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铁门自夹缝向两侧缓缓而开,振聋发聩的声音令垂头丧气的天朝大军登时不知所措。
天朝军中前方侦查的士兵看着原本紧闭的军营大门此时竟出乎意料四敞延开,瞠目结舌。
在呆愣片刻后,急忙调转马头,向此时正跨坐在高头大马上与手下将领斟酌的青年男子身侧疾驰。
“启禀元帅,东洲军营城门四敞大开,城内没有任何动静。”
男子惊疑的收回目光,向前方敌军军营望去。
一旁军师审视片刻,捻须道:“三皇子殿下,这东洲大军一上午无论我军怎样叫喊皆是紧闭城门不出,此时已到未时,按理说已过战机,东方凌不挂免战牌还自罢了,此时竟将城门就此大开。恐怕时机有变,殿下还是小心为上。”
司马弋睿警惕的眯了眯双眸,俊俏的面容与浩帝有三分相似,少了几分其父与之俱来的威慑,却增填了几分儒雅,虽不同于末晗独一无二的气质,却另有一番神清气朗的感觉包绕其间。
对着身侧侦察兵耳语:“派小分队前去侦查,回来向本殿下报告。”
侦察兵抱拳应后,便率领一小分队卫士,秘密前去探营。
众人眼见侦察兵率领的六人分队消失在城门深处,皆松下一口气后,决定默默等着消息。
谁知,天空忽然飘来几个异物,正砸向中央步军所在,将士们下意识的用步枪一挡,好巧不巧的落在元帅军师马下,附近的马儿们因此发出一阵嘶鸣声,显然是受了惊。
众人勒住马缰,待战马稳下时,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几颗血淋淋人头滚落脚下,刚刚的骚乱中马蹄误踏有几颗已经不忍直视了。不过依稀可辨是元帅刚才派出去的侦察小分队。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一阵胆寒。虽说皆是战场上摸爬滚打起来的战士,但今天这种诡异无常的气氛还是让人不禁发憷。
将士们别开视线,将注意力尽量的转移在自始至终都万籁俱寂的空城内。
直到,将士们如临深谷的心渐渐变得快要精疲力竭时。
一抹纤俏的白色身影仿若鬼魅般自城内飘忽而来。
清脆的马蹄声在众人局促不安的心中变得如雷贯耳。
来人一袭白色烟笼百水裙,三千青丝不扎不束。任由其伴着马儿的疾驰,随风摇曳。肤白如雪,冰清玉洁显然是个女子。只可惜的是来人面部遮着一面雕刻着精致莲花的白金面具,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女子的清丽绝俗,仿若九天而来的洛神仙子,缥缈而神秘…
来人行至人前,勒住马缰。淡淡的扫了一眼宛如乌云压顶的天朝铁骑。
清冷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中央步军中一身铠甲英姿勃勃的男子身上。
司马弋睿自从白色俏影出现便一直定格其上,眼中不乏惊艳。只是,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形单影只立于千军万马之前竟然面不改色,一双泛着金光的狭长凤眸中无波无澜,却如深海般难测。
面对司马弋睿诧异中的审视,墨阳反而不露声色的轻勾了勾唇。
声音空灵,夹杂了一些内力在其中,仿若涓涓细流般耐人寻味:“三皇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乎?”
司马弋睿对于来人的心平气静,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强压下心中的惶恐不安,到也慢条斯理的答道:“姑娘是何许人也,到是让本帅讳莫如深了。”
墨阳不在意的笑了笑,驾马向旁边侧了侧身,紧接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方元帅请三皇子及各位将军到城内一叙。”
女子话音刚落,一旁的军师便立即扶住三皇子的衣袖,眼中警惕大作:“殿下,小心有诈。”
看着三皇子不动声色,军师到有些按耐不住,冲来人厉声说道:“噢?既然东方元帅诚意之至,我等本不必推辞。只是,今日我军前来贵城叫阵,东方元帅却让我等在城下白白叫阵近四个时辰,作为我军手下败将,难道东方元帅不该亲自来迎吗?!”
“哈哈哈……哈哈。”女子额头微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入众军耳中,却如魔音一般渗人心扉。
冷哼一声:“贵国军师好大的口气。我方元帅诚意相邀,还怕军师无福消受。”
话音刚落,马上白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匹安然吃草的马儿。
军中一片骇然,不由骚动起来。
还未等众军回过神来,只觉一抹白影从天而降,紧接着‘噗——’的一声,一股鲜红的血液犹如喷泉般直冲入上空,温热的液体粘在众人的脸上,原本端坐于马上的军师,此时只剩下一具无头尸身。刚才的血液便是从平滑的脖颈中喷洒而出…
一阵马儿的嘶鸣声将众人从方才如梦境般拉回现实。
原本在草地上安详吃草的马儿神秘消失而空旷的军营大门中不知何时多出了诸多奇装异服的人马。这些人的穿着打扮皆是一模一样,鲜艳色彩的衣服晃得人头昏目眩。他们只在原地运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摆出了一个三层的圆形。
司马弋睿闭了会双眸再度睁开,强自稳住身形。
但对于这个既类似于八卦又类似于八门金锁的奇形怪阵,及其陌生,自知这是个早已设计好的埋伏圈。将领们在经过这大半天的折腾,又水米未进,军心恐怕已经有所动摇了,而今,军师被杀,局势变得十分恶略,此时撤兵只怕为时已晚,只能见招拆招了。虽是如此想法但心中却是七上八下。
抽出别在腰间的宝剑,指向东洲军营方向,大喝一声:“众军听令,攻下城池,封官进爵!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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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驾到!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