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凌端坐于阵眼处,将下方局势尽收眼底,心中汹涌澎湃;一旁的墨阳到是一脸的漫不经心好整以暇的嗑瓜子。
东方凌看了看满地的瓜子皮,继而嫌弃的瞥了一眼跟没骨头一样斜躺在贵妃椅上的奇葩女子,于大案上抽出一面军旗,交于旁边将领手中:“打开休门和开门。”
“关闭休门,开门。”
“弓箭手上前。”
“准备——”
“放箭!”
“中阵出击!”
鲜血很快染红了大地,这便是战争。要维护的是帝国的安宁,有多少人想过那些新鬼烦冤旧鬼哭的场景。恐怕,那些高高在上的达官显贵们是永远也不会想到的吧。
残阳如血,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直到那抹嗜血的晚霞也渐渐消退…
快要昏昏欲睡的墨阳眯眼扫视着手拿军旗大呼小叫的东方凌,右手揉了揉自己可怜的小耳朵,心中嘀咕,再被她荼毒下去就要震聋了。
喝干了自己茶杯里的茶水,拎起茶壶,好心的也帮东方凌斟上一杯,她这一天嗷嗷的,也够费嗓子的。
站在阵眼处居高临下的俯视下方所剩无几士兵,此时的他们不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在崩溃的边缘,只是,盔甲下面是永远也不曾低下的头颅。寒光一闪,却是又是一刀砍倒,那一瞬间,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
“困兽之斗……不过是困兽之斗。”幽深的双眸飘忽的注视着下方的血腥,墨阳不禁喃喃出声。
如今的天朝十万大军不足五十人,而东洲三千兵甲伤亡人数也不过五十。
本想突围的士兵渐渐面如死灰,不过即使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们还是拼尽全力的的护住三皇子。
即便这样司马弋睿全身也都挂了彩,除了数不清的轻伤外还有几处致命的要害。
就在此时,东方凌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抽出佩剑直指下方危在旦夕的血色铠甲:“众将士听令,活捉司马弋睿,其他人就地处决。”
而此时,大喜过望的东方凌自然不会注意到墨阳唇边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转瞬即逝。
泛金的眸瞳中诡异的闪了闪,幽深的眸子是看不懂的神色。
袖中右手拈花,无名指轻弹,一枚细小的钢针神不知鬼不觉的射向正在边缘围剿的一名东洲女兵。
身边已寥寥无几的司马弋睿在斩杀了身后的士兵时,顺着女兵倒下的缝隙,钻了出去。
匆忙间截获了一匹战马,狂奔出了军营。
东方凌气急败坏,煮熟的鸭子就这样的飞了,刚要下令追铺,身后便传来了一声。
“我去追!”
话音刚落,墨阳身影便跃下高台,稳稳地坐在了自己的白马上,也随之狂奔出了城。
留下东方凌一个人又着急又上火。
不知这样奔跑了多久,只记得沿着山路蜿蜒而上,在进入密林深处,东洲大军便被阻隔在了后面。
待停下时,一眼望去。疏疏的林,淡淡的月,衬着深蓝的天,颇像荒江野渡光景。
司马弋睿脑子一片混乱,他只知道,寥寥无几的东洲女兵只用了短短两个时辰就将自己手下十万大军一举歼灭。强忍住浓重的睡意,身上要害之处泛起剧烈的疼痛。用不了多久,东洲大军就会追来,可自己实在是跑不动了,马也累了,人也累了。身子在马上摇摇欲坠,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自己一定会被即将到来的敌军作为战俘抓回去的。不,绝不。一个本可以养尊处优的皇子,却披上战袍到这种穷山恶水的边关之地征战,只为了能获得比别人更高的胜算,得到父亲的青眯。如今,自己费尽心机想要争取的东西都将化为泡影。
呵……司马弋睿俊颜苍白,唇角却挂起一丝无力地笑容。
蹙了蹙好看的俊美,用血痕累累的右手去抚别在腰间的佩剑,这把剑是父皇在自己六岁生日那年送的,还说自己勇武过人,将来必为可用之才。能得到帝王的认可就是天大的荣耀,正因为这非同寻常的一句话,母妃从那以后便不让自己像一个正常的孩子般玩耍嬉闹,每天绞尽脑汁去想的,是怎样把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怎样去赢得父亲更多的信任。如今这把剑,只怕会成为自己最后的荣耀,最初正是因为这把剑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自然它也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今天自己宁愿死在这荒山野岭,也绝不死在敌人手中,成为天下的笑柄。
“哈哈哈……哈”仰天大笑,却留下一行清泪没入耳鬓。世人皆知自己及万千荣耀于一身,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此时的苦涩。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畅然的将手中的剑抽出剑鞘,横在颈间。
万念俱灰,还有什么是值得自己去留恋的。缓缓地闭上双眸……
“嘭!”
“哐!”
寒光闪现,宝剑无力地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惊起了林中无数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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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手拿盒饭质问苍天:“坑爹呀!我才出来就杀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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