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未扭头望,便已经知道那柄剑是什么样子的了。他依旧往着前方的薛骁龙、薛之贵、竹叶螳螂。尤其是那竹叶螳螂,那双手抓握的双刃奇异猎奇。借着那淡淡的暖光,能够看出刀刃一正一反,微微弯曲的刃,却能够做到同时下手,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这么好的剑,若是放着不用实则可惜了。”宫斗伸出手。
“那可要接好了。”林武将整把剑丢给宫斗。
宫斗稳当的接住那柄外鞘华丽的剑。只看柄头由檀木制成,外表格外顺滑,略带宗灰,修长的柄身、端头巧取天工,宛若自然所带的附属物。
只看一眼,弧光便瞬间闪烁于空,地面一道暗影掠过……“当啷”的一声,双刃架在通榆宝剑的剑鞘之上,这一击袭来,确实有些让人防不胜防!
“好快的重击,小刀,你可千万不能输给那双刀男。”赵宣左右遥望,紧张的情绪已经刻在她的脸上。
瞬间,宫斗单手沿着剑身,握住剑柄,刷的一声将剑拔出。那剑鞘要落,宫斗的已经提起手中的剑。反转手腕,提起;剑尖朝下。全部过程几乎花了不上三秒。
而那竹叶螳螂由于是近距离进攻,面离宫斗的胸口处极近,那双刃嵌入鞘壳。宫斗顺势拔剑至下,本以为能重伤其身,却没想到他连通双刃与嵌入的剑鞘齐同掀起!
“碰”击声响,一道血影洒溅而出,鲜血溅洒入宫斗的衣袖,那剑柄处的流出一道浓厚的鲜血,从柄端流到剑身,忽剑芒一闪,散发出耀眼的七彩光芒。
“剑是第十位,而刀是第二十位,这相当于拥有两把排行榜的兵器。加上这位小刀兄弟方才的剑法……”曹参瞪大眼睛,那斑驳陆离的纹路被那惊讶的撑开。
竹叶螳螂肩膀两处已被划破两道血口从前胸一直眼延伸至肩与锁骨的粘接处,而另一处则在背后的肋骨直至后肩处。
他忽然送掉双刃,双目不停的打转,自己的口中不停磨牙切齿,发出异样的声响。
“嘎嘎…嘎嘎……”
薛之贵瞪紧那双粒大的瞳孔,惊讶的撑开嘴巴,不禁寒颤暗想:“真******倒霉啊,这臭小子竟如此神威。不过轮其剑法,我多年练剑的经验看来,这…这小伙子真是有手妙取天宫,不得不承认的啊。”
薛骁龙忽然鼓起了掌,四溢折射面庞按耐不住的喜悦。
“在下顺的瞬间已经掌握好放下剑身的时机,随着让通榆剑以矢量的速度落下。别看通榆剑身轻如鸿毛,但重度可有上五十斤,以玄铁打造,用三蚕铁熔丝注入剑内,加固剑身强度。混合天然石铁,以碧火至炼,得以此剑。所下去的速度,剑锋的利度,能够以超脱想象的程度割裂竹叶螳螂的右肩。”
“左肩部位几乎是在剑落伤到竹叶螳螂的瞬间被双刃掀起弹飞之后人弹越掠下时候将其左肩背肋划破一道口子。至此,这竹叶螳螂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落荒而逃。”林武满意的顺摸着自己的长须,那双明亮的眸子盯着宫斗那柄沾滴而落的剑。
“接下来第二个是谁?”宫斗挑起剑身,此刻的剑,已化作一柄刀。
如此深厚扎实的功底子,如此好手好剑。薛之贵今日算是摘上了跟斗,被反咬了一口,在后头路上埋伏的两位江湖好手恐怕也不定是他的对手。不过这埋伏之机,切不能说出去,必须暗装撤退,让其放松警惕,在对这小伙子下手,这就算是有绝顶武功的剑士,都不定会挡得住咧。
薛之贵哼闷一声,道:“今日不易再战,我们走!”
当走在即,薛骁龙忽然双手一扣。贴声细语道:“小刀兄,今日见汝之武功,终于可放心了。所以,你当不必退缩步,今晚我会带往人马与你汇合。还有,这一路前去会有三名埋伏好的两名暗器高手,希望你能多多谨慎。”
宫斗本想要回话,可当他把话说完,薛骁龙自己便转身就走,没有半刻停留的意思。如此直来直往,豪情洒脱,又拥有绝对自信的人,宫斗并不讨厌。此人若是独狼的话,恐怕行走的一切事迹与所干的每一件事定比自己要更加震撼;更加刺激才对。
宫斗望着渐渐远去的薛骁龙,不由心声袒露,自语道:“我还真不适合当独狼的。”
而道是这三人走去,林家的子弟闷纷纷大喜大笑,不仅仅是因为宫斗神乎其技的剑法,还因这么一招下去,既打灭了薛家那跋扈的态度,还将一场不得了的乱斗结束。
而后众人云云之声瞬间消散,也不知多少后续跟来的群众对那林家的女婿的态度转变,加上美笛与豪鼓,还有筝、琴的渲染,这一片地域又变得热闹起来。
马蹄声响,被风吹舞刻写着“林家”的红旗帜又扬帆起航。这副模子,虽不像当年战国时期那般百鬼夜行一般声势浩大,也没有了虎狼之师那样拼搏神态。但一行喜庆之色,附加安然态势,不都是浴血奋战的士兵与大国将相所要得到的最终目的吗?
一路行前,后头的西门人群也散去。流下的少数人群依旧跟上,与林家群马与西门的群众已经刚好过了东门通路,眼前一道拱门架起有几十丈高,那两条粗黑的柱子挺立于门道两旁。中间则写着一排黑体大字“东门桥路”。
虽然林家在清河镇上声势浩大,可论派氏,也还是终究敌不过清河衙门府。毕竟皇朝当道,这衙门府管辖东门区也是情理之中。自然这一代的人并不欢迎公会族人,但这一带的人家都设立散户公会,因为公会刷塔的资金远远高于那普通耕种,普通交易买卖这些行当,都不如刷塔来的直接。而这东门区风格变化颇大,就看那每家每户的门牌刻画都是五花八门的,楼屋就论风格,虽算不上大气,但也有儒小冷筑之风。
林武扬起马鞭子,四处张望。“这一带的人都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