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想着如媚今天发现的蛛丝马迹,似乎有些地方说不通,捋了一会儿,心中有了些线索。起身将灯烛点上,然后走到窗旁,随意的拨弄了一下移入内室的凝金香琴,这琴倒是多用,夜晚可以放在屋中驱避蚊虫。
这边思绪正乱呢,窗口人影闪动间没听到任何声音,元天修颀长的身影已经一缕风般的飘进屋中,唇色淡红映着一双不正经的邪魅笑眼,也不说话,拉起水清浅的手就往窗前走。这兄弟俩怎么都这样,水清浅有些恼怒,用力的挣开他,压低声音问道:“你这无赖王爷到底要怎样?”
元天修那妖孽般的脸在灯下映的越发的诱惑,见水清浅微嗔的瞪着她,也不再强拉她,就势斜靠在窗边抚住胸口,脸上从容中透出邪痞,像缠住花间的一缕顽劣的清风,“本王今日旧伤复发,想找美人为往事负责为本王疗伤呢。”眼见得水清浅眉头揪成一个疙瘩开始咬牙,才稍稍收敛说道:“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必然喜欢。”
水清浅料想身边没人是他的对手,若他要害自己并不需用这样的办法,也好奇他说的‘必然喜欢’的地方是哪里,于是问道:“若被人发现我离开了怎么办?”
妖孽般吸魂的眼妖娆一笑,迎着水清浅凑了过来,吓得她嗓子发干忙向后退了一步,“这个你不必担心。”说完揽过水清浅柔软的腰肢闪身消失在月色之间。他们刚离开,就有一个背影和衣着和水清浅相似的人影撩开床缦钻入床中。
今夜月朗星稀,远天深黛衬着那轮明月大如玉盘,氤氲中带着点莹黄之色,夜空中隐有暗色的流云飘浮,就着明月被云遮住的片刻,元天修脚尖轻旋,屋顶,树间,身形微动人已不见。他被月白银丝纹绣锦袍笼着的身姿临风修长,行动间衣袂纷飞美妙胜过霓裳之舞。下面巡逻的训练有素的御林军连他的影子都来不及看到。
水清浅想不明白,元天修一个尊贵的王爷,又不需要他出去偷东西,轻功怎么高的这么离谱。被他的手臂紧紧的揽在腰间,虽然平稳得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动作,但离得这样近起伏间还是免不了耳鬓厮磨,那妖孽还时不时的侧过光洁的下鄂在她耳边轻轻的蹭着,怎么看都显出‘故意’二字,水清浅躲又躲不了,于是满脸满身都是他温暖醺人的男子气息。片刻间,已经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被他拥着带离了皇宫,来到一条街上。
刚一落地,水清浅就赶忙从他怀中挣开,那无赖王爷掌心的灼热隔着薄薄的衣衫烧得她像煮熟的虾,脸上的肌肤从额头红到耳际,连脖颈都染成绯色,元天修也识趣的没再用力挽她。街角有辆马车,隐在高墙下的阴影下,赶车的竟然是名女子,那女子容貌甜美身材娇小可人,肤色与寻常女子不同是健康的蜜色,深深的眼窝内一双大眼灵动的滴溜溜乱转,眼球是淡淡的褐色,发型与服饰也与九盛女子不大一样。
她撅着小嘴望着从元天修怀中挣出的面色微醺的女子。这女子容貌确是极美,难得的是那气质,竟然只比她心目中的女神拂花仙略逊一筹,唉,果然是女神姐姐的劲敌啊,小苗苗不禁为女神姐姐担心起来。元天修掀开轿帘眼睛却看着水清浅,嘴角轻翘依然是招牌的邪魅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