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诸葛飞扬,受了宋云柯重重一脚,已经是苦不堪言,那里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拳脚相向,疼痛刺骨。十几个大汉对着诸葛飞扬一顿猛打,满墩看不下去了,顾不得自己满脸的血迹,扑在了诸葛飞扬的身上,口里大喊道:
“你们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我家少爷!”
宋云柯在一旁恨恨地笑道:“狗奴才,给我狠狠地打!”
渐渐地,两个人都被打得疼晕过去了,宋云柯一摆手,暗道:“父亲只叫我前来羞辱诸葛家的人一番,可没让我闹出人命!”
“都住手,你们都看好了,敢跟我们宋家作对的,就这个下场!”
众人都是默然不作声,很显然,宋云柯这时杀鸡儆猴,若是有人敢不遵从他的意思办,自己所经受的打击可能比诸葛家还要惨。
在一伙人的吹捧和欢呼中,宋云柯昂首朝着宋府走了回去。
诸葛飞扬用余光看着宋云柯等人趾高气扬地穿过了云阳街,心里犹如火烧一般地震怒。
“宋云柯,我一定要灭了你们宋家!”
他本打算一个人本本分分地修炼,但是看到宋云柯和宋连奇父子这般咄咄逼人,一股杀意也是油然而生。
傍晚,两人被酒楼的伙计包扎好了伤口,坐在酒楼里间的雅间里。
诸葛飞扬看着鼻青脸肿的满墩,心里不觉有些怜惜,他虽然也伤的不轻,但都在身上,慢炖的整张脸算是被毁了。
“满墩,宋云柯今天为什么要打你?”
满墩咬牙切齿道:“那小子呆了一帮人在咱们诸葛会馆吃吃喝喝,挑三拣四,说是我们的酒菜味道太差,三番五次地羞辱我们诸葛家,我听不下去就让他出去,结果……”
“哦,他说要收回整条云阳街,又是怎么回事?”
满墩面露凄色,愤愤道:“这云阳街本事国主上次给我们诸葛家的,一直都是诸葛家经管,后来宋城主来了云阳城之后,便分了一半,他们家权高势重,老爷便让给了他。如今,他们竟然得寸进尺,想将整条街都躲过去,真是******该死!”
“满墩,你现在快回去看看家里怎么样了,赶紧把这件事告诉我爹!”
“哦,那少爷,你怎么办……”满墩迟疑着回答道,诸葛飞扬身子一闪,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黑夜里,宋连奇的府邸外。
一道身影穿过巷子,躲在了高墙下。
“宋云柯,兔子逼急了都要咬人的,我便烧了你全家,看你还能怎么嚣张!”诸葛飞扬冷笑一声,从后门的石墩上一踩,便跳了进去。
宋连奇的府中,正是觥筹交错,高朋满座的时候,花灯结彩,酒香缭绕,不是从府里深处传来阵阵狂笑声,正是宋连奇的声音。
“哼,我看你笑得到几时?”诸葛飞扬悄悄地躲进了一处假山中,看着一个个身材婀娜的丫鬟端着菜肴美酒从一处偏房里走了出来。
“看来,那里就是宋家的厨房,好,我就就地取火!”
过了一个多时辰,厨房里走出了几个胖乎乎的人影,灯光随即暗了下去。
深夜了,诸葛飞扬猫着腰,忍着腰间的疼痛,跑进了厨房,抓起地上的锤子,砸破了十几坛的美酒,从厨灶中取下一段炭火,扔到了洒满烈酒的柴草上。
一瞬间,火光就冲天而起,映红了诸葛飞扬的脸庞。
“宋云柯,你可要记住了,我诸葛飞扬一报还一报!”
正在得意间,大火已经席卷而起,吞噬到了屋顶,屋子里炽热难当,浓烟令他几乎窒息。
出了厨房,外面已经有人大呼起来。
“失火啦,快来救火啊!”
一队队卫兵闻讯赶来,诸葛飞扬心急万分,他此刻身在宋连奇的府中,受了伤,对府中的地形一无所知,极难脱身。
“算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就往里面跑,看他能怎样!”
他身形一低,运出了闪灵诀的功法,很自快速朝着宋府深处奔去,接着黑暗和厢房外的大柱,他躲开了前来救火的众人,直奔向了宋府后面的大花园。
宋连奇的花园,本是云阳城中最为精妙的园林,里面怪石嶙峋,珍木遍布其中,更有流觞曲水,美不胜收,即使是夜晚,这里依旧是灯火辉煌,看来这里就是刚才宴饮的所在,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些酒气。
到了花园的尽头,忽然出现了一道浓密的迎春花丛,这时迎春花已经谢了,长长的枝条浓密地垂落,犹如一道绿色的瀑布般。
令诸葛飞扬惊讶的是,这迎春花下居然发出了一道道荧光,在月光下,那浮动的光华若隐若现,犹如鬼魅般,震慑着诸葛飞扬的心魂。
“那是什么?”诸葛飞扬靠近了花丛,拨开了浓密的迎春花枝条,里面竟然是一个洞。
“反正也出不去了,我就进去看看又能如何!”想到这里,诸葛飞扬心一横,朗声合十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便摸黑钻了进去。
这洞约莫有一丈高,诸葛飞扬慢慢走了进去,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道曲折悠悠的光亮若隐若现地飘了进来。
走了几时步,里面光芒大盛,竟是一个开阔的石室,石室墙边上一个厚重的石棺,一道道淡蓝色的光华正是慢慢地丝丝缕缕朝着石棺飘去。
“怎么又是棺材啊?我这运气可真是背死了!”诸葛飞扬无奈地叹息一声,但是,石棺里有什么?这些蓝色为光华又是什么东西?
好奇心,使得他忘记了所有的恐惧。
慢慢地靠近,他的心也是越跳越快,里面或许是一句惊悚吓人的尸骨,骷髅、死亡、惊吓,等着他的究竟是什么?
一步步,他慢慢的逼近,到了石棺前,他深呼一口气,猛地朝里面看去。
石棺里,竟然是空荡荡的。
不,不对,里面有一团红布,诸葛飞扬恐惧尽除,抓起红布,只觉得里面竟然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像是一段木头。
“这里面包的什么啊?搞得这么神秘!”他咧嘴一笑,所有的惊吓都是自己给自己的。
缓缓地,他将红布拆开,三层、两层、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