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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长宁不宁

“你就要走了吗?”吕先行很少有起这么早的的时候,昨天在他不厌其烦的要求下,冷易终于答应教自己两招剑法防身,时间已是太晚,便约定了明日。“

是啊,”看着渐渐明亮的天,冷易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清晨五点便被这小屁孩吵醒教他剑法,本是自己昨日受不了他的纠缠,不答应他的要求必定睡觉都不得安生,然而就算答应了下来,自己也未能安稳的睡上一觉,让睡眼迷离的冷易很是惆怅,对这小孩毫无办法。

“你我还会再见吗?”吕先行自幼漂泊,很少接触与他年龄相仿的玩伴,冷易虽然曾经戏弄过他,但不知为何,和他一起便会像相触许久了一般,无拘无束。

“相聚终有分离,不过你我的缘分如此深厚,日后定会再吧,我闲暇时来此游玩,可就要你尽地主之谊请我吃饭了,你也可来九州会找我,不过呢,你这小孩定被人当做一个顽童连大门都进不去吧。哈哈!怎么,莫非你还舍不得我离开。”冷易笑道。

“哎,我只是在伤感,你走了,何人再请我去吃大餐,你的价值在我看来连一个鸭屁股都当不了。冷易没有像以前一样再和他相互嘲笑,只是大笑着走了,临走了还要装着一番洒脱,目送冷易的背影,吕先行心中有的只有珍重二字。

冷易虽教了自己两招,但没有剑来使,看来要想办法把老神棍的剑骗过来,吕先行心中筹划着。不过这人太过小气了,当真只教了自己两招,“我说两招,你便真的只教我两招而已,你这人太不够诚意了。”

“两招不是两招,难道还是三招,四招不成?”冷易故作糊涂,这小孩孩真贪心不足,“四个小时,两个时辰,你能学会这两招已经不错了,我纵然教你十招,到头来一招不会,岂不是枉然。”

吕先行道:“你怎知我不是武学奇才一学就会?”

冷易从上到下审视着吕先行,道:“看不出!”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冷易也并非敷衍,选取了九州会的入门剑法长山剑法中两招,这两招算是入门中的基础,一招攻,一招守,并不是什么招式,只是作为基本的练习,对于什么都不知晓的吕先行来说,却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吕先行第一次拿剑,便是被叶知秋称作‘寒松’的宝剑,这古朴的剑,青纹在初升的晨曦下闪耀,夺目绚丽,再没有一分陈旧的味道。吕先行像是孩童见着了自己最喜爱的玩具一般,兴奋不已。

大漠孤烟直,攻招,直为剑的基本,只有笔直的刺出,速度才是最快的,有一点弯路,都会影响出剑的速度。

长河落日圆,守招,防守为曲,从侧面卸去对方的力道,如此方能用最小的力,挡住对方的剑招,强行与对方想撞,是不明智的。

冷易的指导下,吕先行挥洒着‘寒松’,此刻他方感到自己的大侠梦有了一分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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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真是个无趣的人啊,冷易并不适应路上无话可谈的尴尬,他时常找些话题,但叶知秋都只是客气的回应,没有一点想要接话的意愿。

而胡青在叶知秋身旁就像被束缚手脚待宰的羔羊,不敢多言一句。

这时吕先行那小子定还在练我教授的剑法吧,自己第一次教授他人,被人崇拜的感觉还不错啊,当然这不过是他自己的遐想。

幸好大部分时间都是骑马赶路,疾驰迎来的凉风,吹散了被这压抑的气氛。

这便是长宁山吗,山不高,但延绵纵深,眼所不能尽收。

冷易眼前的是一条被人修葺的宽大山道,一阶阶台阶,整齐规则。依山道前行不远,有一门牌,上书有二字长宁,端正方圆,无半点突出,使人看后感到的一阵祥和,周围寂静无声,漫步其中,一片宁静,身心自然的放松了下来。

行至半山腰,山势逐渐减缓,分出了两条岔路,一条直通山顶,但路已非先前整齐划一的山路,是那寻常的泥泞小路。

另一一条通向右边,围墙隔断,朱漆大门,门上亦书有二字,长宁。

门是开着的,叶知秋突然加快了脚步,“今日为何没有守卫,不知发生何事,我先去一探究竟.”

门内是一个巨大的空地,再往前又有三条山路通往不同的地方,空地上依然空无一人,叶知秋脚步更快,转眼便从空地消失,径直的踏上了正中的阶梯。

“不仅守卫不见,这空地内,平日都有门人相互交流武功,或是长辈教授弟子,今日一人不见,定然是出事了。”胡青也是全力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冲过了空地,直追叶知秋而去。

冷易心道,长宁山少有出过何种纷争,今日竟被自己赶上了,不知是祸是福,身为九州会门人自当以身作则,不管是何事也只有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阶梯的尽头,豁然开朗,正对着的是一座辉煌的大殿,即使在九州会冷易未曾见过如此巨大的大殿。

果然出事了,大殿之前已是剑拔弩张,三四十人的长宁弟子正围着七人,七人皆是黑衣谋面,此时在他们手中,正有三个长宁山的弟子被其擒住。

叶知秋和胡青被其中一个黑衣人拦住,有人质在手,两人也不敢有何动作,那黑衣人手拿一刀,极其普通,看出任何异常。

“不知掌门考虑的如何?智诀终归不过是一个死物,对你们长宁山毫无用处,何必为这一死物而见活人而不救?”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发话了,声音显得清脆悦耳,其他人都不言语,只是默默的在其身后,这人应该便是为首者。

“长宁山向来不问江湖,不知何处得罪了各位。”徐寻意驾鹤仙去后,掌门便由卿海天担任了,此刻便是他和黑衣人交谈着。

“我等只为智诀而来,绝不会伤人,交出智诀,两方罢战,相安无事,何乐而不为?”为首的黑衣人道。

卿海天道:“的确何必为这一死物而让活人死去,我让人将智诀拿来便是。”

为首的黑衣人,见门人将智诀交给了卿海天,自是喜出望外,本以为有重重阻拦,这长宁山,终归太平太久了,一点的威吓便让其就范。

“这便是智诀吗?”看着手里古朴的书籍,卿海天突然间内力运转,将这书震碎,碎片四散漫天,大风吹过,如雪花纷飞飘落。“你既只为智诀而来,现今这书已毁,你已经没再动手的目的。若将我的弟子放了,我当让你们七人安然离去,如若不然只有死战。”

智诀虽然在长宁山少有人问津,但徐寻意仙去之前对卿海天交代过此事。智诀江湖少有人知晓,如若有人来夺,那人必定知晓智诀的秘密,他的手中定有那弈诀。智奕二诀重现于世,江湖无人可挡,难免再有一翻血雨腥风。

数百年前,长宁山还是活跃江湖的一大势力,当时出现过一个真正至尊门派的存在,志逸门,其不像现今一样,是由朝廷支持维护江湖的傀儡。

志逸门之所以如此强大,皆因天下第一奇书,智奕诀。但也因其独霸江湖,而没有人能制衡,虽然能独善其身,但下面依附志逸门的门派便没有如此多的束缚,不仅是江湖中人,普通百姓也时常受他们压迫。

积累的怨气终于爆发,天下群起而攻之,长宁山当时便是领头人之一,此战异常惨烈,以至于让长宁山从此隐于江湖,不过如此方能再延续了数百年。

而智奕诀被一分为二,智诀收于长宁山中,而弈诀被风满楼收去。风满楼虽然在当时也是盛极一时,但现在已经没有其踪迹,而奕诀也不知所踪,知晓此秘密的人现在可谓少之又少。

智诀为内,为内息运气之法,奕诀为外,对弈控气之法。依智诀运气,气体内力宛若沸腾,如万马奔腾,在体内奔流不息。再用奕诀将这内力依法宣泄而出,每一招都有山岳之力,川流之形,当世无人可敌。但只练这智诀而没有奕诀,运转起来,自身便会因这狂热沸腾的内力而变得狂躁,兴奋,易怒,心性大变,走火入魔,不能自拔,非心性坚定者不可修炼。

这等奇书,虽难以练就,长宁山先辈却不忍毁之,将其定为三万功的天数,只有心性坚硬如石般,方能一窥这智诀。

长宁山隐于江湖,其一是与志逸门一战损失过大,其二便是为了隐守这本智诀。徐寻意千叮万嘱,决不能让这智诀重现江湖,让其与奕诀二诀合一,必要时可将其毁之!

为首的黑衣人,此刻已是怒目圆睁,力量太大,竟是眼角都有些裂开。眼见就要到手的东西,居然就此化为尘埃,他已如疯了一般。“你找死!”声音不再像刚才清脆悦耳,因为愤怒而显得喉咙被撕裂了一般,已是怒极,自是不会理会这还有无智诀,已是飞身而出,直扑卿海天而去。

黑衣动手的瞬间,卿海天身后两位已是须发泛白的老人,也早以蓄势而发,直扑对面手握人质的黑衣人而去。

叶知秋也也动了,但他前面仍有人阻拦,不能第一时间冲入人群中解救长宁山的弟子,冷易知道该他出手了,拔剑而起拦住了那拿刀的黑衣人,叶知秋顺势扑向中间的五人,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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