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召臣妾来所为何事?”声音如黄莺出谷,进来的女子眉目清秀,双唇粉嫩欲滴,明眸善睐,身着一袭水绿色宫装,同色绞绫纱,渺渺如仙,柔柔福身,她,便是善云,牧寒峰新册封不久的妃子。
抬头间,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震,牧寒峰的眼神,与往日大不相同,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他优雅的走到她的面前,“云妃,朕最宠爱的可就是你了,每次朕有烦心事,都得你在旁边安慰,从小到大,最懂朕心意的人,便是你。”
刚才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云妃听了这话,立刻羞涩的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阴影在她的小脸上投下一个扇状的阴影。牧寒峰拉着她的手,便往里面的内寝走去,云妃的小脸更是瞬间布满了红晕。
可是,床上那个妖娆女子,此时已经轻扭着腰肢朝着二人走了过来。云妃一惊,眼底浮出一丝水雾,隐隐觉得如果再留下来,必定会受到更大的羞辱,连忙急声轻唤,“皇上,臣妾还有些要事在身,就此告退。”
“朕的好云妃,你别走啊。朕说过,最懂朕心的人便是你,可是,最不懂朕身体的人也是你啊。今日让你进来,便是想让你好好学学如何让朕真正的舒心。”此时温柔如谪仙的牧寒峰嘴里布满了轻浮之句,字字直戳云妃的心。
在说话间,牧寒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女子悉数除去,看着两人站在自己面前,忍不住有些想吐。牧寒峰此时已经将女子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善云很想走出去,可是,脚偏偏像是钉在这里般的沉重。
床上旖旎之声已经四起,女子挑逗的眼神若不似无的扫过善云,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她的眼泪没有断过的滑落于小脸之上,粉唇渐渐的失了颜色,“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不适,为了不打扰皇上你的雅兴,还请允许臣妾告退。”拼了命才让自己的声音听着不发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扎入手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如嫡仙般的他,温润如玉,待她如掌心里的宝,因为种种原因,爹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已经决定等她及茾就会将她许配给了牧凌绝。本以为长大之后,便会是牧凌绝的妻子,可是,他就那样不期然的闯进了她的世界之中。
十年前爹失踪了,她无助、害怕,又是他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身边,无微不至的呵护和陪伴……这个人,当真是眼前这个将她的心狠狠剁碎之人么?
牧寒峰伸出指腹,轻轻的抚过女子殷红的双唇,转头看着她,“云妃,朕已经登基多时,立后之事不可再延误,你是朕最疼爱的妃子,之后,必定要替朕掌管后宫。身为皇后,就一定要学会如何辅助朕和如何让朕身心愉悦。”
善云的眸子里立刻涌起水雾,颤着手指着床上的女子,“皇上的意思便是让臣妾变成青楼女子么?请恕臣妾办不到。”她的声音里充满着绝望,哀伤的控诉他的残忍,“皇上,臣妾自问嫁进宫之后,克尽己守,为何今日你要这样对臣妾?”
牧寒峰有些不悦的下床走到善云面前,一脸的无奈,“哎,为何朕无论怎么说,你也不明白呢?朕日里万机,夜里自然需要美人如丝体贴相伴,你多学习一些宫帷之术,也是替朕解乏的方式……”
善云眼前一黑,勉强撑住身子不倒下,牧寒峰伸手虚扶了一把,善云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皇上,臣妾确实身子不适,请允许臣妾先行一步。”说完,柔柔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走出门口,在转角处善云紧紧的靠在墙上重重的喘气,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皇上今日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们明明一直都很恩爱。她知道,身为一国之君,三宫六院必不可少,她也只求在他的心里,永远都会有一个她的位置。可是,不过短短几日,怎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云妃?奴婢参见云妃。”
她赶紧擦去眼角的珠泪,抬头,却见到一张充满着担忧的脸,轻轻的瞥开眸子唤了声,“玉槿姐姐。”
玉槿先是微微一征,随后轻笑道,“奴婢如今已经是打理御花园的宫仆,云妃这样的称呼,会折了奴婢的寿。”
“姐姐,在这个宫里,只有你一人能与云儿交心,就连你也要把妹妹往外面推吗?”说完,眼泪再次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