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连忙率人回府。一见面,鲜于辅就抱歉道:“大人见谅,鲜于辅宴中失态,贻笑大方。”
张超连忙称:“是我的不是。前些日子我瞧公孙将军海量,还道北地豪杰都善饮酒,谁知。”张超一边说,一边想计策,可话未说完就听鲜于辅惊道:“什么?是哪位公孙将军?”
“公孙越啊?鲜于将军不知吗?”张超没反应过来,回答到
就看到鲜于辅咬牙切齿,怒道:“这个奸贼,我说此獠为何消停,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张超心知有异,忙命人送上香茶,招待鲜于辅。
待到仆役退尽,张超这才问到:“鲜于将军与公孙将军有仇?”
鲜于辅兀自气愤难当,见张超发问,这才回道:“非也。”然后将事件原原本本告诉张超。说起公孙瓒自负军功,好勇斗狠。常不将刘虞放在眼里,二人现已水火不容。只是刘虞宅心仁厚,又知公孙瓒镇守边关确有勇略,有苦有劳,也不容易,为国家计,一直忍让。只是这次事关皇帝安危,这才与公孙瓒起了正面冲突。
张超没想到公孙瓒原来是这种人物。本想他既然是刘大耳朵的师兄,师从大贤卢植,肯定有些过人之处。况且演义中公孙瓒的确是一条好汉,带了刘关张,为反董联军好歹出了大力。张超心中晒笑,现在连刘关张的影子都没遇到,华雄却早已尸骨无存。可见姓罗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不过人家只是写小说的,只怪自己愚蠢,竟将书中之言与事实混淆。这才放公孙越离去,白白错失了千匹好马。
想通此节,张超对鲜于辅说道:“当今天下,欺世盗名者实在太多。超见公孙越统帅之兵精奇雄壮,原以为公孙瓒是个英雄,不想却是此等小人。”
鲜于辅点头道:“太守所言极是。不过公孙瓒带兵确实有方亦是事实。”
张超称赞道:“鲜于将军有一说一,这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
鲜于辅连忙说道:“哪里哪里,大人谬赞。只是公孙越此来,如若抢在州牧大人之前接得皇帝。大失颜面是小,万一在皇帝驾前谗言诽谤,州牧大人就麻烦了。鲜于辅想尽快赶去荆州,请太守大人海涵。”
张超摇摇头,说道:”万万不可。此乃袁术诡计,将军千万不要上当。”
鲜于辅不信
毛玠在一旁接口道:“太守此言,千真万确。将军试想,如果真是皇帝此请,袁术又是如何得知?”
鲜于辅以为袁氏久在朝中,必有渠道,是以知晓。
毛玠笑道:“袁氏满门皆被董卓诛杀殆尽,其余人死的死,逃的逃,哪里还有什么渠道?何况如此大事,皇帝如何不派心腹之人与刘大人联系?为何只是袁术派人,将军想过没有?”
鲜于辅将信将疑。毕竟袁氏在朝中声誉甚好,似刘虞,鲜于辅这样的谦谦君子,很难相信袁术竟会以此为由欺骗。世人多被袁术所骗,只有曹操,袁绍,孙坚等人知道袁术的真面目。袁术日后造反称帝,张超也知此人是个红皮白心的糠萝卜。公孙瓒虽不识袁术,却不信什么名门望族之徒,以常理做出判断,竟与事实吻合。
张超又举出袁术勾结黄巾匪贼,盗买矿石的铁证,鲜于辅这才相信。
鲜于辅苦道:“这可如何是好?叫末将如何回去向州牧大人交代?”
张超同作苦恼状,毛玠笑道:“此有何难?我家大人坐镇汝南,亦是皇帝出关的必经之地。鲜于将军何不在此留下,日日派人打探。一旦皇帝南下,立刻迎接。”
鲜于辅想了想,说道:“不可。公孙瓒既已看破袁术诡计,仍派兵马前来,十分可疑。末将必须马上返回幽州,将此事禀告主公。”
毛玠说道:“这好办,将军可将军马留下。太守大人忠心,天地可鉴。由我等前去迎接,将军大可放心。一旦皇帝出关,我等立刻送往幽州。”皇帝不出关怎么办,却没说。这就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鲜于辅一路来,见汝南民生安定,哪里像是不久前还被贼寇盘踞的样子。可见张超施政有方,与刘虞一样,也是位正人君子,可以托付重任。
于是说道:“这就有劳大人了。”
张超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叫鲜于辅只管放心回幽州。又说自己在豫州,地处腹心,没有牧场。如今坐镇汝南,地域广阔,没有战马实在不好办事。还请鲜于辅回去,向刘虞多多美言,送些军马过来,自己可以出钱购买。只是不敢提骟马之事,免叫鲜于辅起疑心。
鲜于辅满口答应,说日后接了皇帝,除了必须的数量,其余马匹张超尽可以留用。他也会回去对州牧大人讲,送些军马过来。钱就不必了,他与张超一见如故,谈钱伤感情。
张超大喜,说自己与青州刺史臧洪乃是旧识,幽州再有马匹,可交由臧洪送来,不必再跑这么远的路了。
鲜于辅亦知臧洪之名,心想果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公孙瓒这等奸佞只会结交袁术这种小人。张超高风亮节,才能与臧洪这样的贤士为伴。
鲜于辅急着要赶回幽州,于是将军士暂交张超代领,自己快马兼程赶回幽州。
张超不但得到大量好马,而且打通了幽州的关节。日后战马源源不断,连钱都不用花,心中大喜。又得了数千能征善战之士,更是喜出望外。与鲜于辅挥手告别,见鲜于辅影子都看不到了,这才放声大笑。
真是时来运转,有如此好运,中个五百万有何难哉!
此时袁术在鲁阳,等不到冀州军马,颇为奇怪,莫非是自己将公孙越扣下,走漏了消息,竟叫冀州人马不往自己这里过?心中愤怒,严刑拷打身边的军士。一连打死数人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好在苍蝇身上的肉也是肉,对公孙越更加热情。公孙越已经被袁术的迷魂汤灌晕,袁术说什么就是什么。每天美酒佳肴,晚上有佳人相伴,早已想不起回幽州的事来。袁术此后对刘和的监管日益松懈,后来竟被刘和逃回幽州,以后还有故事,日后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