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双刀的男子转动眼珠,也不说话。双刀交互,摩擦着手中的两柄刃刀。似乎听他们说话,还不如玩弄手中的刀要好。而那张板着的脸就好像是块岩石,……滴水不穿的黑岩石。
薛骁龙道:“那时土匪日子过得真是可用无法无天来形容。无故收取百姓钱财,破坏交易秩序,糟蹋女人,毁坏农装,几乎能做的都做尽。可过了些年,皇朝逐渐统一这大陆上的荒芜之地。清河镇也派了兵,上了将领。一口气直通清河镇内,发现清河镇地面宛若荒山,凹凸不平,所以那土匪能够轻易逃窜山头之间,加上树丛茂密,皇朝军很轻易就被暗器暗杀。”
“诶,我这么把岁数,来着清河镇里头时,这一片地早已经是繁茂美色。本以为是天赐良地,却不曾想之前是快破地皮啊。”薛之贵的话宛若一口苦水,让清河镇的人喝了满嘴是苦。可苦是苦,却又不敢正面反驳,以薛家现在地位,林家都已经不敢直面怼他了吧。
“爹爹说的对,这现在你脚下的这块,就是当年皇朝军挖掘扎住的地方。当年以这为起始地,逐渐开挖山河,让那些土匪无处安身。最后地方被挖平,丛木被推砍而光,土匪最终以不敌人数纷纷逃跑了知。这等主意,则是现在深居皇朝处的左司福大人做的。”薛骁龙说道左司福,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笑意。
“左司福大人,那可是个了不起的军事家,麒麟阵法的开创者咧。此等好战之人,能在清河镇创过战功,确实厉害呀。”薛之贵忽竖起大拇指,两腮鼓起,那深厚的嘴唇扬起,大笑起来。
薛骁龙伸出一只手,又接着道:“可偏偏他就是个好战、好斗之人。这些路,这些繁茂的河桥,都是勇战士们一砖一瓦切成。所以左司福大人曾在这块分界处设立过一条规定。”
“凡是外来成群结队游行的、自家举办豪礼节目超过五十人以上的、外头官府人员带领超过二十人的,都必须通过三道清河镇最高统领,或接近最高统领的比武认可才可如此大张旗鼓的游行。”薛之贵慢慢的念着…语句异常的清晰,也不带喘气。
林武立即厉声道:“这么多年的老规矩,早已经被官府废除了。薛之贵!你这是故意刁难与我吗?!”
薛之贵看着林武那铁青的脸色,忽然大声笑道:“噢,故意刁难于你?!这岂止是刁难你,这明摆的就是在刁难你啊。”
“师傅,薛之贵意思明了,今日乱我们大事,必要相拼!”刘家豪忽然抽出背部的一把厚实的短剑。
“薛之贵果然翻脸不认人,我还真没想到会是在今日。家豪,咱们现在就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来!”随着声音渐渐大,林武提起腰间上的那柄通榆宝剑,那剑身似刀,单刃锋利,芒彩夺目。
后头的人马也开始蠕动,再后头的群中皆都被这一举惊呆了。本以为是喜庆的日子,却要在这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在最前头的薛之贵早已经知道早已经最好万全的准备,后头就是自家府上,只要他一声令下,那好几百上千的人马皆一涌而上。主要林家动起手来,自己也就达到了目的,而这个目的,似乎被他隐藏的特别深,就如同他脸上那难堪的诡笑。
忽然“笃”的一声,宫斗从马匹之上落下,他缓缓踏出两步,拍动着双掌。
“我说薛之贵,你方才不是说要通过此处,要通过清河镇最高层或武行最高人比武要求即可随意同行此处么?”
“这臭小子,难道要反抗么?!”薛之贵双拳紧握,那两腮忽然收起,就像是瘪了起的气球,那面部极为干枯难堪。
“哦…哦!对啊,清河镇的楚流清大人今日出差与他区,最高层的位置自然我暂且带任。林家本为最高武行,可偏偏今日是他要举行游行,所以今日算去除他位,为我是最高武行。所以,我说过,你要随意通行此处,就必须接过我三位精英之手才行。”
宫斗抽出一只烟,随手一挥,浓烟随着凉风瞬间飘散开来。
“第一位是谁?”
“这么淡定?!哼,肯定是装的。我说你是练子弟,可你在我眼里只不过就是只蝼蚁罢了。”薛之贵笑道:“我身旁这位是前些年江湖赫赫有名的竹叶螳螂。”
“哦?竹叶螳螂,就是那位不使用灵石武器,专门用自己特别炼化的凡铁兵器。在江湖之中专门以筹买人头,好猎杀有钱子弟。不限于人头,只要钱数到位,随时能够出手。听闻曾多次在镇子出名的府中暗杀了多名富贵子弟。而且这人熟练双刃,双刃杀人时候必定双刃齐同割裂对方,宛若那竹林里挥舞双臂的螳螂。所以其称呼为竹叶螳螂。”
“嘎啦嘎啦……”那额头带巾的男子忽扬起的双刃,那双手不停的凭空挥舞,甚是吓人。
薛之贵恶意嘲笑道:“既然知道,你可能”将他打败?若是没有底气,可不要硬撑,今日可是你的大喜的日子,切勿被这乱来的行为没了小命。”
“你放心好了,虽然我的武功略菜了些……不过对付着螳螂,还是挺有一套的。”宫斗刁起烟,面目甚是淡定自若,就连那挥舞着双刃的男人都发出奇艺的惊讶声。
刘家豪道:“师傅,让小刀去,恐怕不妥。”
身在一旁的林武,不仅没有一丝担忧,反而大笑,笑声传遍四方,似有些不可思议。就连那笛子的脆声也不如林武笑声那么有穿透力、连续性。
“我说小刀,你对付这只螳螂,难道不需要一把称手的武器吗?”
宫斗听闻忽然也笑道:“老丈人,你如此说来,我确实缺了一把能够与他双刀持横的武器。”
“那用我这把可好呀?”林武抓起腰间的通榆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