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匪们差点喷一口血。
妈的,台词居然被抢了!
出道以来还没遇到过这等事,抢劫山匪?简直令人发指!
车厢中似乎传来轻笑。
应笑眨巴眨巴眼:“现在我剩下的箭不多了,要不要一直射下去呢。也好想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哎哎,不要这个表情嘛,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的,也许我下一箭就失手了,反正你们人多我箭少,等我的箭没了,接下来要打要杀不是随便你们了。”
山匪心说你这么狡猾,之后保不准还有什么杀招,我又不傻,才不被忽悠着送死。
韩石注视众人目光倏暗,白净的脸上透着丝鸷意。
折损了人又怎样,这些山匪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其他山寨的,迫于形势跟他们联手,并非人人都臣服于他,本想借机干一票,先死几个人,再由他出手一局定乾坤,这样招揽人心的大好时机却被这么个小毛丫头坏了事,让他如何不恼恨。
应笑忽然道:“对了,韩寨主,方才我见到你夫人了,真是好一个辣美人,我问她你的取去,她怎么都不肯对我讲,没办法我封了她穴道出来找你,不知道尊夫人武功如何,血脉封了这么久,还有没有得救?”
韩石的脸色变了,“你敢!”
萌生退意,
应笑趁其不备,
她一招得胜,挟持住韩石。
韩石脸色铁青,应笑扬声道:“诸位好汉听着,你们寨主现在在我手上,想要他活命就放这些人走。”
“谁敢动!”韩石高喝。
毕竟一寨之主,积威甚重,一喝之下没人敢动。
应笑个头不及韩石高,制住他颇费劲,不一会头上便布了层细密的汗珠。
“寨主真是好硬气。”应笑在他耳边轻声笑道,“韩寨主真是个春闺好儿郎,连输都输得如此风流,如此重情重义。回头寨主夫人得知原委,定要为你守上三年才改嫁,你说是不是。”
韩石面色更加难看。
“还叫他们滚!”
她手一抽,韩石的裤子便掉了下来。
光天化日之下,一下子露出他白胖胖的两瓣屁股,所有人都跟着傻了眼。
应笑勒住他脖子的手臂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整个人是骑虎难下。她本来是想扒得他只剩下亵裤,没想到现如今山贼这么没素质,连裤衩都不穿个,还头目呢!
她心神俱损地扭开了脖子。
要不,再给他提上?
她还在胡思乱想,对面的却已经有人回过味来破口大骂。
应笑笑嘻嘻的也不生气:“等着进了城,就把他挂城墙上,上书黑风寨寨主,晒鸟于此。望众瞻仰。众好汉说好不好?”
众一听懵了。
这怎么能行!
如这小娘皮所说,真要这么干这人就丢大了,人在江湖不就图个威名吗,这要是传将出去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他们是霸气的山贼,
山贼气质不能丢,
不能再想了,细思恐极啊。
罢了罢了,这票不要,先把寨主抢回来再说。
众人心中如是想。
一看他们纷纷抽刀,应笑夹着人拔腿猛退:“我跑得慢,没准你们还能把寨主抢回去!”说罢扭头就往山上跑,山贼们受到了羞辱,一窝蜂上去,准备砍死她,没想到应笑常年跑山地练出来的脚程,在平地上跑跟玩似的,这些人气喘吁吁地追。
杀气腾腾的尘土越飞越远。
被劫的一干人等瞅着他们越来越小的背影,看傻了眼。
蔡大伯轻咳一声,左右望了望:“怎么办?咱们就这么走吗?”
重明道:“莫要辜负相救之恩,走罢。”
车厢中人道:“你们跟过去看看,莫硬拼,伺机解围便可。重明跟我出山十里处等着。”
“是。”重明应道。
仆从训练有素地追赶上去。
气势汹汹地追到半路,他们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找到挂着晒鸟的寨主,七手八脚将他解救下来,不料惊动了在附近巡视的边军,众匪一看大事不妙便四散而逃。
应笑对他们背影大喊,生怕他们听不见:“记住这张脸,我叫小幺,以后报仇尽管来,哈哈哈慢走不送!”
跑了一路,肚子也饿了。应笑边走边从路边摘了可食的嫩草花苞吃,肚子刚垫了个底,忽然想起来还没跟他们要手印,就算是自己人也得找着他们记上一笔,又怕他们已经跑远了,便急匆匆往回赶。
原地果然没了人,她对着地面的痕迹思忖片刻,便追了上去。她脚程快,很快便听到前面有动静,然而便没有想到的事,还没看到人影,就又听到刀兵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