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方的熟悉,而是季君欢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也可以长成这个样子,实在少见。
月华般的光芒从这个陌生的俊美男子身上散发出来,明明是天光明明,无月无夜,这个人就像是从月光里走出来的神秘男子。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优雅的霸邪之气,深邃立体的五官给她一种在异世碰上混血儿的错觉。
淡蓝色的锦衣束得他身形颀长,风如同无形的大手,一路穿过,吹起他鬓角的发丝。他唇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向季君欢望来,手还逞着握住季君欢手腕的姿势,两人近距离的对望凝视。
吸引季君欢的是这个人的五官,与现代她所的混血儿相似。
这就是她为何会愣住的原因,在这样的异世甚是难得一见的长相。
美男子,季君欢也见过不少,在她的身边就有好几只,也不差这一只。
很快,她恢复了常态,冲对方微微一揖手,再次道:“多谢兄台相救!”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那人的声音出奇的华丽,略有几分低磁的沉哑,这样的声音很是性感!
季君欢微微颔首一笑。
“多谢相救,舍弟身子骨向来弱,多亏了兄台!”季维煜将季君欢的半边身挡了去,冲着对方揖手答谢。
季君欢长成这个样子,任何一个人见了都会瞧上几眼,这个人的眼神虽然很沉,很定,可是那里边刹那闪过的光芒仍旧未逃过季维煜的捕捉。
面对季维煜这么特殊的维护,季君欢无奈一笑。
她似乎没有说过她身子骨弱吧?也罢,随他们去。
“在下季君欢,未请教恩公姓名!”
季君欢步伐一移,又朝着那人问道。
听季君欢自报家姓,季维煜不由拧了拧眉,觉得季君欢就是没有危险的意识,对任何人总是温温和和的,不分好人与坏人。
他们觉得这样子,可不太好。
对方深深凝视了季君欢半会,声音不自觉的放缓了些:“奉隐!”
姓奉?
季君欢上下打量了对方半眼,想不起大夏皇朝有这一姓的世家,如此看来,此人用的是化名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季君欢也并不追究其底。
“奉大哥!”
看对方的年纪也就在二十三四左右,叫一声大哥也是不为过。
在奉隐的身上,季君欢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很沉的神秘。
不似刘玄知他们身上那种的沉稳,是一种别人都无法所及的东西,这样的一个男人,绝非简单的人物。
只是这么恰巧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救下她,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并不是季君欢小心眼,只是太守府正大烧着大火呢,这会儿她刚出来就遇上这事。
而这个人刚刚好出现。
“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大哥,不介意大哥叫你一声君欢吧。”
“奉大哥年长,自是不会介意!”
“君欢,我们该回了,大伯他们该提心了。”季云生就见不得季君欢将注意力投在陌生男人身上,扯了扯季君欢的衣袖,提醒她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季君欢闻言冲奉隐歉然一笑:“奉大哥,今日恩,改言请酒谢过!”
奉隐好看的眉微扬,性感的薄唇一翘,“好!近几日内,大哥会在这里住下,君欢随时来找我,就在前面的悦来客栈。”
季君欢点头,“君欢定会来!”
说罢,就被季维煜他们推桑着走。
直到他们走远,没入人群消失不见,就在人群涌去之后走出几道身影,停在奉隐的身后。
“王爷,这个季君欢就是季太慰宝贝的嫡子!”
“到没想到季太慰会有这样一个嫡子,可惜了,”奉隐凝视着前方的位置,直摇头叹可惜。
“季太慰令季公子回季家,说是要接二房的嫡次女季明玉去帝都城。”属下从耳旁再道了句。
奉隐不由沉吟了起来。
“原来如此,去查查这个季明玉。”
“是!”
影子一闪,一人重新没入了人群。
“君欢,往后还是小心一些陌生人为好。”
回路上,季维煜以兄长的姿态劝告着季君欢这个老好人,别总是对谁都好。
季君欢闻言只是笑了笑,点头,也不知是听了还是没听。
季维煜一副无药可救地摇头叹息,看来要改变季君欢,还真是难。
……
太守府的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整个太守府被烧去了大半,此时在越陵城闹起了大话题。
有人说太守大人得罪了上边的人,也有人说是太守大人平常时亏心事做多了,上天派火神来惩罚他的恶行等等各种版本。
没有找到半点的眉目,太守大人再生气也没有办法。
因为火烧太守府一事,整个越陵城的人都埋头做人,在外面也不敢大声议论。
季家小辈打人的事情,到是因为太守府闹大火一事停歇了下来,想来这个时候的太守大人也不会想到这点小事。
太守府那烧去大半的宅子,才是他该头疼的。
此仇必然是要报的,只是缓和过两三天,至于太守大人会拿谁来开刀,那就难说了。
季君欢次日就和季维煜他说了声出门,季维煜正帮着季家做事,有空闲的就只有季云生。
在季君欢没来之前,他们这些小辈都得跟着季家做生意的做生意,学武的学武,还有准备考科举的考科举。
季府的主要来源是生意,多半的季家人都往商场的方向发展,随着季大人这样的人物走出来,季家才隐隐觉得,只有当了大官才能发扬季家。
所以,渐渐的,季家在向武学精进的同时,也朝着文举状元奔去。
对下一辈的培养,他们就是如此。
现在季渊的大儿子在季大人的帮衬下,坐上了一个小官位,这一两年就等着升去帝都城。
只要进了帝都城,有季大人在,发展是必然的。
季君欢在季云生的陪同上,来了悦来客栈。
在每个地方,差不多有这么一家悦来客栈,有些酒楼与客栈就像是现代的连锁店一样,开在不同的地方和城市。
季云生一边进门一边抱怨道:“他既然已经说是举手之劳,又何必言谢。”
看吧,人还没进客栈就被一双双眼盯穿了洞,季云生恨不得将那些猥琐的眼睛挖了出来,同为男子,君欢不过是长得漂亮了些罢,看看那些人是什么眼神?分明是在将君欢看作是那些下作的小倌一样的人物。
季君欢笑道:“没有他,今日的我可不会站在这里了。”
季云生噎了噎,停止了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