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563000000007

第7章 枪挑梁王

江振子寓店。

岳飞众兄弟在梳洗披挂,好似出征前的准备。汤怀白袍银甲,插箭挽弓;张显绿袍金甲,挂剑悬鞭;王贵红袍金甲,浑如一团火炭;牛皋铁盔铁甲,好似一朵乌云;岳飞仍是考武举时的旧战袍。

岳飞:“今日京城会考非比寻常,各位兄弟要小心在意,不可莽撞。有何事情,都要听大哥我的!”

汤怀等三兄弟:“愿听大哥吩咐!”

牛皋:“只要哥哥能夺得状元,什么都听你的。如若那张邦昌奸贼营私舞弊,我牛爷就大闹考场!”

岳飞:“牛兄弟切不可乱来,一切但凭宗大老爷做主!”

寓店门口。

店内小二已备好马在门口恭候。江振子穿戴整齐,手提一大壶酒,恭立门首。一个店小二高举一盏大红灯笼,另一小二一手托酒杯盘,一手托糖果盒,侍立江振子两侧。

岳飞众兄弟从楼上鱼贯而下。江振子迎上前去,道:“岳爷,各位相公,今日考场比武,小人请各位喝杯上马酒,愿考场比武,马到成功,一举夺魁!”说罢,在酒盘杯中个个斟满酒,各人奉上一杯,自己端起一杯。

岳飞举杯:“多谢振子兄!兄弟们,干!”

众人碰杯:“干!”

江振子从小二手中接过糖果盒:“各位大爷起得早。这里一点点心,带往校场充充饥。”

天色微明。各地举子骑马挎枪,三三两两,陆陆续续进校场。岳飞众兄弟也在人流之中,进入校场。柴桂衣着潘王服装,骑着高头大马,手提大刀,威武扬威,昂首入场,前后跟着一班随从,个个持刀。场内,岳飞等人同柴桂打个照面,但个个都不认识,各自顾各。

曙光渐放。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广阔的蓝天,宽大的校场,庄严肃穆的演武厅。考武举子越来越多。校场内突然间人山人海,拥挤不开。

岳飞众兄弟牵马持刀枪,站立一堆。牛皋、王贵边吃点心,边比比划划,显得兴奋。岳飞静静立着,似在沉思。

柴桂考棚。宽敞、华丽,桌凳摆设整齐,糖果点心,一应俱全。柴桂端坐上面,正对随从吩咐:“今日夺取状元,自有丞相、兵部大堂、右军都督三位大人做主。如有何不测,你等务必不顾一切,奋勇上前。天大的事自有三位大人担待!”

众随从齐声:“愿为王爷效命!”

演武厅上。

宗泽元帅满身披桂,神采威武,先期而到。考场军校高呼:“主考大人护国大元帅宗大人到!”场内喧嚷之声霎时停下,鸦雀无声。张邦昌、王铎、张俊三人鱼贯入场,来至演武厅。军校高呼:“主考大人,丞相大人到!主考大人,兵部大堂王大人到!主考大人,右军都督张大人到!”三人到了厅上。宗泽起身同各位行礼,个个坐下。军校送茶上来。

张邦昌:“宗大人,你我等四人,今科奉圣上钦点主考。宗大人对考武有何意见?”

宗泽:“今科考武,非比寻常。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你我务要不负圣命,奉以公心,广选人才。”

张俊:“宗大人虽然言之有理,但各自门生,也得关照。听说宗大人的门生岳飞,本事高强,即可免试上榜吧!”

宗泽正色道:“张大人此言差矣!此乃三年一次的国家大典,岂容你我营私舞弊,未考先上榜?为了不负朝廷圣命,不违举子期望,如今必须对神起誓,一心为公,表明心迹,方可考试!”即叫左右,“过来,与我摆列香案。”

红日渐升。阳光渐明。考场人山人海,寂静无声。众多举子勒马持枪,齐望演武厅,表情严肃。

柴桂趾高气扬,不屑一顾地望着演武厅。

岳飞骑马持枪,望着演武厅,表情平静。

演武厅威峨高大。正厅门楣上“公心公正”四个大字在阳光照射下鲜明夺目。

宗泽先拜天地,再跪下祷告神灵:“信官宗泽,浙江金华府义乌县人氏。蒙恩考试武生,自当诚心秉公,拔取贤才,为朝廷出力。若存一点欺君卖法,误国求财之念,必死于刀箭之下。”誓毕起来,对张邦昌道:“张大人,请立誓吧。”

张邦昌推辞:“宗大人,公心选才,你我职责所在。这立誓之举,是否不必如此认真?”

宗泽:“既然出以公心,立誓无妨。”

张邦昌无奈,只得跪下道:“信官张邦昌,湖广黄州人氏。蒙圣恩同考武试,若有欺君卖法,受贿遗贤,今生就犹如猪羊,死于刀下,祭供天地。”

岳飞兄弟处。

牛皋骂道:“这个奸贼!起甚鸟誓?这样大官,怎能如屠刀下的猪羊,祭供天地?”

演武厅。

王铎见张邦昌立誓,亦来跪下道:“信官王铎,与张丞相同乡人氏。若有欺心,他既为猪,弟子即羊,一同死法。”

岳飞兄弟处。

王贵:“这个贪官,同那奸贼一样老奸巨猾。”

演武厅。

跪着的张俊道:“信官张俊,凤翔府成纪人氏。如有欺君之心,当死于万人之口。”

岳飞兄弟处。

牛皋:“你这狗官,日后如不能死于万人之口,我就啃你万口!”

(场外话)看官岂知,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张邦昌那三个奸贼因营私舞弊,陷害忠良,日后皆死于今日誓言。此乃后话。

演武厅。

四位主考立誓毕,各自回座位坐下。宗泽待各位坐定,遂站起宣布:“考试开始!”

旗牌大声宣布:“考试开始!”声音在考场内回荡。

宗泽朗声宣布:“各位举子听明:蒙朝廷圣恩,我宗泽同张邦昌丞相等四人为今科主考。钦点我为第一主考。我四人已立誓诚心秉公,选拔贤才。各举子务要使出真本事,夺取功名,为朝廷出力。考场规矩,俱各遵守,如有违法,定惩不饶!”略停片刻,吩咐文书:“按举子花名册,分省点考,先南后北。各位大人有何意见?”

张邦昌:“区区小事,不必相商,宗大人做主吧。”

王铎、张俊二人道:“但凭宗大人做主!”

旗牌高声宣布:“点考开始!按举子花名册,分省点考,先南后北。”

文书念道:“第一位,滇南省南宁州柴桂。”

宗泽:“传柴桂!”

旗牌:“传滇南省南宁州举子柴桂上厅听令!”

此令一出,张邦昌等三人吃了一惊,万没想到先点的竟是柴桂。忙对宗泽道:“柴桂还是缓下另考吧?”

宗泽:“考场规矩和考试次序,刚才宣布。柴桂如何要另考呢?”

张邦昌:“这……”

柴桂考棚内。

一声传呼:“滇南省南宁州举子柴桂上厅听令!”传至考棚,柴桂吃了一惊,忙问随从:“为何第一名就是我?”

随从:“此花名册顺序是按丞相大人的意思办的,他说岭南第一,图个吉利。”

柴桂:“他不是说见机考试么?”

随从:“谁知宗老头会来这一手。王爷,上就上吧。有三位大人替你做主,怕什么!”

又是一声传呼:“柴桂上厅听令!”

柴桂慌忙应道:“柴桂遵令!”遂走上演武厅,向上随便作了一揖,道:“柴桂到。”站在一边听令。

宗泽:“你就是柴桂?”

柴桂:“是。”

宗泽:“你既来考试,为何参见不跪?”

柴桂傲慢地道:“我乃世袭藩王,所以不跪。”

宗泽道:“自古道,‘作此官,行此礼。’你若不是举子,原是一家藩王,自然请你上坐。今日考试,你乃举子,丞相及我等四人是圣命主考。哪有举子见了主考不跪之理?”

柴桂无奈,只得跪下。

张邦昌见了,好生焦躁,但不便发作。略一想,便叫旗牌:“旗牌过来!”

旗牌上前答应:“大老爷有何吩咐?”

张邦昌:“传汤阴县举子岳飞上来。”

宗泽一听,忙制止道:“丞相,柴桂未考,如何就传另一人?”

张邦昌:“元帅,我身为丞相,传个举子来问问话,有何不可?”

宗泽略一沉思,道:“当然可以。大人传吧。”

旗牌高声传呼:“河南省相州汤阴县举子岳飞上前听令!”

岳飞应声:“岳飞遵命!”不一会儿,岳飞来到演武厅,在张邦昌面前道:“岳飞听令!”即跪在张邦昌面前叩头。

张邦昌:“你就是岳飞?”

岳飞:“是。”

张邦昌:“看你这般,人不出众,貌不惊人,有何本事,想作状元?”

岳飞:“小人怎敢妄想作状元?但今科场中,有几千举子来考试,哪一个不想作状元?其实状元只有一个,哪能个个都作?但武举应试,乃朝廷选拔人才的大典。小人乃大宋百姓,响应朝廷应考,意欲为朝廷效力,也是小人职责。不知小人错在何处,求大人明示!”

岳飞回答,在情在理,竟把张邦昌问得开不了口,倒显得尴尬难言。

张邦昌:“也罢。先考你二人的本事如何,再考别人。且问你用的是什么兵器?”

岳飞:“枪。”

张邦昌:“好。先考文,后试武。岳飞你做枪论。柴桂你做刀论。”

二人领命,退在演武厅旁边摆列的桌子上,各去作论。

校场气氛,一时乱了些。众举子叽叽喳喳,议论不休。

柴桂考棚内。

柴桂随从:“好。若论武,我家王爷差些。若论文,王爷是不错的。”遂同众家丁喜形于色。

岳飞兄弟处。

牛皋气得噔大眼睛:“这张邦昌奸贼,今天又不是考文状元,舞文弄墨作甚?”

张显:“牛兄别急。岳大哥文武双全,怕他什么?”

演武厅。岳飞、柴桂各自一桌,正在作文。

岳飞笔下写出“枪论”两字,字迹苍劲有力。

柴桂桌前。柴桂写下“刀”字,一时心慌,不觉出了头,竟像个“力”字。自觉着急,只得描上几笔,弄得刀不成刀,力不成力,只好涂去另写题目。

岳飞桌前。岳飞已从容作完,到张邦昌前交卷,随后跪在下面。

接着,柴桂交卷,亦跪在张邦昌下面。

张邦昌先将柴桂卷子一看,见短短半篇纸,文字也涂涂画画,甚不干净。遂把卷子笼在袖里。又看岳飞文字,满满一大篇,文字有力干净,再看内容,果然文辞不错,不免暗暗吃惊,但故意镇静,对岳飞喝道:“这样文字,也来抢状元!”把卷子往下一掷,喝一声:“叉出去!”

左右呼的一声拥上来,就要动手。宗泽吆喝一声:“且住,不许动手!”左右便一齐站住,不敢动手。

宗泽:“把岳飞卷子取上来。”一军校应声上前,拾起岳飞的卷子,呈上宗泽。

宗泽细看一遍,拍案道:“我看岳飞枪论,句句比金石,字字赛珠玑。丞相大人,我是武人,文字上不敢在丞相面前班门弄斧,但要请教岳飞卷子为何不成文字?”

张邦昌:“这……”

宗泽:“柴桂做的刀论,是何惊论妙语,敢请丞相取出一阅!”

张邦昌:“元帅大人,文字考试,本不在武举之内,好与不好,不必理会了。”

宗泽道:“丞相大人,考文之举,既是大人意思,就应当堂对二人文章做个了断。大人若称不必理会,就考武吧。”

张邦昌转向岳飞:“岳飞,你敢与柴桂比箭么?”

岳飞:“大人有令,武生敢不遵从?”

宗泽传令旗牌:“柴桂岳飞比箭,摆垛二百四十步!”

箭垛摆定,柴桂向张邦昌禀道:“柴桂弓软,先让岳飞射吧。”

张邦昌:“岳飞先射。”

旗牌传令:“岳飞射箭。”

岳飞:“岳飞遵令!”遂走下阶去,站在把位之上,立定身子,不慌不忙,开弓搭箭,飕飕的一连射了九枝。

随着箭出,摇旗的摇个不停,擂鼓的擂个不住。众武举连声喝彩,呼声雷动。

监箭官将九支箭,连那射透的箭靶一齐扛上厅来,跪下禀道:“九箭上靶,俱中靶心。”宗泽吩咐文书:“记录在册!”吩咐旗牌:“当众宣布!”

旗牌:“武举岳飞试箭,靶远二百四十步,射箭九枝,皆中靶心!”场内随即高声喝彩。

宗泽:“柴桂,该你射了。”

柴桂禀道:“若射箭,柴桂也中了,何以分高下?我与他比武吧。”

张邦昌听了,便道:“岳飞柴桂比武。”

旗牌传令:“岳飞柴桂比武!”

校场中,柴桂坐骑高头大马,铠甲鲜艳,披挂整齐,精神抖擞,看上去威风凛凛,不失武将风采,手提一柄金背大砍刀,在校场中间站定,使开一个“饿虎擒羊”架势趾高气扬叫道:“岳飞,快上来,看孤家的刀!”

岳飞勉强上阵。他身着素白旧战袍,倒提着枪,慢慢腾腾向柴桂靠拢,一扫刚才射箭时的风采。

一些举子见岳飞这般光景,议论道:“此岳飞箭法还行,但看他怯生生的样子,定是枪法不行。一定要输了!”

牛皋见岳飞那副模样,着急嚷道:“大哥怎么了?怕不是给柴桂的威势吓住了?”

柴桂随众:“看岳飞那没精打采的样子,哪是我们王爷对手!”

柴桂见岳飞来到面前,收了架势,轻声道:“岳飞,你若肯诈败下去,成就孤家大事,就重重谢你。若不依从,恐你性命难保。”

岳飞一听此话,顿然精神为之一振,正色道:“王爷,岳飞上阵时,本想你是藩王,如何与你对阵。现今听了一席话,我就有话要说了。千岁吩咐,本该从命,但今日在此考试的,不独岳飞一人。你看天下英雄,聚集不少,哪一个不是十载寒窗,苦练勤学,只望到此搏个功名,好为朝廷效力,也能荣宗耀祖。千岁你乃堂堂一国藩王,地位早在武状元之上。何苦来与千万寒士争名?岂不上负圣主求贤之意,下屈英雄报国之心?实为千岁不取,请自三思!”

柴桂一听大怒:“好狗头!孤家好意劝你,你若顺心孤家,岂愁富贵?反是这般教训孤家,不识抬举!看刀!”说罢,当的一刀,望岳飞顶门上砍来。

岳飞把枪往左一隔,架开了刀。柴桂又一刀拦腰砍来。岳飞将枪杆横倒,往右边架住。柴桂心头火起,举起刀来,当当当,一连六七刀。岳飞只不还手,东来东架,西来西架。柴桂见砍不着岳飞,便收回刀,转演武厅来。岳飞亦随后跟上。

柴桂下马上厅,跪在张邦昌面前禀道:“岳飞武艺平常,怎能上阵交锋?”

张邦昌道:“我也见了。他只有勉强招架之功,对千岁毫无还手之力。”

宗泽对跪在自己面前的岳飞道:“你这样武艺,怎么也想来争功名?”

岳飞禀道:“武举非是武艺不精,只为与梁王有尊卑之分,不敢交手。”

宗泽:“既然如此说,你就不该来考了。”

岳飞:“三年一望,怎肯不考?但是往常考试,不过跑马射箭,舞剑抡刀,以评优劣。如今与梁王刀枪相向,走马交锋,岂无失误?他是藩王尊位,如把武举伤了,武举白送了性命;但如果武举偶然失手,伤了梁王,他怎肯罢休?不但武举性命难保,还要连累别人。”

宗泽:“这等说法,也有道理,那要怎样才好?”

岳飞:“只求各位大人做主,令梁王与武举各立下一张生死文书;不论哪个失手,伤了性命,大家不要偿命,武举才敢交手。”

宗泽:“此话有理。柴桂,你愿不愿意呢?”

柴桂:“这……”

张邦昌:“岳飞,你好一张利嘴!看你有甚本事,说得这等决绝?千岁,就立下生死文书有何妨?若伤了他性命,也好叫众举子心服,免得有人说闲话。”说罢,看了宗泽一眼。

柴桂:“就写生死文书:如有伤了性命,不要对方偿命。”

张邦昌:“好。各自下去,写好呈上。”

柴桂、岳飞:“是。”

演武厅旁。柴、岳二人坐在文桌上。二人面前,各自都端正写下“生死文书”四个字。只见柴桂生死文书上写着:“奉令与岳飞比武,如若岳飞失手,伤了性命,不要偿命。柴桂立。”两人同时写完,同时呈给张邦昌。张邦昌看过,盖上自己印信,遂传给王铎、张俊。二人也一一看过,一一用印。最后传至宗泽手中,宗泽认真看了一遍,问:“柴桂,再想仔细,愿否立此文书?”柴桂:“愿立。”又问岳飞:“岳飞,你呢?”岳飞:“愿立。”宗泽道声:“好。”也用了自己印。随后吩咐旗牌:“当众宣读。”

旗牌应声接过两份生死文书,走下厅阶,高声道:“奉宗大老爷令:当众宣读柴桂岳飞比武生死文书。”

校场内寂静无声。众举子、柴桂随从家将,牛皋、王贵等人都专注静听。校场内响起旗牌宣读声:“立生死文书人柴桂,奉令与岳飞比武,如被岳飞失手伤了性命,不要偿命。口说无凭,以此生死文书为证。”“立生死文书人岳飞,奉令同柴桂比武,如被柴桂失手伤了性命,不要偿命。口说无凭,以此生死文书为证。”

演武厅上。

宗泽:“两人互换生死文书。”

旗牌:“两人互换生死文书!”

岳飞、柴桂互换生死文书。

牛皋众兄弟处。岳飞对众兄弟吩咐:“张显兄弟,这一张生死文书,与我好生收着。若是失去,我命休矣!”

张显郑重接过,揣入怀中:“小弟知道。”

岳飞:“汤怀、牛皋二兄弟,若是梁王输了,你二人可守住他的帐房门首,恐他们有人出来打横盘,好照应照应。”

牛皋:“大哥放心。他哪个敢乱动一下,出来一个打一个,出来一对打一双。”

岳飞:“王贵兄弟,你在校场门口等候。我若是被梁王砍死,你可为我收尸。他若是不幸被我失手伤了性命,张邦昌必然不放过我。你便砍开校场门,我等好逃命。”

王贵:“王贵知道!”

柴桂考棚。柴桂中间坐定,四周随从家将聚集。

柴桂:“本藩王今日来此考武,本要稳稳夺那状元。不料偏偏遇着这个岳飞,要与本藩王比武,立了生死文书。不是我伤他,就是他伤我。你们有何主见赢得他?”

随从道:“这岳飞有几个头,敢伤千岁?他如让你就是了。他如恃强,我们众人一拥而出,把他乱刀砍死。朝中自有张丞相做主,怕他怎的!”

柴桂:“好!孤家中了状元,成了大事,你们都有重赏!”

校场中间。岳飞已重新披挂,骑在马上,雄赳赳,气昂昂,一扫前番胆怯光景。柴桂气势汹汹,拍马上前,叫道:“岳飞,你若肯把状元让与我,少不得榜眼、探花也有你的份,日后还有好处与你。今日何苦要与孤家作对?”

岳飞:“王爷,不是我与你作对。今日校场内举子上千,就是我让了你,他们未必都要让你。何况凭本事夺魁,乃是圣命。武状元要带兵打仗,保国安邦的,岂能随便你谦我让呢?”

柴桂大怒,骂道:“不识相的呆子,看孤家的刀!”提起金背刀,上三下四,左五右六,望岳飞没命砍来。岳飞左砍左让,右砍右让,见梁桂一刀砍至要害处,岳飞正色喝道:“柴桂,你好不知分量。我让了你许多,仍不知体面。小心些,我要还手了!”梁桂怒骂如雷:“岳飞狗头!你不识本藩抬举,谅你有多大本事,吃孤家一刀!”提起金背刀,照着岳飞顶梁上呼的一声砍下来。岳飞不慌不忙,举枪一架,架开刀,顺势刷地一枪望梁王心窝刺来。梁王一惊,把身子一偏。岳飞刷地一收枪,道:“梁王,真刀真枪,不是玩的。你自量的话就败下去吧!”

梁王愈加恼羞成怒,喝道:“岳飞狗头,孤家誓与你拼个你死我活。”复又一刀砍来。两个于是一来一往,拼杀不休。

拼斗正酣,柴桂一刀砍来,岳飞卖个破绽,回手一枪,柴桂躲让不及,被刺中肋间。柴桂收身不住,扑下马来,额头正着地面,摔个正着。

场上一时惊乱。护卫兵丁忙上前检查,翻转柴桂身子,只见柴桂额头,口中鲜血直涌。兵丁连忙呼叫:“梁王,梁王!”柴桂睁开闭着的双眼,嘴巴微微两张,头一歪,便没了声息。

兵丁一惊:“死了!”顿时一阵惊慌。巡场官吩咐兵丁:“看住岳飞,不要放他走了。”遂飞奔演武厅禀报。

岳飞神色不变,下了马,镇定地把枪插在地上,从容待令。

演武厅上。巡场官跪下禀报:“各位大老爷在上。梁王与岳飞比武中被岳飞枪挑下马,撞地而亡。请令定夺。”

张邦昌大惊失色:“快把岳飞这厮绑起来!”

两旁刀斧手一声“得令”飞奔下去,将岳飞捆绑,推到演武厅来。

校场气氛骤然紧张。众举子议论纷纷,人头攒动,挥拳呼叫。柴桂棚内,乱作一团,随从家将纷纷各持兵器、刀剑出鞘。牛皋等兄弟各持兵器在手,密切注视柴桂考棚和演武厅上情况。

演武厅上,宗泽镇定而坐,似有所思。张邦昌等三人惊慌失措,不知所为。

柴桂考棚。随从对众家将道:“王爷被岳飞挑死,这不是造反么?大家冲上演武厅,将这反贼乱刀砍死,替王爷报仇!”

众家将手执刀剑:“走,替王爷报仇!”就要冲出考棚。

汤怀、牛皋骑马上前。牛皋手舞双锏,怒眼圆睁。汤怀把烂银枪一摆,喝道:“岳飞挑死梁王,自有公论。你们若是恃人多势强,我们天下英雄,是要打抱不平的!”

众家将见风色不好,只得退回帐内,不敢动弹。

演武厅上。

张邦昌传令:“岳飞比武挑死梁王,罪在不赦,立即斩首号令!”

宗泽喝声:“且慢!”站起身来,对张邦昌、王铎等三人道:“岳飞不能杀。他俩比武前已立下生死文书,各不偿命。你我俱有信印在他们手里。如若杀了他,恐众举子不服,大闹武场,你我俱有性命之忧。”

张邦昌:“岳飞乃一介武生,敢将藩王挑死,罪该斩首!”喝道:“刀斧手,快将岳飞推去斩首!”

刀斧手:“得令!”

校场内。从武生高声呼反对。其中一人道:“你这奸贼!我们三年一望,前来应试,谁不望成就功名。谁知你三个贪官收下梁王贿礼许他强占状元。岳飞比武失手挑死梁王,早已立下生死文书,各不偿命。若将他斩首,我等实是不服!”

牛皋怒吼道:“这等瘟试官,贪礼受贿,营私舞弊,屈害贤才。不如先杀了这贪官奸贼,再去找皇帝老子评理!”

众武举齐声:“贪官收受贿赂,营私舞弊,屈害贤才。如敢杀了岳飞,我们就一齐反了!放了岳飞!放了岳飞!”边说边向演武厅涌去。

演武厅上。张邦昌等三人见此光景,手足无措。张邦昌上前拉住宗泽衣服:“老元戎。此事如何收场,还望老元戎做主。”

宗泽:“看此光景,众怒难犯。不如先把岳飞放了。然后奏明圣上,请旨定夺才是。”

张邦昌三人道:“全凭老元戎做主!”

宗泽大义凛然,走出演武厅,在阶前立定,目光扫视一遍考武场,将手一按,道:“众武举听令!”

众武举被宗泽威严的声音镇住了,一下静下声来,停止了涌动。

宗泽威严宣布:“柴桂岳飞比武,已有生死文书在先,谁个失手,伤了对方,各不偿命,今岳飞比武中不慎失手,枪挑梁桂,虽有过失,但不应斩首。现在先放了岳飞,待我们四位主考明日奏明圣上,由圣上定夺!放岳飞!”

旗牌官:“放岳飞!”

考武场。被松了绑的岳飞取枪上马,来至演武厅,向宗泽道谢:“谢大人不杀之恩!恕岳飞马上无礼!后会有期!”说罢,勒马转身,来至牛皋众兄弟前,道声:“走!”岳飞在前,牛皋押后,兄弟五人飞马出场。

金銮大殿。宋徽宗高坐。文武大臣分列两旁。宗泽、张邦昌各在文武之首侍立。

徽宗问张邦昌:“张爱卿,而今北方金人对我大宋虎视眈眈,大有狼子野心。今科武考朕意要广选英才,保我江山。为何武考未成,藩王反被一个武生岳飞枪挑马下?”

张邦昌上前禀道:“臣禀陛下。武考未成,藩王死于岳飞枪下,罪责全在宗大元帅,求陛下圣裁。”

宗泽上前禀道:“臣禀陛下。张丞相大人考前收了藩王贿礼,私下把状元许与藩王。考武场上,因私忘公,多处作弊,违背陛下通过考武广选贤才的圣意。藩王强要状元,对武生岳飞处处恃强欺弱。岳飞虽失手枪挑梁王,但各自早已立下生死文书,有过无罪。考武未成,皆因丞相大人营私舞弊所致。求陛下圣夺。”

徽宗:“你二人各持一端,皆在强词夺理。究竟谁是谁非,何人与朕断明。”

谏议大夫李纲出班奏道:“陛下,此事臣能断明。”

徽宗:“李大人如何断明?”

李纲走到张邦昌面前问道:“敢问丞相大人,藩王为何要志得武状元?”

张邦昌:“他称,如能夺得武状元,则率兵北上抗金,替圣上分忧。”

李纲:“藩王世代镇守南方,皇上早有明旨。他为何要舍南北上?此其一。其二,他本为藩王,世代带兵。朝廷一旦有事,即可命他随时出兵。为何偏要争个武状元带兵?”

张邦昌:“这……”

李纲:“即便藩王一片忠君之心。丞相大人就应在考武场上公心公正,选取人才。大人为何执意排斥岳飞,处处偏袒藩王。此乃忠君,还是另有隐情?”

张邦昌:“这……”

李纲向徽宗奏道:“启奏陛下,臣已查明,藩王被山西王善贼寇挑唆,谋夺武状元,里应外合,妄图夺取我大宋江山。”

徽宗大惊:“有这等事?”

张邦昌:“李纲,你说话可要有证据。”

李纲“藩王的随从已被捉拿在案。王善、藩王的阴谋,臣已审讯明白。王善给藩王的信件也在臣的手中。”说罢,将一信件从袖中取出呈上徽宗。

徽宗接信展阅,边阅边道:“果如李爱卿所言。”阅罢信,抬头道:“藩王柴桂同贼寇王善内外勾结,谋反朝廷,罪在不赦。李爱卿机智过人,暗中查明一桩大案,立了大功。”

李纲:“为陛下分忧,职责所在,不敢言功。”

宗泽:“多谢李大人为老夫澄清不白之冤!”

此时一臣进殿跪下奏道:“启奏陛下。山西贼寇王善率领五万人马来犯朝廷,现已离牟驼岗不远!”

徽宗听罢,惊问群臣:“谁能带兵平寇?”

众臣你看我,我看你,无人答应。

宗泽道:“老夫愿往。”

徽宗喜道:“老元戎智勇双全,必然马到成功!你打算带多少人马?”

宗泽:“我……”话未出口,张邦昌忙出班奏道:“老元戎武艺高强,只需五千兵马足矣!”

徽宗:“行。着老元戎率兵五千,速去平寇。”

宗泽看了暗自得意的张邦昌一眼,上前跪道:“臣遵旨。”

牟驼岗。宗泽营寨内。宗泽全身披挂,端坐大帐上首。儿子宗方全身披挂,侍立在侧。营帐外,士兵来往穿梭,一派军营临敌景象。

宗方:“爹爹,今番同贼相对,贼兵有五万之众,我兵不过五千,如何迎敌?”

宗泽:“兵来将挡。那贼寇不过乌合之众。我大宋士兵兵精将勇,以一当十,有何畏惧?”

宗方:“那张邦昌奸贼明明借刀杀人,公报私仇。爹爹为何不据理多要些士兵?”

宗泽:“那奸贼诡计,爹爹岂能不知?只是大敌当前,爹爹不愿与他文武反目,待打退贼兵再说。”

宗方:“但这区区五千人马,如何杀退五万贼兵?”

宗泽:“为今之计,我们扎营在此。我儿好生固守。待为父单枪独马,杀入贼营,以探虚实。若能杀败贼兵,我儿即率兵下岗助阵。若不能取胜,死于阵内,则为父以身报国。我儿可告急朝廷增兵。若增兵有虚,为父杀出阵来,寻计智取。”宗泽吩咐已毕,即匹马单枪独踹营盘。

牟驼岗下。营寨遍地,旌旗遍野。营帐内,王善上坐,邓武、田奇等两侧侍立。

邓武:“大哥,宗老头子虽然武艺高强,但区区五千人马,怎敌我五万强兵。朝中除了宗泽,何人敢敌?大哥此番必定成功。”

王善:“宗泽忠心耿耿,深得民心。此番交兵,务必生擒,将他说服归顺我们,则大宋江山,更不堪一击。”

田奇:“大哥此计甚妙!”

昭丰镇。寓店。岳飞兄弟五人在围桌吃饭。

店主人慌慌张张进来道:“各位相公快快吃完饭走吧!”

岳飞:“店家,出了何事?”

店主:“今有太行山贼王善起兵五万来抢都城。谁知那皇上听了奸臣张邦昌言语,只派五千兵马去平寇。你想那宗爷再有本事,五千兵马怎敌五万?不是去送死么?到时此镇必将受害。我们得赶快准备躲避!”

岳飞:“宗爷在何处御敌?”

店家:“离此百里之外的牟驼岗。”说完自去收拾东西去了。

岳飞对众兄弟道:“宗爷对我恩重如山。此番寡兵平寇,必将凶多吉少。我们速去救他!”

牛皋道:“好啊,让我牛爷杀个痛快!”

岳飞兄弟五人在路上纵马奔驰。

牟驼岗。宗泽头戴铁幞头,身披乌油铠,内衬皂袍,坐骑乌骓马,手提铁杆枪,面如锅底,白须飘飘,威风凛凛。他独身冲入贼营,大叫一声:“宗泽踹营来了!挡我者死,避我者生!”一杆枪横冲直闯。人逢人倒,马遇马伤,无人抵挡。

岳飞兄弟众人在路上奔驰。

宗泽被王善兵马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宗泽左冲右突,渐渐气力不支。只听众贼兵口中声声叫道:“宗泽,俺大王有令,要你归降。快快下马,免你一死!”

宗泽:“大丈夫堂堂护国兵大元帅,岂会降你贼寇!”边叫边强力迎敌。正在危急,猛听得一片叫声:“枪挑梁王的岳飞杀进来了!”

岳飞呐喊一声:“贼人不得伤我恩师!”兄弟五人如五头猛虎,杀入贼阵。从喽啰纷纷败退。

宗泽望见岳飞,精神倍增,高叫:“贤契,老夫在这里!”

岳飞上前叫声:“恩师,门生来迟,望乞恕罪!”话声未绝,汤怀从左边杀入,张显从右边杀来。岳飞道:“二位兄弟,恩师在此,且并力杀出营去!”四人并在一堆,奋力往外冲杀。

战场另一处。牛皋舞动双锏,王贵使开大刀,精神抖擞,杀得众喽啰节节败退。

邓武同牛皋激战。战不几回合,邓武被牛皋一锏打下马而亡。

田奇同王贵激战。战不几回合,田奇被王贵一刀砍于马下。

王善同岳飞激战。战不几回合,王善被岳飞一枪刺于马下。

宗泽大营。宗方见贼阵已乱,遂指挥众将士奋勇向贼阵冲去。

贼阵大乱。岳飞高呼:“降者免死!”众喽啰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金銮殿。徽宗上坐。文武大臣分列两班。宗泽俯伏金阶启奏:“臣宗泽奉圣命领兵平寇,在牟驼岗被贼兵层层围困不能冲出。幸得汤阴县岳飞等兄弟五人杀入重围,救了臣命,又诛了贼首王善、杀了贼将军师邓武、二头领田奇,降兵一万余人,缴得车马粮草,不计其数。现在午门外候旨发落!”

徽宗大喜:“老元戎平身!”宗泽谢恩而起。徽宗传旨:“宣岳飞兄弟五人上殿。”

岳飞兄弟五人进殿俯伏:“小民岳飞兄弟五人叩见圣上。”

徽宗:“平身。”

岳飞五人谢恩起身站立。

徽宗:“岳飞,你武场枪挑梁王,朕已知道。你不但无罪,反而有功。而今你兄弟五人又英勇杀贼首王善,助宗元帅平了贼寇,有功朝廷。今朕权封你为承信郎。你兄弟五人,即在宗元帅麾下调用,待日后再有功劳,另行封赏。

岳飞兄弟五人跪下谢恩。

同类推荐
  • 影视艺术鉴赏与实践

    影视艺术鉴赏与实践

    本书介绍了影视艺术与技术发展及其规律,系统阐述了影视创作理论,并对国内外优秀影视作品加以鉴别,赏析。
  • 被选择与被遮蔽的现实:中国电影的现实主义之路

    被选择与被遮蔽的现实:中国电影的现实主义之路

    中国电影中的现实主义是在特殊的历史条件下产生和发展的,它的身上体现出了极其明显的意识形态性.从1930年代到1970年代,政治意识形态对电影的强势介入和强力干预,将中国现实主义电影逐渐引向“一元化”的封闭发展道路。在新时期电影中,对现实主义创作精神的偏离和迷失,也让中国现实主义电影遭遇了新的尴尬与困惑。
  • 历史与当代视野下的中国电影

    历史与当代视野下的中国电影

    本文主要是对历史和当代的中国电影进行对比,反思不足,展望未来,研究电影发展走势等。
  • 精选客家情歌三百首

    精选客家情歌三百首

    客家山歌在社会生活中,不仅仅是一种艺术,一种文化,而且是一种社交手段,尤其是在爱情生活中,其功能具有隐秘和公开化的两重性。因为是唱歌,可以解释为艺术的虚构,因而有隐蔽性;但是,又因为是面对面的唱和,对方也可以理解为真情直露。作为娱情的手段和作为传情的渠道,是合二而一的。
  • 海派书画艺术散论

    海派书画艺术散论

    海派书画艺术是海派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本书重在对其作历史性的挖掘梳理与整体性的研究推进,第一次运用经济学的方法对三代海派书画名家的经济形态作了具体的量化分析,考证其市场运作与商业推介;从社会学的角度对三代海派书画家的从艺方式进行了个体与群体关系的考察,对海派书画领袖及名家亦作了独到而具体的研究,探幽抉微,新意迭出。
热门推荐
  • 祸世乱妃:王妃竟是神

    祸世乱妃:王妃竟是神

    幻影大陆有个天才榜,可她冷家三小姐竟然落水再醒名字就不在这榜上了?可笑!从活一遭,脱掉之前的身份,可谁知又入何等漩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人要灭我,我灭人;天要逆我,我逆天!再世为人,我要潇潇洒洒!金山银山?笑话!此路我开,此树我栽,要过此路,留下路钱!
  • 窃爱不伤婚

    窃爱不伤婚

    错把刹车当油门,报复社会地撞了宾利。年纪轻轻,她就有本事让自己一身是债。为了能够抵消这笔债务,简溪死缠烂打、软磨硬泡、鞍前马后、兢兢业业的给宾利车主设了个陷阱……然后自己愉快的钻了进去。待到被伤的千疮百孔、无力回天,她也只能仰天长啸,“哪个天杀的让老子欠债肉偿,老子信了你的邪!”白纸黑字红章子,那不是借条,而是结婚证!发誓一辈子不会当小三的简溪同学就这样自觉自愿的,毁了一桩婚。她在他最好的时候离开,又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回来,她果然还是个好人吧?
  • 牵绊轮回

    牵绊轮回

    到底是什么牵绊了像你一样如风的少年,牵绊了你一世又一世的轮回。还有谁像你一样,将这复苏之风洒遍了这个神州大陆......
  • 再见截拳道

    再见截拳道

    截拳道是李小龙(1940~1973)一生探索武术的思想代名词,由于他过早的离开了人世,没有将自己的武术思想最终整理,世人看到的是很多概念、片断,而将李小龙的功夫误认为是截拳道的全部。然而,真正按照李小龙的设想,截拳道是:1)它按照实战的不同情况将技击细分,如腿踢,拳打,粘打,贴摔,倒地缠锁等等,只要能出现的情况都要观察其特点;2)它是开放性的理论体系:任何技法只要有用都可以纳入这个体系,故有言云:任何技法都可以是截拳道!3)从有型走向无型(亦是有招到无招):从基础的动作练习必须去理解了动作与动作之间本质,不然同样是一个动作不能称为在用截拳道的方法在练习。因为一旦明白招术的本质是相通的,即开始步入无型,也不在乎招式的名称,不过是一个名称罢了。
  • 堕落王座

    堕落王座

    一个奴隶一步一个脚印成为大陆瞩目的领主!曾经有人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样的,不想当领主的奴隶不是好奴隶.一个奴隶,一个传说,一个另类的地下世界,一个另类的大陆,美女,蛇女,猫女,熟女,通通跪拜在雷奥,这个无冕之王的脚下吧!!
  • 乱世法则之异世

    乱世法则之异世

    2016.12,12号,一场宿命的对战,一场正与邪的对抗,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正义和彻底的魔鬼呢?每天一更,一更多少字,看剧情发展。新书求推荐票。跪舔啦!
  • 美女董事长的神级夫婿

    美女董事长的神级夫婿

    天地集团董事长黎浩阁临去世前,将整个天地集团交给女儿黎丹妃。他对黎丹妃唯一的要求就是嫁给屌丝一枚的任毅。而她这位夫婿最大的爱好就是每天坐在热闹的街道栏杆上,猥琐的看着来往的美女,甚至一次在她眼皮底下被人家的男友追打了几条街。真是丢人啊!就在美丽性感的董事长和她这位神级夫婿打闹中,一场针对天地集团的阴谋却在秘密进行……
  • 大融合流

    大融合流

    一个妖气大陆!一个蛇妖族废物少年!母亲灵魂沉睡!父亲下落不明!家族被踢出势力!婚约被强行取消!看一个少年如何,在逆境之中逐渐成长,最终拥有自己的一番天地!我本废物广目无双!我非真疯无限嚣张!
  • 龙刺天极

    龙刺天极

    吸收龙魂的噬魂者!会说龙语的龙语者!精通枪炮的机械狂人!谙熟冷兵的龙血斗士!残酷的战斗,传奇的历险,截然相反的道路却指向同一个谜团!源自上古的寓言能否被改写!一切答案尽在龙刺天极!一同生长在云端之城的两个少年,因为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而从此走上了皆然相反的道路。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那传奇的生物——龙!从冰川雪山到无垠荒漠,从原始丛林到恢弘城邦,两个少年在层出不穷的历练中与龙一同不断的成长。不同的道路,相同的目标,两人在不断追寻的道路上与龙一同勇敢前行,而这一切,都尽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中……***纯纯的小白新手,希望能够得到一些鼓励与支持,在此先感谢大家啦~***
  • 轮回之名

    轮回之名

    天意难明,轮回难渡,以万神之名,改天逆命,以万神之源,逆渡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