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是人世间难免的,关键是为何伤心,有些人为了情、有些人为了欲、还有些人为了自己的遥不可及的梦,只有酿酒师会为了自己的酒而哭,精美的材料却没有酿出心仪的饮品,对于酿酒师来说是巨大的打击,能在失败站起来是极为费力的,有些人甚至就此心灰意冷;当然有的酿酒师的泪水是因为激动而留下来的。
——《酒论》
轩辕濯的故事讲的极长,足足讲了七天,啼血听得很认真,他对朔月与灆魇之间的事情是极为好奇的,对紫衣侯和衣若雪是向往的,这段不能书之于史书的往事陈述比史书更加的真实,啼血不愿意去想信那些所谓的正史,所谓的正史不过是对统治者最有利的保护,统治者控制下的历史是虚伪的,高高在上的人可以改变一切,他们一张无形的手揉捏着真实的样子把它变得虚假,他们掩盖了一切不利的消息甚至抹去了一些英雄的丰功伟绩,在啼血心里他对朔月的感情和对灆魇的感情是相同的,两个国家以及其代表性两个人都深深的吸引着他,他从一个国家那里学到了独步天下的酿酒技术又从另一个国家那里学来了精妙的武技,两个对他有恩的国家他都有极厚的感情。
啼血沉浸在轩辕濯的故事里,即便是早已讲完还是忍不住去回味,良久啼血抬头望向轩辕濯说:“老师灆魇已灭,朔月几无敌手为什么还会灭亡?”
轩辕濯慢慢的说:“那就要说另外一个故事了,是紫衣侯回到朔月十五年后的一个故事,一个更加绚丽多彩的故事,现在先不讲,来看看你的第二翁酒,你那连你自己都没底的中酒会如何?。”随即他领着啼血来到了第三盆酒前,望着这酿了十四日的中酒,啼血微微有些紧张,不同于开启第四盆酒的紧张,这是一种没底的紧张,如果说上次的紧张是忐忑,那么这次的紧张是害怕,啼血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己居然对自己的酒起了害怕的感觉,啼血站在那里在酒坛前一动不动,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轩辕濯注视着啼血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即很郑重的说道:“啼血你知道自己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啼血摇了摇头“愿闻师傅赐教。”
轩辕濯走到窗口,然后回过头来说“你太害怕自己失败了,你的骨子里有一股天生的傲气,这时的你受不得半点侮辱,也无法忍受任何瑕疵,你希望自己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啼血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去接受失败,失败是人一生在所难免的,如果你连自己的失败都无法去面对又怎样再去迎向成功,去打开它现在没有有人知道它是否会成功亦或是失败,但有一点你必须记住酿酒师永远不能做自己酒的逃兵,没有勇气打开自己酒的酿酒师是不会成功的。”
啼血的手抖的更厉害了,但这次不是不是应为害怕而是屈辱,轩辕濯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啼血,啼血发现自己居然犯了这样的错误,片刻后他走向酒瓮打开了第三盆酒。
没有任何味道传出来,轩辕啼血和轩辕濯都愣住了,中酒即使酿坏也还是会有酒味的,而眼前的这坛酒没有传出丝毫味道,轩辕濯和轩辕啼血对视了一眼,轩辕濯酿了一辈子的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景,两人就这样站了许久。轩辕啼血拿来了酒勺盛了一杯中酒,慢慢的饮了下去,怪异的表情浮上了他的面孔,随即又转为了惊讶,他赶紧又盛了一杯交给轩辕濯,轩辕卓喝完之后脸上又浮现出了和啼血一样的表情,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居然还有这样的奇饮。”
轩辕濯望向啼血,满脸的笑容:“啼血你小子还真是,唉!这恐怕是天下第一次出现这样的酒了,虽然酒味一般但胜在一个奇字,酒味居然内敛且酒水凉如冰,入口初时似乎如同冰水,待到凉意散尽酒的醇香才冒出来,奇哉!奇哉!”
轩辕啼血站在酒瓮边“这样的酒虽然奇特,但似乎直接这样喝似乎少了些什么,也许加一些百花汁或是果汁会更好吧!”
轩辕濯先是面露惊色但随即很欣慰:“你想用调酒术来改变酒的不足,确实是一个办法,看来我的确老了,少年人敢如此突发奇想难得难得,啼血你大胆的去试吧,这条别出心裁的方法也许真的会成功,假如百花汁或是果汁也许真的又是一种奇饮。”
啼血满怀期待的朝库房走去,接下来要做的决定着中酒的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