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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五年弹指

当回到肖宅时,正好迎面碰上相谈盛欢的秦严世和肖仁德,也不知道这两人是志同道合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总是在一起有说有笑。

“爹爹!”肖杏静扑入肖仁德怀中撒娇道:“今天静儿与二叔陪同秦家小友玩逛青阳城,怎么?待客还算周到吧!”

肖仁德摸摸爱女的小脑袋,向秦尚投来一个歉意的目光。

秦严世告诉秦尚,说明日将要赶返秦家村。后者心喜,他觉得秦家村比青阳城,比肖宅多了种自在,不必拘谨,可以毫无顾忌的展现本性。

倒是肖杏静不满道:“好不容易来做一次客,怎么不多玩两天。青阳城还有很多特色没能欣赏呢。“

肖仁德安慰道:“人家还有正事,他日若有空闲自然会来。静儿要理解。”

这夜,众人再次相聚一堂,秦老爷子和姜老伯两名淡然出尘的老人相坐在一起,听说,两名老人在肖宅池塘边垂钓一天。一直没有见到肖氏兄弟的妻妾,不过,当秦严世询问时,肖仁德伤感的说道,肖杏静的母亲难产而死,好不容易才保住腹中的婴儿,从那以后,肖仁德一直未娶,可能是无法忘怀逝去的爱妻,过不了心中的坎。至于肖仁礼这个风流种子,年轻时祸害了几个貌美的姑娘,如今仍旧流连风月场所。

第二日清晨,秦家村一伍整装待发,迎着美幻的曙光,肖家相送到城外,终到离别时。

“老哥哥呀!”姜老伯和秦老爷子四手相握,不住的感叹唏嘘。

“秦兄,来日若是有空,还请多到敝府做客。”肖仁德豪迈道,至于肖仁礼,在他大哥面前则表现的很拘谨。

“若是不嫌大山寒苦,也请肖兄到秦家村做客。”秦严世也热情的邀请。

“那是那是……”肖仁德笑道。经受肖宅的热情款待,秦家村青壮对肖氏兄弟也好感倍增。

“你一定要再来青阳城哟!”肖杏静有些不舍。秦尚敷衍道:“看情况吧。”前者顿时不悦。

肖仁德来到秦老爷子身旁。“恩公,请借一步说话。”两人来到僻静的一旁,附耳低语,也不知在谈论什么秘密。

队伍开始向官道行驶,众人挥手告别,这是一幅很温馨的场景。不得不说,秦严世和肖仁德的处事能力极强,两人仅一天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包括大山中的村民所需物资,完美得无可挑剔。

秦老爷子回眸看了肖仁德一眼,意味深长,他心中道:此人不简单呀!在他的手中,一块玉佩被枯瘦的手掌捏得紧紧地,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代表一种地位,由肖仁德转赠。

第二日夕阳半落之际,一行队伍终于抵达了秦家村,众多村民欢呼,一个个欢喜之色露于表,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

……

时光流逝,逝去的好似弹指,转眸间,五年岁月从指间划过。山上的枝叶干枯了开始掉落,之后又生长出嫩芽,循环往复。秦家村也有莫大的变动,有人降临这个世间,有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永远的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世间。也有不少长大了,变得成熟懂事了。

一处不为人知的水秀之地,飞瀑犹如一道匹练,流水从七八丈的高空砸落,跌进深潭中,与百般磨练的青石撞击。轰鸣声千米之外清晰可闻。

山灵水秀,一道健硕的身躯盘坐在飞瀑之下,任凭瀑水击打着身躯。那是一名少年,体形比普通人大上两分,气息悠长,铜黄的身躯曲线优美,又不失力感。

五年来,秦尚的变化无疑是巨大的,静心诀修炼至心随所念的境界,若是再进一步,便是无天无地无万物的唯我上境。可是,他并没有听从秦老爷子的嘱托,如今的他,俨然是名劲气六重的劲气强者,堪比秦严世那种天生神力的强者。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放弃修炼半部武神功,秦老爷子之前曾严加斥责,之后见识了秦尚的状态,也就随之任之了。

秦尚的躯体犹如不动的磐石,瀑水撞击肉体,甚至可以听见丝丝细微的肉身与水流碰撞出的异样声响。可他的身躯依旧一动不动。在他的胸前,悬挂着一个黑色的吊坠,分明是无限缩小后的黑匣子。那是一年前,秦尚刚刚将内功修炼至劲气五重,奇异的事情也随之发生了,武神功的玄妙不可揣测。他修炼出一丝微弱的黑色的能量,那是一种远比劲气恐怖的能量,散发出的波动让人感到莫名的惊秫。

当时,秦老爷子又是感动的热泪盈眶,突发奇想之下,秦尚将黑色能量分别灌输至玉碟和黑匣子,前者散发出璀璨的黑霞,一段印记传送至秦尚的脑海中。而后者则成了如今的现状。在秦老爷子的指引下,秦尚滴下一滴鲜血,黑匣子光芒一闪,似乎和秦尚有了莫名的联系,心念一动,他发现黑匣子是一个可移动的空间,足有十立方米有余,并且,还可以储放物件,随身携带,简单方便,欣喜之下,秦尚给黑匣子取了一个可爱的名字——小乾坤。

睁开眼,秦尚的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芒,环视了四方的风景,他突然站起身。就这样,他在瀑水的冲击下站了起来,时至今日,他还清晰的记得,初来这块水秀之地时,他的内心是如何的惊讶。想不到在离秦家村不远的地方,会有这样水秀的净地。当时的秦老爷子只是微然一笑,并未解开秦尚心中的疑惑。

秦尚心念一动,他的右手出现一杆黑色的长枪,黝黑的枪身闪烁光泽,枪刃寒光流动,滑动至枪尖。整个枪身烙有张牙舞爪的蛮兽,只不过简单几笔几画,将那种凶戾的气势刻画在黑色的枪体上。这是昔日秦老爷子大发神威,从马贼头领手中缴获的凶兵。

“呵!”秦尚轻斥,挥动枪身,刺出一往无前的一枪。在瀑布的冲刷下,整个枪身在剧烈的颤抖,瀑水一旦靠近,便会被震成水雾。秦尚使出浑身解数,尽情的演习枪法,他所挥舞的每一招,都刁钻到极致。枪影在瀑水下时隐时现,堕落而下的瀑水被击碎,绞杀成水雾飘散在空气中。

秦老爷子停步在深潭边,望着不远方演练武艺的秦尚,欣慰一笑。噗!秦老爷子折断一截树枝,随意扔出。树枝化作一道流光,疾射向秦尚。

这一击实在太快了,秦尚没有这般极致速度,措不及防之下,他以枪身格挡住树枝。

叮!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枪身不住的颤抖,秦尚后退两大步,差点栽进深潭中。

喘了几口粗气,秦尚运转体内劲气,一跃一丈有余,中途踩过潭中央的一块青石借力,随后一个潇洒的转身,降落在一个秦老爷子身旁。

“秦爷爷。”秦尚意念一动,将黑枪收进小乾坤。

“嗯,看来尚儿的内劲又有精进。”秦老爷子眼中含有欣赏的色彩,目光温柔的看着秦尚。

“是的,尚儿隐隐看到了劲气七重的门槛。”秦尚实话实说。

秦老爷子点点头,叹了口气,遗憾道:“可惜了,尚儿昔日没有听从我的嘱托,恐怕在武道的路上存在隐患。”

“若是有着足够的自信,什么隐患,什么障碍,都将以力扫平。”秦尚言语铿锵有力,大声道:“秦爷爷,你放心,什么阻碍我都无所畏惧,只要有一颗无敌的心,还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前进的脚步。”

秦老爷子叹了口气,感叹随着时间的推进,人也随着改变。

“你肖二叔来了,还有静儿妹妹,去招待一下吧!”

秦尚告退,丛树杈上取下了衣裳,快速穿上。跑出一段路程,他忍不住转过头来,目光所及处,秦老爷子像是和天地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他的举手投足间都蕴含了天地的悠长气息。

“天地一体的境界,将来我也会达到。”秦尚暗暗发誓,他有高远的武道志向,一心想在这条路上走出一个传奇。想罢,秦尚掉头毫不犹豫的离去,步伐坚决沉稳。

来到村口,几名八九岁的小孩正在玩闹,其中一名容颜清秀的孩童喊道:“秦尚哥哥。”

听闻此言,秦尚条件反射性的转头,灿烂一笑。

“什么事呀?”秦尚温柔的抚摸着面前孩童的小脑袋,曾经的他也是这个形态。

“我们想请秦尚哥哥帮一个忙。”小楠天真的笑到。

“是呀,我们很想见识秦尚哥哥的神力。”一名名叫小丫的小女孩同样满含期待。

一名叫做小艺的男孩递给秦尚一张弓,另一名男孩取出一只箭矢。

“你们想让我射大雁吗?”秦尚拉动弓弦,大大咧咧的问道。

“是!”众多孩童异口同声的喊道,期待接下来的情景。

“这可有点难呀,现在风大,箭矢很容易偏离目标的。”秦尚皱眉,只是,他又突然舒张眉头,自信的道:“不过,这也并不是不能做到。”

拉弓上弦,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秦尚松开了捏紧弓弦的双指。

此时此刻,高天风大,一群大雁正排成人字形,井然有序的飞行。随着一声箭离弦的声音,一道黑影疾射向高天,恰好,一只大雁非常巧合的与黑影撞击在一起,这只大雁十分不幸,迅速堕落了下来。

“哇,秦尚哥哥威武!”众多孩童喝彩,高声呼喊。

小丫跑向远方,将穿心的大雁捡了回来,递给秦尚,小脸激动,涨得通红。

“这是送给勇士的礼物。”

“呵呵。”秦尚直接将弓箭还给了众多孩童,笑道:“这个可是很危险的,以后尽量少碰。”

之后,他又将大雁的尸体送给了小丫,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家,无视身后一道道崇拜的目光。

前方,一栋楼房的轮廓显现,少女风姿卓越,独立微风中,绿裙衣角飘扬,青丝三千随风飘舞,露出一张完美无瑕的脸。

肤如羊脂,耳垂晶莹,淡眉如远山。朱唇玉齿,琼鼻娇俏,凤眼清澈无邪。这是几乎可以化身为美的少女,她的每一分美丽都足以弥补所有的缺陷,她本是所有美丽的集合体。倾城倾国的面容,高贵不会感到高不可攀,清冷却不拒人于千里之外,出尘外加些许伶俐聪慧。

少女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微风中,像是在等待心上人。那份静怡、那份和谐使人不忍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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