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
等红布褪尽,诸葛飞扬顿时吓得面色苍白:里面竟然是一段森森白骨,确切说是一段粗壮的小臂上的骨头,骨头的末端还连着五段指骨,白森森地,不由得他惊叫了出来。
“邦”地一声,他吓得手一松,骨头便掉了下去,摔在了石棺的边沿上,啪地一声,摔地裂出了几道小缝。
诸葛飞扬蹲下来,细细看着掉在地上的手骨,眼睛瞪地老大。
这手骨被摔出几道细缝后,蓝色光华更盛,那些从外面悠悠飘来的蓝色光芒更是清晰可见。
“难道这手骨里还内有乾坤?”
他惊奇之下,举起了手骨,轻轻朝着石棺上摔去,咔嚓一声,手骨碎裂,里面竟然是一支黑色短笛,短笛周身有八个孔,第二个孔被一层蓝色薄膜封着,正发出蓝幽幽的光芒。而外面的那些蓝光正是从其他几孔以及短笛的两头缓缓进去。
诸葛飞扬举起短笛,一丝冰凉清爽的感觉侵入肌肤,这短笛不知多少年了就这么隐藏在一段森森白骨里,不冷才怪,他打个哆嗦,心道:“我烧了宋云柯家的厨房,如今又摔了他们家祖先的手骨,那我还不死定了,还是赶紧跑吧!”
将短笛揣在怀里,他便挣扎着酸痛的身子朝外跑去,到了迎春花丛下,举目望去,宋府的厨房附近大火冲天而起,火势又延伸到了其他房屋,厨房和隔壁的仓库里都有烈酒和燃油,火势不大才怪呢。但是,他自己怎么才能脱身呢?
抚摸着这浓密的迎春花丛,诸葛飞扬眉头紧皱,要是这么出去,肯定会被发现,那还不被宋云柯整死?
可是,此刻宋府内肯定是戒备森严,四处搜拿纵火的人,他怎能从宋府里逃得出去?
“对了,这迎春花丛之上,必定连着外面,我就爬上去,看看上面有什么?”
他勉力打起精神,抓起身前的迎春花枝条,慢悠悠地爬了上去,这迎春花极为茂密,高达一丈有余,将下面的巨洞完全遮住,好不容易爬到了迎春花的根部,诸葛飞扬更是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迎春花的根部竟然是一个宽阔的平台,上面摆着几口石棺,月光之下,看上去甚为恐怖,一口口棺材按照不同的方位摆放着,上面都是绿光莹莹,显得极为恐怖。
诸葛飞扬数了一下,这里总共有七口棺材,但都是盖着棺盖,与里面的石棺大不相同,他试着运气推开一个石棺的棺盖,却是纹丝不动。
“难道这里头真的是死人?那死人的棺木为什么要摆放在这里呢?”
诸葛飞扬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看着身后诺大的宋府,心道还是赶紧逃之夭夭吧,这送府中是十分的诡异怪谲,以后还要多多打听才能知道。
摸着黑,他一口气跑了三四个时辰,只跑的筋疲力尽,看看四处黑灯瞎火的没有一个人家,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四处一看,山腰上有一个巨大的松树,便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松树奔去,等爬上了松树,已经是全身酸冷无力,他便裹紧了衣服,抱着粗壮的松树侧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之中,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肚子里丹田所在出现了一个漩涡,这漩涡越转越快,越转越大,里面竟然星星点点地出现了犹如夜空中的星辰一般的斑点。
梦中,仿佛有一个声音沙哑地唱着:“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来!”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出现,单着中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他猛地惊醒。
四周已经是一片灿烂的阳光,他眯着眼,才发现,他竟然又跑到了当初他重生的山头上来,只不过这棵大松树在山腰而已。
他缓缓爬下了松树,伸伸懒腰,看着眼前雄壮的云阳城。
“不知道爹和大哥他们回去了没!”
他轻快地朝着云阳城走去,说来也怪,他昨日被宋云柯重重一脚,后来又被十几个大汉拳脚相加,本是疼痛难当,但是此刻却毫无痛感,他检查了以下浑身的伤口,竟然发现连一点淤青都没有留下。
“奇怪,我明明记得昨天疼得快走不动了,怎么才一天就好了啊?”诸葛飞扬拍着脑袋,忽地惊道:“难道是这笛子?”
他快速地拿出短笛,只见笛子周身黑如墨玉,只有末端有三道浅浅的橙色光圈,犹如三道纹理与笛子黑色的材质相融合一。
“这只笛子似乎没什么不对啊,除了这材质有些特殊之外看不出蹊跷!要不,我吹吹看!”
诸葛飞扬运气凝神,手按着六个小孔,嘴唇搭在最上面的发音孔上,用力吹了一口,但这笛子却是丝毫没有声响,而自己的气犹如到了虚空之中一般,完全没有了踪影。
他深吸一口长气,又是用力一吹,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奇怪,看来这不是一直普通的笛子,如果这笛子真的能够疗伤的话,那我可得好好收着,不要被宋云柯这种小人夺了去!”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去想这笛子的来头,便快步朝着云阳城里走去,守门的卫兵有些认得他的,都向他点头问好,他也顾不得许多,便不理睬他们径直朝着家中走去。
转眼间,便到了诸葛府邸,他快步走了进去,门房的管家慌忙叫道:“哎呀,二少爷啊,你可终于回来了!”
诸葛飞扬笑道:“我爹和大哥回了吗?我有事找他们!”他可还惦记着云阳街的事情呢,一定要给宋云柯一点颜色瞧瞧。
到了大厅,只见里面已经黑压压地站了不少人。
诸葛丰神一见是诸葛飞扬回来了,眼神中一惊,又是一怒,厉声道:“飞扬,你说,你究竟干了什么好事,啊?”
“爹,怎么了啊。我正好有事找您呢!您可得为我和满墩报仇啊,我们可被宋云柯那小子打惨了!我也要打得他鼻青脸肿,让他爹娘都认不得他!”诸葛飞扬孩子气上来了,说起来没完没了。
“你个逆子,还敢这么胡说八道!我早知道你会干出这种事来,就不会把你从棺材里救出来!”诸葛丰神暴怒之下,反掌打在桌上,桌子纹丝不动,但手掌下面的桌角却是瞬间就化作了粉末。
大厅中站立的人中个个面面相觑,默不作声,谁不知道,这回诸葛丰神的震怒可是不小!他们跟随诸葛丰神十几年,也没见过他这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