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和顺拐弟弟同一个小区。小时候我经常带着他无拘无束地玩儿,我们常在故乡自由地骑行……
顺拐弟弟是在去年九月份入伍的,顺拐弟弟比我小不了几岁。
他当了兵,现在在部队历练,因为他军训的时候经常顺拐,所以我叫他顺拐弟弟。
顺拐弟弟是我的榜样,他从小体弱多病,但他勤于锻炼,他年纪轻轻就练出几块腹肌。很多年前我当混混的时候,顺拐弟弟就是我的帮手。将不服气的人打败,他只需一个拳头。在我看来,他真是一块练武的料。很久以前顺拐弟弟的头发实在是与众不同,简直能让人笑喷,估计现在他不敢再理那潮流的头发了吧。
以前和顺拐弟弟在一块儿理发,我们俩都是笑咪嘻嘻的,更多时候是顺拐弟弟买单,是的,他很豪爽。顺拐弟弟的大脑袋喜欢留着长头发,刘海都能盖住眼睛。还有一次,顺拐弟弟不知是与人打赌还是其他什么情况,他居然理了个大光头,这让家人和同学老师整整笑了一个多月。
顺拐弟弟还在我身边的时候,他就经常陪我去湖边溜达。印象最深的是一件大事情。一天早晨,顺拐弟弟戴着口罩去上学,他感冒了,那天他去得特早,顺便在湖边走走,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影若隐若现于湖面,还伴随着惨烈的声音,顺拐弟弟旋即扑入水中,顺拐弟弟的口罩已经漂浮于水面,越漂越远……天呐,那次,他将一个小屁孩救了,那小屁孩在湖边捉鱼,不小心失足落水。顺拐弟弟拯救了一条生命,一时间轰动全校,表彰他的锦旗至今还在大姨家里悬挂着。
刚进部队的一个月,顺拐弟弟骨折了,但他并没有因此退缩,而是选择了坚持到底,养伤的时候大姨陪着他,他告诉他老妈说他从小就想当一名军人,就像《士兵突击》里的许三多那样。正是“不抛弃不放弃”的许三多精神让他越来越坚强,顺拐弟弟坚定地选择了从军。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顺拐弟弟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他是真正男子汉,他是我们家庭的希望。顺拐弟弟现在懂事了,过年回家的时候,会给我们带很多礼物,今年是给大姨夫买了真皮裤带,给大姨买了香水与自拍杆,给我买了不少巧克力。顺拐弟弟是一个好孩子,很听父母的话,这一点比我强。
顺拐弟弟就是上初中的时候非常叛逆,他那时候比我叛逆多了,常常就和不三不四的学生厮打在一起。那时候他天真活泼,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他是一个人见人爱的捣蛋鬼。
那时候,他和政教处的一个后生成了死党,所以顺拐弟弟经常肆无忌惮地违反了班规、校规,这也给他惹了不少意料之外的麻烦。
顺拐弟弟上的是寄宿制的初中,学校管得很严。听顺拐弟弟说有一次,因为某个小小的错误,政教处领导让顺拐弟弟他们寝室的几个家伙光着身子,站在寝室门口,场面颇为壮观,因为那几个不要脸面的孩子都只穿着裤衩,所以最后一整栋楼都沸腾了。
顺拐弟弟经常和弟兄们在危楼旁嬉戏打闹,顺拐弟弟甚至与政教老师勾肩搭背,他们打成了一片。
顺拐弟弟的物理老师当过兵,常常在课上课下给顺拐弟弟讲当兵的故事,顺拐弟弟听得着了迷。这为顺拐弟弟后来参军埋下了一个必不可少的小伏笔。
顺拐弟弟从小就在电视上看到了解放军叔叔那英姿飒爽的身影,不由得起了敬慕之心。后来顺拐弟弟也昂首挺胸,学着新兵叔叔的步伐,走着极不标准的正步。
脑海里回荡起顺拐弟弟最擅长的歌曲:“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misolamiso,lasomidore,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现在顺拐弟弟并不在我身边,每年也是聚少离多,奈何,奈何。
小时候顺拐弟弟总是把外婆教给他的老谜语告诉我,我们每天都是笑哈哈的,可如今为何这样难过?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成长的烦恼吗?我多么想编织梦想,可就是无能为力。我为什么要堕落?为什么要一蹶不振?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
有时候突然很想写作,有时候还想看看《大卫?科波菲尔》那本书。在我不快乐的时候,我突发奇想很想多写点什么。真的想写下很多很多,以纪念那些远去的却未曾淡忘的天真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