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季君欢此等姿色,悦来客栈进出的也多数是一些市井小民。
掌柜的对季云生熟悉,不时对他身边的季君欢投以痴迷暧昧的目光,经过季君欢身边的,或是坐在一楼位置的,皆用贪婪的目光牢牢盯在季君欢的脸上,身上,咽了唾沫的声音都听得清。
季云生心中大为来火,这群人……
季君欢见他又想生事,忙将他动作压住,暗暗摇头示意他不要多生事非。
季云生哼哼一声,捏着拳头收回动作,这群猥琐的男人,一个男人再好看,也不能用这种眼神看他们家的君欢。
“掌柜的,昨日我们与住在此处姓奉的公子约好了,可否替我查看一下此人住哪一间房?”
季君欢温笑询问。
掌柜的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也不得为眼下的这位公子美貌摄去了魂魄。
“砰!”
季云生不客气的一下重力拍在柜台上,怒目而视,“盯着他做什么,问你姓奉的住哪间屋子。”
掌柜的被季云生恶狠狠的怒目瞪得一骇,赶紧收敛心神报了一个数字。
季云生拉住季君欢的手就上楼,免得在这里看到这些恶心的人就想揍。
季君欢也不知他哪里来的火气,只好随着他急步上楼。
“你和一群陌生人置什么气?”
“砰!”
季君欢刚开口说话,季云生已经很粗鲁地将一道门踹开了。
季君欢头疼地抚额,门已经踹开了,只好硬着头皮进去,正要开口道歉,“奉大哥,云生堂哥他……”
话到这里,季君欢便傻了傻。
因为里边的人刚穿好一条裤子,上身是光着的,长长的墨发正拖在身后,湿着水。
看屏风之后还有袅袅烟气升起,季君欢傻也知道他刚刚沐浴出来了。
也许他还没有洗完,季云生一脚就踹进来了。
季云生上下扫了眼那人健硕密理的身材,长长的双腿,隐隐的很有暴发力,上身并不是那种白白净净的光滑。从那些岁月里的痕迹可见得,此人受过的大小重伤不在话下,他本身恢复得好,并没有留下太深的伤疤。
但季君欢还是一眼看出此人所经历的事情并非简单,想起昨日他惊人的速度和功力,季君欢也多少能理解了。
如若不是善战的人,只怕很难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带过去。
她可以确信的是,当时他离自己根本就不近。
“一大早就泡澡,跟个娘们似的!”
季云生挑剔地切了声,实则对奉隐的身材相当的嫉妒。
奉隐原本隐隐冒出的不悦在见到季君欢时就熄灭了,没有介意季云生的失礼,慢条斯理地当着季君欢的面穿起了衣物。
季君欢从容坐在季云生的身边,视线下意识的移开,装着似在打量他的屋子。
其实刚刚也就瞄了两眼,除了注意到他身材极品外,就是他身上的伤痕,他是什么表情,季君欢到是首次忽略了。
脸有些微热。
“不知君欢会如此早来,又让君欢见大哥一身狼狈,实在失礼。”
“要不是因为你,君欢他也不会……”季云生说到这,生生刹住了。
奉隐捧了茶,下意识的转向季君欢,关切道:“君欢可又是遇上什么危险?”
瞧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季云生就有些来气,“你当我们季家是泥捏的,有我家,君欢能有什么危险。君欢就是脾气太好,那些人渣,就该……”
“不过是多瞧了几眼,云生堂哥又何须与不相干的人动怒。”
话到此处,奉隐在季君欢的脸上扫了眼,明白了过来。
季君欢之颜,确实比任何的红颜祸水要来得祸水。
感受到身边人投来的目光,季君欢一侧目,对上一双仿佛黑暗中晶亮若猎豹的眼睛,那刻,正死死盯住她。
季君欢心下微微一凛,好生厉害的眼睛。
只是等她再看清楚些时,这双眼只有温余的善意和沉稳,看不到刚刚一闪而过的危险。
危险?
是的,正是危险的东西。
只要让她季君欢心凛的东西,都是危险的。
季君欢有些后悔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了。
后悔归后悔,面上仍旧不表现一些出来。
有些坏人可以接触,但有另一种人是不能随意接解的,那就是你觉得这个人对你自己有某种怪异的危险时,这样的人,特别不能接触。
此人对她并没有杀意,也没有恶意。
可从他的身上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她忌惮的,前后所思不得结果,季君欢也就作罢了。
“奉大哥,昨日相救,今日君欢来答谢!”
“既然是答谢,为兄就与不君欢客气了!”奉隐长身一起,笑着伸手请季君欢下楼。
季君欢微愣,“奉大哥这是?”
“我这个人啊,既然接了对方的答谢,可不就是一顿饭那般简单了。”
季君欢笑道:“不知奉大哥当如何让君欢相谢?”
奉隐缓声道:“自然是让君欢好生陪为兄游游这越陵城!”
闻言,季君欢当下无奈道:“奉大哥有所不知,君欢对越陵城到不熟悉,云生堂哥对越陵城却是极熟悉的!”
奉隐幽深闪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盯在她的脸上,半晌后,他才缓缓道:“正好,君欢与为兄一道儿熟悉熟悉此地!”
面对男子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季君欢也彼为无奈,季云生早就气得牙痒痒。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看君欢的眼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指不定心里边有什么小九九呢。
为了季君欢的安全着想,季云生只好咬牙舍命陪君子了!
太守府刚刚烧了个半边天,这会儿季君欢就跑出来陪人游玩,也实在太过放心了些。
虽然这一烧与季家没关系,但当天的矛盾可是由季家这边而起。
奉隐是一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如若她是小女儿家,一定会被此人的魅力所慑。
奉隐知识面极广,很多问题放到他的身上,就不是什么问题。
季君欢陪着他踏青,当然,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适合踏青,天气阴冷。之后又是陪他游湖,再来是与那些才子吟诗作对,到也彼为雅兴,季君欢也学过些诗词,随手捏造几句问题也不大。
苦就苦在季云生身上,他和季维煜一样,是个武痴,对读书写字的东西向来不感兴趣。
于是他只能当个陪衬,不知其中乐趣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