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元天慎有些不舍的在她异香浮动的发髻间轻轻一吻,不等她再挣就放开了她。水清浅扑腾的心脏终于能恢复正常,好好的舒了口气。又见他伸手入怀,拿出一面半个巴掌大的精制玉牌递到面前,“你的侍女叫柳如媚吧,武功不错,应该能保你安全。”水清浅心中一紧,“再差她出宫办事别偷偷摸摸的了,被人发现反而不好,拿这面令牌可通行无阻,但尽量别让她远离你。朕不在这些时日,若有危险不能避开,准你权宜暂时离宫。”
水清浅听到这里真是心惊肉跳,原来一切都在他眼中,只是这面令牌是什么意思?不怕她真的出宫跑了吗?还是故意试探于她?既然他敢这样去做,估计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怕被她翻了天去。
故做轻松的假装调侃道:“君无戏言,先前不是说不会帮我么?”
元天慎叹了口气,柔声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小东西,朕是说不帮你,可并没说不管你。”
水清浅伸手接过,玉牌晶莹滑润凝如羊脂,单面光滑,另一面雕着很精细繁琐的图案,没看出是什么,还带着某人温暖的体温。
抬头待要谢他,却见眼前面孔一下子模糊,气息已在下一秒贴在脸上,有力的臂膀揽上她的腰,温润的舌在她的唇角轻轻一舔然后敷上深深一吻,等水清浅从惊诧中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想要反抗时,那使坏的人已经快速转身离开了。
水清浅呆立在那儿,浑身酥软气息不稳。难道自己被元天慎撩拨得春心大动了么?抬手抚住胸口,气喘的有些快。她几步跑入房中,关上门滑坐在地上。天啊,难道自己真的动心了么?不行啊,谋反大罪还没查清,万一有一天翻云覆雨,皇上还会这样满怀柔情吗?而且,就算一朝得宠又能持续多久呢?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和那些可怜宫妃一样满怀期待守候君心,慢慢的脸上爬满怨色,身心衰老逝去。真是想一想就害怕,鸡皮疙瘩爬了一身。
……
水清浅呆呆的在屋中坐半天,任谁来叫门也不开门。如媚担心的不得了,只好绕至窗口闪身飘入。待看清水清浅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更是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
水清浅神情有些倦怠,魂不归体的说道:“什么也别问了,我有些累,你先说事情进展得如何?”
原来柳如媚暗中跟随梅向宣回烟波宫,趁四下无人轻身跃起伏在房顶,掀开一片青瓦向内悄悄的看。梅向宣将几个可能接触到点心的丫环叫入房中,一脸怒色假装发火,“娘娘我亲自做点心想谢她当日之恩,没想到却被她嫌弃,一时得宠有什么了不起,哼,太过分了。”丫环们忙跪在地上不敢出声,自家主子平时不大爱说话,脾气也温慈和善,看来今日真的是被气得够呛。
顿了顿,梅向宣又说道:“不识好歹的东西,算了,我也懒得和她生气,这些点心赏给你们吧。”丫环们忙跪倒谢娘娘恩。其中有一名叫好儿的丫环神情略变,只这一下,已经足够房顶上偷看的柳如媚看清。
见目的已经达到,房顶之人应该看清楚了,梅向宣也不想伤害无辜,便又借着怒气将糕点盘子假意跌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碎,转身进入内殿去了。那叫好儿的丫环急忙上前收拾碎屑。
水清浅听完如媚所说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对如媚说道:“我知道了,入夜你便潜过去看着她,我料想她今晚必有动作。”
“是,主子。”
水清浅心中有事,觉得有些倦,吩咐不必叫她吃晚饭,就在房中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天色已经擦黑了,奴婢们估计是怕吵醒她所以并没有进来点灯,水清浅将床缦撩开望向窗外,天际触目一片深暗的蓝,再远处慢慢变浅,最后浅得几乎有些发白了,月神此刻已降临人间,博爱的俯看着世间的袅袅尘烟。看了一会儿,放下手回来又躺了下去,如媚便来敲门。
“主子,是我,如媚。”
“进来吧。”
“主子所料果然不差,那丫环天刚黑就寻了个借口出去了,我一路跟着她见她进了丽妃的虞庆宫。那宫中灯火明亮,侍卫很多,我怕万一内有高手被发现误事,就没冒然进去。”
“嗯,你做的没错。把详细情节从头跟我说说,一点也不要漏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