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义这次外出打工是卖命的干活了,他说他长加班,不到半年他挣了近六千元;回家第二天到县城医院给我动手术,他把钱全拿上,我还有点不舍的,“动手术把钱全花了怎么生活?”“先给你看病再说!”新义很淡定,没有一丝心疼花钱的表情,这使我心中有小小的感动。那时正是刚医疗改革,县城大医院里的好医生每周三到乡镇医院做手术,在县医院检察确定是个,长在皮里的肉泡后,说开刀拿了就好,让我们回镇上手术,可少花千多元钱,新义就载我回家去镇上手术。手术后新义护理我打消炎针,抱我到厕所大小便,两天后在我的坚持下,他才让我走路;七天后撤了线他才不护理我的吃、穿。在他怀里时我不光感到了他的体温嗅味,还体会到他全心护理、体贴的重要,想到夫妻需要的就是这种实际的关心、呵护;加上早想过了与他从新生活,我老老实实地接受着他对我的照顾,在他为我端饭、菜,洗脚、手,看我打吊瓶的时间消耗中,我的心被感动着、软化着,在一点一点原谅着他往日的不好、、、、、、他不光看护我是真心,对女儿更是发自内心的爱,我一生病新义天天照顾女儿,女儿慢慢变的与他不生分了,看他们的感情一天比一天融洽,我心中那‘等女儿大一点再离婚’的打算也动摇了。
我能走动时就试着做家务,因为田里忙起来了,新义天天在田里忙,有时天黑才回家,我女儿还嚷着要去找他,因我不能陪她玩耍,看他回家后虽然累了仍和女儿玩一会才吃饭,我心起暖意,我被他伤裂的心与我身上的刀口一样要愈合了,还有隐痛。
田里的收种结束了,新义仍准备外出打工,可我不得己又留住了他——我发现我左腿里部又起一个疙瘩,他一听我说、马上载我去了医院,我也害怕,认为我得了什么不可治愈的病;医生说时轻松,“这种疙瘩好栾生,不要大惊小怪,和那边的一样,开刀拿了就好了!”我才松了口气,新义也是,当天医院就按排了手术。回家时医生特叮嘱我,少长时间骑车,以防再有此病情发生;新义当着医生的面就宣布不再让我骑车卖粽子。回家后他又是任劳、无怨地伺候我,直到我康复。(新义的陪伴让病中的我一直在感动,这感动在一点一点的愈合着我感情的伤口;身体的伤口好了,落一个疤痕,我容得它存在;我觉的我感情的伤口也留了一个疤痕,我该不该也容疤痕存在呢?我又容得下吗?接受不接受新义?我在忧郁中!)
新义怕我的身体再出岔子,选择在县城打工,在县城一家中外合资的家具厂里打磨家具,我弟弟在那里给家具喷漆;那厂子工资高,又月月发工资,年底我们又还了两家债,从经济上负担少了,我的心情也好多了;与新义、女儿闲玩时,我常忘了我与新义之间的不愉快,我们越来越融洽了。新义在家尽量不让我干体力活,把我当个‘弱体者’呵护者,我们冰冷的感情在我两次生病期间慢慢融化了,现在似在升温,我与新义之间偶然有了笑语。
(使我们感情转好的还有一个外在原因:分家时一心与我们分清界限的婆婆对我们好起来。原来没有我公公后,我婆婆年青些,家里、田里的劳动都能干,跟我哥哥家过的还算安生,在新义自首期满回家后,我与新义的关系僵着的时候,婆婆的日子也不好过。那个麦收忙季里,婆婆干活时不小心从麦秆堆上摔下来,把胳膊摔裂了,大哥虽给她到医院看治了,但从此不能干重活了,连做饭也从水井提不了水,只能提半桶水;这下哥、嫂一下看到婆婆年迈的身影和年迈带来的坏处——劳动不方便、生病花钱。算是融合的家庭关系一下裂开了,(婆婆与哥、嫂关系的发展,后来婆婆和我们生活时、闲谈中虽然婆婆细对我说过,但我不细写,那象交舌根的事,在我想写的婆媳心理篇里,您也许多少能看到;我只写能影响到我家的这一层。)不久婆婆与大哥家分了家,为分得生活的保障品——她的田地,与大哥家闹到不说话不来往的地步。三四个月后婆婆忍耐不了没有亲情的孤独,开始找机会与我们一家人接近;那时我与新义僵着的关系还没缓和,没心思细管婆婆的这一层事情,后来婆婆主动找新义说她被分了出来,新义怕她抵触我的心未改,怕她参与了我们的生活,会使我们的关系更紧张,没请她与我们一起生活,也没告诉我婆婆的处境。(我向大家道歉,因为我有事出门,未能天天输稿——作者英露特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