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写到最近十分的迷茫。收藏升了掉了,起起落落,还好你们都在。
我不会说打赏加更或者送花加更,我更喜欢这种慢慢更新的节奏。喜欢有人能静静地看看我的文。爱你们?
看到落闻皱眉,尹臣允倒是觉得罕见,他不禁笑了起来,对落闻道:“你在想什么?”
落闻望向尹臣允回到:“如今您已将天下一阁交与王麟,有很多情报我们已经很难知道,这次的事情太顺利了,我怕其中有诈。”
听到王麟的名字,尹臣允不禁皱了皱眉,他犯下了一件蠢事,他只能希望顾暮舞永远都不要知道,如果知道了暮舞会不会因此憎恨自己,从此消失在自己眼前。
“爷,您在想什么?”见尹臣允陷入了沉思,落闻等了许久也不见回话,只好开口打断了尹臣允的思路。
“没什么,你说的没错,这其中自然是有诈,只是我门还没有深入到赫连腹地,一切都是未知之数。”尹臣允看着桌子上摊开的地图,在越过一个山崖就到了赫连,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尹臣允自然不会因为此刻的轻易而大意轻敌,只是现在的局势,只能是按兵不动,静待良机。
“这酒不错,下次在一起喝啊。”门外响起哈哈笑的声音,尹臣允望去,就看到军帐被人掀开,谢中五随之走了进来。
打了个酒隔,谢中五躺在尹臣允军帐的床上,那模样看起来倒像是在故意挑衅尹臣允。
落闻皱了皱眉,欲上去警告,别被尹臣允拦住。
尹臣允望着躺在自己床上,睡的毫无形象可言,还不太吧唧嘴的男子,这个人是他心爱女子的师父,是顾暮舞的师父也是她最在意的亲人,
谢中五没一会翻身,做起来望着尹臣允:“你小子过来给我捶捶背。”
尹臣允愣了一下,想到顾暮舞还是忍了下来,走到谢中五身边为他捶背。
“你可知道我是谁?”谢中五忽然变得很是严肃,与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全然不同。
“前辈这是何意?”尹臣允摇了摇头,一时间想不透谢中五为何这么问。
“我本名叫做谢南云,雪烟是我的女儿。”谢中五忽然沉默了起来,对他而言这是最为痛苦的过去。
谢南云不就是曾经立下赫赫战功的大渐渐,他不是因为目中无主,被明化帝下令炒家了吗?
为何此刻会在这里,为何谢南云就是谢中五,还偏偏成了顾暮舞的师父。
尹臣允不禁皱眉,这句话说蕴含的意思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若真是如此这样,那谢中五不就是尹蔚鸾的外祖父。那他跟自己一路,不是看在顾暮舞的面子上来帮助自己,而是为了见一下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外孙。
原来顾暮舞是这样认识雪烟姑娘的,尹臣允迅速地理清了事情的原委,很快便镇定下来。
“我这个糟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觉得自己打了不少胜仗,为明化帝立了大功。”谢中五也不理会已经陷入沉思的尹臣允,继续说道,“可惜呀,我是个莽夫,没什么眼色,不知道怎么就惹得那个老家伙不高兴,我还以为他就是给我罢官,谁曾想我谢家上下二十几口,十几个人被斩,女眷被送到青楼,男子全部充军,每一个都没有好下场。”
“那您是怎么逃出来的?”尹臣允站到一边,他不清楚谢中五说这些的意思,所以还是保持相对的距离要好些。
“命大,既然清楚了我的身份,也应该能猜出来我来这里的目的。”谢中五坐起身,端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你可知蔚鸾在赫连过得是何种日子?”
尹臣允点了点头:“蔚鸾虽然被封为皇后,但始终是个被架空的皇后,直到现在后宫的事物还是有太后和苑贵妃处理。”
“蔚鸾怀了陈赫温生孩子了吗?”谢中五不禁皱眉,想到蔚鸾还是个刚过及笄之年的孩子,便忍不住心疼。
“听说蔚鸾有过一次身孕,但是滑胎了,至那以后身体便就不太好。”尹臣允如实回答,这也是刺激尹承贺的原因之一。
“果然如此!”谢中五讪笑了一下,既然嫁为人妻,这本是在正常的事情不过随即看向尹臣允,“小七她过得如何,每日还是那般只会傻笑吗?”
“还是那般爱笑,只是偶尔也会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提到顾暮舞,尹臣允的脸上不知觉挂上了笑容,“在我来之前,暮舞刚刚有了身孕。”
“一转眼,这个只知道玩乐的小丫头竟然也要升格当母亲了。”谢中五不禁有些感慨,时间果然不饶人。
“前辈您是来帮助小王的吗?”尹臣允看到谢中五感慨,便立刻明白。
“不错,我这个糟老头子,希望能有点用处。”谢中五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将整个军帐中弄得尘土飞扬,看到尹臣允平静的神情,不禁一笑回身道,“随我这个老头出去走走?”
“好,小王遵命。”尹臣允本以为谢中五会责怪父皇将其满门抄斩,从头至尾谢中五只是浅浅带过,并未再说其他。
莫非顾暮舞那不爱计较的性子,也是随了谢中五不成。
推开军帐,就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向其他军帐走去,尹臣允思忖了片刻,望向谢中五,似乎在问,莫非您早就看出来了。
谢中五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以作回答。
看到这个反应,尹臣允将一切都了然于胸,这还真是有趣的很,难怪这一路走来这么安静。
“不跟上去看看,看看他到底是要去哪?”谢中五打了个酒隔,却是一副不以为意地样子。
尹臣允点了点头,和谢中五一起,悄悄跟着那个身影,转了几个弯,那人总算是停了下来。
尹臣允临时驻扎的地方,不远处有一片林子,常有一些士兵去林子里方便,以至于林子中满是奇怪的味道。
尹臣允和谢中五躲在树后,能清楚地听到,那人的对话清楚地传来,果然如他们想的那般。
“已经查清楚了,那个人是谢中五,也就是靖瑞王妃的师父。”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知道在向谁汇报。
“原来是他。”男子冷笑了一声,“继续监视,有什么动机立刻汇报。”
尹臣允从树后探出半个身子,望向男子,将对方的脸清楚地映在脑海中,又躲回了树后。
等到那人离开了树林,尹臣允和谢中五才走了出来。
“反间。”谢中五看着帐篷,歪着头手指指着远处的男子,脸上笑得格外灿烂。
尹臣允却笑不出来,自己的军队里有敌方的细作,这真是作为三军统帅的耻辱。
不过幸好有谢中五发现了这些,不然很可能会出现全军覆没的状况。
“让您见笑了。”尹臣允这话倒是有心而发,行军打仗最怕的便是细作混入,一招错满盘输。
回到军帐,谢中五看着尹臣允桌上放着的地图,上面做了很多标记,不禁挑了挑眉。明化帝的这几个儿子都很是不错,想毕岳国的江山还能稳定百年。
“把所有的将军和副将都叫进来,本王有要事要说。”尹臣允说罢,铭芸立刻退了出去,传达自己的命令去了。
谢中五回身看着军帐外,除了几团火光,便只有一篇漆黑,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往日的自己,嘴角不禁上扬。
老了啊,人老了就是喜欢怀念往昔。
夜已经很深了,尹臣允和一屋子里的人还在讨论明日行军的路线,不仅仅是因为发生了今日的事情,还因为明日就要达到赫连的国境。如此关键的时刻,绝不能出任何差池,军里有细作,之前的行军路线恐怕早就暴露,尹臣允觉得有必要将行军的路线更改一下。
尹臣允并没有跟这些人说今日的事情,他们大都是沉不住气的莽夫。
那个细作还有不少利用价值,所以尹臣允打算好好留着,他必须要计划好两条路线,他身边的将军只有江莲古跃和张戈值得信任,所以真正的路线只掌握在这几个人手中。
其他人得到的全部都是假的消息,只有到了关键时刻,才会知道真正的路线。
白风坐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言,江莲走过去拍了拍白风的肩膀:“怎么,白将军有心事。”
“我们这是去攻打一个国,那会像平日那么简单,我怕我们都没办法活着回去。”白风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整个军帐中瞬间静了下来,尹臣允坐在公案前,静静地望着白风:“扰乱军心,该当何罪!”
白风愣了一下,连忙跪了下来:“属下知罪,不该有此言论。”
“按军规你本该被出斩,本王念你跟随本王多年,功劳甚高,饶你一命。”尹臣允冷冷地说道,“回自己的军帐跪到明日天亮。”
“是,属下谢王爷不杀之恩。”白风站起身,愤恨地走出军帐,脸上难以抑制的怒气引起了周围人的注目。
尹承贺淡然一笑,对着满屋子的人道:“除了三位将军,你们都先去休息吧。”
对于尹臣允来说,白风的话刚好给了他将他赶走的机会,他不信白风。
所以正确的路线并没有打算告诉过这个人,望着江莲几人,尹臣允伸手指向一边的椅子:“做吧,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你们要牢牢记住,不能有任何闪失。”
江莲和其他两人相视了一眼,立刻跪了下来:“请王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