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胜了是因为我心狠,你败了是因为你仁慈,并不是仁慈的错,只可惜你遇到了我,大哥你我之间的斗争其实是两种性格的斗争。
——《紫衣侯》
紫衣侯叹了口气:“是啊麻烦了,把剑吧,这一刻你我都在躲但还是来了,这个由剑开始的争斗就由剑剑结束。”两人纵身越到平原上,紫衣侯拔出了一柄透明的长剑,衣若雪则拔出了一柄钝剑,紫衣侯怔了一下,随即面色微怒说“你把寒焠改成钝剑了,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的铭翡虽然没有你的寒焠锋利,但也不需要你这样想让。”
衣若雪摇了摇头说:“紫衣我没有让你的意思,只是我发现利剑不适合我,正如你过去说的你心狠我心仁慈,无论对敌对己不到万不得已我都狠不下心,寒焠的锋芒太盛了,已经与我的武道不符改了就改了吧。”
两人各退开一步,在六百具尸体的衬托下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格外凝重,较长的青草已经被两人之间激荡的杀气压得低匐,两个人都没有立刻出剑,对于他们这样级别的高手来说每次认真动手都只有一击的机会,一招就够了。两个人都锁住了对方的全身,等待着对方显露出破绽,两个人的脸上只有凝重而没有丝毫紧张,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只有面前的这个人有资格和能力与自己斗,虽然过去没少比武但两人都无法猜到对方究竟还有多少绝招,今天是生死之战不同往日的比试,两人就这样伫立了接近一个时辰,一击制胜的机会没有了,两个人都知道对方不会轻易露出破绽的,随即两个人一启动了,没人知道他们会打多久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寒焠与铭翡碰在一起嗡鸣声响起,剑与剑的碰撞声竟然传出了好听的旋律。
其实寒焠和铭翡本来是一把名为铭寒的重剑,后来被著名的剑师在山谷中捡到,加以五金沉于寒潭铸成了寒焠,加以天石浸于黄泉终成铭翡,两把剑本是一体但经过剑师改造性质已经截然相反,注定相克的剑,恰好又落在紫衣侯和衣若雪两个人手中,似乎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两个最好的朋友恰恰又是彼此最大的敌人,无论是他们的图腾还是他们的剑亦或是他们的性格,天意能让两个如此相反的人相交,也一定能然两人决裂。
这一天对于紫衣侯和衣若雪来说是煎熬的,不愿去经历却又不得不经历,他们的心里都是矛盾的,长剑交互磕碰两个人谁也没有占到丝毫上风,反而都受了不轻的伤,渐渐地两人停手了,静静的站在那里,良久紫衣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开口:“我们的伤都很重了,还要打下去吗?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这样比斗将失去任何意义,我们的目的是一死一生,必须有一个活着离开,也必须有一个倒在这里。”
“一剑如何?你我都只出一剑,全力攻击的一剑。”衣若雪的眼里写满了不容拒绝。
“好啊,全看天意了。”紫衣侯向后退了一步,将铭翡横握在胸前,衣若雪则是将剑直指前方,突然之间两人同时起步,留下两道残影渐渐闲散,然后两人又出现在彼此的身后,都一动不动这一刻时间似乎静止了,天地间的一切光彩都被两人刚才的一次交手夺尽,风吹过两人的衣襟紧接着两个人都吐了一口血,不同的是紫衣侯还站着,而衣若雪正在慢慢倒下,寒焠断了当这一幕映在紫衣侯眼中时他惊呆了,寒焠那把昔日的神兵利刃居然断了,紫衣侯再也支持不住了单膝着地的跪下了。
泪顺着紫衣侯的脸颊流下:“大哥,你为什么要让我,为什么要把寒焠震断!”
远处一骑正在飞驰着向着这里奔来,马上是一名绝色女子,在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雪姬这位灆魇第一的舞姬此刻心急如焚,她遥遥的看见两人都倒下了,这一幕几乎让她从马上摔下来,“若雪千万不要出事,你答应过我,要看着咱们的孩子长大。”
当她来到近前时她无法忍受的扑到了,衣若雪的身上泪如雨下,紫衣侯单膝跪在旁边默默的自责着,他清楚刚才衣若雪要是不让着自己,倒着的恐怕是自己,他重重的渴了三个头然后挣扎着站起离去了,雪姬抱着衣若雪哭泣着,衣若雪渐渐地苏醒了,望着这个将他搂在怀里的女子,他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他虚弱的说:“阿雪,不哭,带我回妃雪亭,咱们回家。”
平原的一边一个人踉跄着向着朔月的帝都走去,而另一边一名女子抱着一名男子在马上向远处离去,朔月与灆魇的战争自此结束,衣若雪也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