第一次从这儿外出时,是想死的心情,没想到我们会经历这么多,会走到这一步,我们还能怎么样呢?我心里的五味瓶碎了,不是滋味,无奈地带女儿回家!
生活中有许多时候使一个人改变,或让一个人有大的决定,不需要真理或指导,或有很大的事发生;也许只是一句话、一处景或一幕亲情、、、、、、就触动了一个人的心灵,这一下触动,就使其大有改变了。而我是从别人的生活——一个男人的抱怨中,看到了自己对待生活的态度中的不好之处,而改变了对日子的过法。
第六章:创业中年
为了能早还完债,我是一天也不想闲着,新义走后我就卖起粽子。
一天清早,因为是暑假里,我卖粽子出门很早,刚进西边的梦庄,一位年青的妇女叫住我,“给我剥两个粽子!”“也给我剥两个!”与她挨着大门的一位壮男子向我喊着也走过来。“好的!”我笑着答应。“你儿子不是连一个粽子也吃不完吗?你怎么舍得买两个粽子?”那妇女问男人,“给那个不理我的人买个粽子,看看她吃不吃,她昨天没吃晚饭!”男人虽然放低了点声音,他心疼中有抱怨,他离我只有四五米远了我听的清楚;离他身后七八米远处,他家大门口刚站那儿的、他的妻子应也能听的到。等男子走到我车前,先到的妇女小声问他;“我嫂子还生你的气呢?”男子见妇女边说边给他向他家门口使眼神,他才会意他妻子在大门口站着,又更低了声音说,“唉——夫妻哪能不咬个舌头,一吵两句嘴她就十天半个月的不理我,三天两头不吃饭,你说这叫过日子吗?我和儿子都怕了她了。人不死就好好活、不离婚就好好过,有事解决事,她生闷气、不理人,叫家里人都不好过,这算个啥?人活一天就要快乐一天,一得罪她就长生气,这叫个啥过日子发唉!”那妇女接着她的粽子小声笑道:“谁象你这么想的开,你是乐观派,嫂子她、、、、、、”妇女稍一伸舌、笑着走了。我再剥两个粽子给那壮男。(他的话隐隐触动了我的心——新义又是怎么看我的?我总不原谅他吗?我该怎么对他?我们老这么过日子,真的能不会影响到女儿的心情吗?、、、、、、我心乱手抖。)走到半路的妇女有意又喊,“多买个粽子哄嫂子,谁象你天天吃了开心果似的心壳膛大!”男人哼笑了一声没再接她的话。“怎么啦,粽子还很烫手啊?”男子看着我的手问,“不烫——不太烫!”我结巴着说,(我的生活若象粽子,已烫我好久,我都不知道怎么剥它!)男子笑,“手都烫抖了,剥粽子要干净要快,还要多练练哟!”他说着接了粽子往家走,他那站在大门口的妻子先回了家,他儿子来接了他手中的粽子;我目送他父子回家,看到他院子里有机动三轮车,属于不穷不富的一般家庭,从经济上应比我家好过日子;他与妻子是两个活法,他儿子在中间并不快乐,我与新义又该怎么活?心永不往一块走吗?会把女儿又置于一个怎样的境地?——想啊想,那天我不知道怎样卖完的粽子;那天回了家我就去二姐家接女儿回了家,三天没再去卖粽子。
我终于决定学着大度些,为了女儿尽量接受新义。(理智的决定容易,感情上真的能做到是难的,正好现实中又养生了我的‘再次接受新义的感情’的机会。)
有了这一决定藏在心底里不告诉新义,我的心也稳定了许多,干事似心里有了劲头,我仍天天买粽子,有时二姐没空带露儿,我就带着女儿一起到近处的村庄去卖粽子;女儿开学时,田里也近收种了,田里开始有散活干了,我就上午外出,下午干些田里活,晚上加班包、煮粽子,天天到半夜才休息,加上吃食有些节省,身体熬出了岔子。右腿跟处里侧长了一个鸡蛋黄大小的疙瘩,越来越痛,没几天时间连路也走不利索了,不得不让新义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