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下尹子兰的车以后,她已经补妆完成了,所让我先走,她想安静地在旷野中吹风。
那是一个周末的后半夜,她浑身疼痛自朦胧中魄然醒来,目光四下里辨认出来这儿是个饭店,昨晚学校年级主任会议大家都来了这里。
这张椭圆形大床的另一侧有人睡过的痕迹,可这间房分明就她一个人,她穿上衣服拉开窗帘仍然是灯火阑珊的都市夜色,她来回踱步,看见了悬关的位置有一扇门。
这门是?难道是传说中的那种带有暗门的相隔着的两间客房么?
她正在犹豫是否要打开这扇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推开她被撞在了地上,那个她熟悉又陌生的人顺手带上了门,就如往常一样居高临下冷漠地俯视着地上的她。
“这么快就醒来了?比我脑子清醒啊。”
“你就要这么趴着和我说话么?”
她满脸愤恨,手肘用力支撑着像是被斧头砸过的身子,一手扶助床沿斜依着床头坐下来。
她目光对上那人冷峻白皙的脸:“这间房是谁订的?为什么我会和你成了两间通一间的?你到底想为难我到什么时候?”
冷峻白皙的男人厚唇一绽:“你是我得到的礼物,我等了三年。”
她明白几个小时前若玲学姐陪她走到这个房间的门口就和她分开了,难道是她?她当她是个礼物用来讨好陈天启--眼前的男人。
她的泪珠滑落到秀挺的鼻翼,她被人暗算了自己还丝毫无知觉。
屈辱让她低下头来,这个世间难道连一块净土都没有了么?
陈天启挪过身子坐到离她很近的地方,伸手就要抚摸她的脸,她狠劲推开了他。
“你以为你是谁呀?清高什么啊?来了明华小学就是我的人。”
话还没有说完这个衣冠楚楚的人瞬间化身野兽,箍住她的腰和脖子,长身大力压住她半身,她精致的锁骨上还留有他几个小时前的涎水,这更加激起他的兴奋。
“陈天启,你个衣冠禽兽,我要去教育部告发你。”
“你去告啊,告之前我先把你办了再说。”
陈天启目光晦暗,他知道他几小时前的冲动太野蛮又粗暴,所以他回房梳洗过还用了香水,就算是占有他也要用一种仪式把她占有个够。
她那件驼色针织裙在他手中三两下顺着下摆撕开来,长手抚上她丝绸般的大腿,他的唇有淡淡的草莓味道这仍然让她憎恨他,她恨他用卑鄙的手段占有他。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人才,才三十多岁就能够成为校长你一定很优。”她在被他压在身上还能这么说话,让他感到稍许的扫兴。
他沉重呼吸一下从她身上起来,在回身的一瞬间她胸前的一道深邃再度燃起了他的欲火,他举手箍住她的手腕用嘴唇蹂躏她腰腹部以上,她忍着疼抽手一巴掌对准他头顶打下去。
他怒了,疯了,目光泛红已经没有了正常人的温度。
他用领带把她的手反绑住,腰部皮带解下来捆住她的脚踝,她成了一个反面的大字形,他疯狂从后面侵犯他,手伸到前胸去狠狠地掐她那两团。
“尹丽君,你可能永远都不记得我是谁了?我就是童年被你这个刁女甩过巴掌的人,如果我现在不把你撕烂了我就不是人。”
记忆中的片断随着尹子兰抬起手腕看着时间而骤然消失不见,她发动她的白色尼桑闪电般抵达紫爵。
她刚一进来,列会已经开始了。
散会之后,尹子兰找到我要求今晚和周婷婷对换负责包房。
“李柔,幽兰雅舍目前只有周婷婷适合跟我调换,具体的交接我现在去找她过来。”
“子兰,不用找了,我就刚好路过。”
我和她们两个进去幽兰雅舍,暂时关上门商议。
“ 因为今晚来的客人有人风流有人是有些学究味道的,我想让你安排几个受教育程度比较高些的,其实,我想说教育程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主要是这样的小姐会有自信心应付客人的谈吐。”尹子兰给周婷婷分析着。
尹子蓝把橱柜内的表格拿出来给周婷婷,具体今天邀请了什么风格的乐手和歌手也详细做了交代,四个小时中三场表演中间穿插一位踢踏舞的表演。“婷婷,你还需要给那些模特们交代就是要预迎还羞,收放自如像演戏一样挥洒风情还不能让男人得手的那种。”
“子兰我明白了,这也是非她们这些艺人不可的了,我的瑰花故事就是需要唱西洋情歌或者民歌的。”
两个人交接完包房就各自准备去了。
接近七点的时候幽兰雅舍的客人陆续来到,我今天为了了解这间房的来客我穿了一身蓝色西装宽裤,齐肩短发整齐梳到后面西装领子上一个仿银镶钻的豹子胸针点缀。 今天的客人果然从眼神就可以分辨出来他们就是两派风格,一种是油光满面衣冠楚楚的,另一种虽然也穿的好但看他们头发没有型鞋子也没有品质讲究,这样的人指望他们花大钱办会员卡给小姐塞小费是不大可能。
周婷婷直接让八个模特坐进去了,有时候随性一点反而让客人没有压力。
“李柔,你就在这边协助我,哪怕你只是坐着也好的,因为子兰的客人让我多少没有满分的把握。”周婷婷站我身边等服务生送菜的时候低声给我说。
我微笑着点头,我也知道她没有把握所以才过来看着的。 周婷婷上前恭敬地核对名单上的人的名字,她穿粉紫色衬衫长裙,卷发斜分一旁,不过这个人就是不管怎么艳丽都不像是风月中的人,好看的眼睛在说话时候都是那种端庄的美。
“陈校长,王先生,廖先生,韩先生……”周婷婷每念一个名字就跟人家握手一次.
我也紧跟其后握手, 今天我是第一次想从头到尾的旁观这间房的人, 一直很神秘的都是子兰的客人.
“请问,你们这里有叫尹子兰的小姐么?”那位陈校长冷漠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