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鲜于辅,张超又率人去看马。看到这些费尽口舌,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张超喜不自胜。此时马师前来禀告,称马群中上马三千,田马千匹,还有数匹大宛骏马。军中马匹分门别类,做有记号,只需稍加查察,马师就清点完毕。
张超久闻大宛出好马,急忙验看。果然见有四匹高头大马,单独关在最好的马厩之中,还有仆役斥候,喂养精料。马厩中温度适宜,竟然和汝南太守府一样,冬暖夏凉。这几匹马刘虞显然是为皇帝准备的。
马师说道:“这几匹马性格恭温良顺,最好不过。就是不懂马术者,只要不是纵马飞奔亦无妨。”
张超问这些马中,有没有什么爪电飞黄啊,赤兔啊,绝影啊,的卢啊之类的宝马?
马师瞧太守大人还懂这个,非常佩服,说道:“爪电飞黄,绝影,只是有好马者起的昵称。其实无非是纯正大宛马,差别在于马色不同。的卢虽好,骑则妨主,不可乘也。”
张超不以为然,人的命运又哪里是马能够定论的?又问:“那赤兔呢?”
马师说道:“赤兔者,色朱红。传说乃昔日武皇帝所获之汗血宝马与大宛马杂交所得。此马性情暴烈无比,步幅奇大,一夜千里,非常人所能驾驭。汗血马绝迹后,此马实乃天下良驹之首。就连我都未尝一见。不知将军在何处知晓此马?”
张超没有答话,又围着马群转悠。看到千余匹田马没有关在马厩之中,只是露天简单的栓在一起,喂的也只是一般杂草,待遇和大宛马简直有天渊之别。
于禁在一旁说道:“幽州人送这些无用马来做甚?”
毛玠说道:“此马虽不够雄壮,但胜在气力不小,耐力奇佳。百姓多用于耕地犁地。因此马颇贱,易于放养。军中多用于搬运军资粮草。料想刘虞以为,皇帝出关,辎重必多。是以送来给皇帝运输宫中事物的。”
于禁说道:“愚蠢至极。且不说现在董卓已回长安,皇帝出不来。就算皇帝逃出关来,轻车简骑,哪里能带什么辎重?”毛玠还以微笑。
张超见这些马匹腿短毛长,心想:“这不是蒙古马么?”
后世蒙古大军横扫天下,蒙古马的好处都被人说烂了。有无数本穿越小说都以此为根本,定鼎天下。
张超大为心动,也想依靠此法,成就大事。于是写信给臧洪,教他多收此马。臧洪回信称田马再多也无益。张超称别有他用,臧洪见了回信,于是放心收购此马。
鲜于辅虽夸下海口,但此时幽州战马大多为公孙瓒所有,鲜于辅还担心失信于人。谁知张超竟然要驽马,战马不多,但驽马是要多少有多少,大喜,于是数次送马于臧洪。直到臧洪被袁绍调往别地任职,这才断了张超的来源。
那时候张超已有数千蒙古马。于是以蒙古马自成一军,亲自统帅。当做压箱底的宝贝,争霸天下。
可惜张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后世蒙古骑兵无敌天下,虽多赖马力。但蒙古人强悍却是更重要的原因。蒙古人自幼就与马为伴,可谓生于马,死于马,爱若性命。其中的默契,马技哪里是普通军士训练个三五年就能相比的?
后来张超令此军出战,险些吃了大亏。这个我们以后再说。
张超得了四匹大宛马,将三匹分别送于典韦,许褚和于禁。留下一匹,等满宠回来后送与他以报当日之誓言。自己还骑回青總马。三人感激涕零,誓死以报。
朱儁在洛阳,私下偷偷联络各反董义军,以为内应。派人联络最近的袁绍,而这时候袁绍满心想得是如何夺取冀州,没有理会。虽然好言抚慰,却不发一兵一卒。
朱儁气得大骂袁绍沽名钓誉,又派人前去联络袁术。不料竟被人秘告长安,等朱儁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朱儁虽然杀死告密者,但机密已经泄露,朱儁只得令军士杀出洛阳。好在朱儁乃大汉名将,多有旧部,众人齐心协力,杀死董卓监视朱儁的人马,往荆州方向逃去。
大谷离洛阳不过区区九十里,朱儁等只逃了一天,便被巡逻的孙坚士兵发现。孙坚当然认得朱儁,见昔日的大将军前来投奔,连忙接风洗尘。
孙坚说道:“朱将军天下名将,与槐里侯齐名。乃我辈之楷模。孙坚略备薄酒,先干为敬。”
朱儁亦素知孙坚威名,说道:“老夫年近六旬,老朽不堪。不中用咯。”
这次冒险行事,虽担干系。然朱儁戎马一生,大风大浪经历无数,何足道哉。不想却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招致事情败露,有些心灰意冷。
孙坚正色道:“朱将军说得哪里话。如今天子被董卓挟持,正需朱将军这样德高望重的元老宿将振臂一呼,救天子于一线。何况将军五十出头,正值壮年,如何称得老朽?”
朱儁此时年纪五十五,一个说五十出头,正值壮年。一个却说年近六旬,老朽不堪。乃是心境不一样,各人的感受也大不相同。
朱儁苦笑,并不说话,只是大喝闷酒。
董卓在长安听闻朱儁秘谋反叛,逃出洛阳,奇怪的是居然没有发怒。原来是有美人在怀,口中吃着美人用嘴度过来,西域胡商进贡给献帝的马奶葡萄,手里捏着女子身上的紫珠。听人汇报朱儁造反逃逸,面色未变,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的大上一分。美人吃痛,身子如蟒蛇般扭动,口中的葡萄也掉落在地,吓得花容失色,董卓却道:“美人莫怕。”
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啊,啊。。”不绝于口。没一会身下又钻出一名女子,嘴角处似有点点白色乳状物,美人格格媚笑,一舔而尽。
董卓这才对李儒说道:“朱儁逃走,何人可以接任?”
李儒对董卓的行为视而不见,说道:“杨懿可担此任。”李儒收受大批贿赂,这个弘农人杨懿出钱最多,李儒就推荐了此人。
董卓哦了一声,表示同意。对侍卫点点头,起身沐浴去了。
等董卓沐浴完毕,就见刚才两个美人的头颅,摆在香案之上。
董卓叹道:“虽然掉落贡果,死罪难逃。黄泉路上有人相伴,不至寂寞。想必你亦可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