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自殺,茈靜銘死去的事實都不會改變!”
睜大的眼睛驚恐地看著眼前說出事實的宇文澈,眼淚從來都沒有斷流。
“茈靜銘是因爲不想你受傷,但是你現在在做什麽?!你怎麽就不懂,爲什麽茈靜銘會用自己的身體去擋那把劍,”放軟語氣,“他只是想你活下去,而不是想要你去陪他。”
是...那樣的嗎...不是因爲要離開我才用自己的身體去擋那把長劍的嗎...?
“你到底在想什麽,”捉住我手腕的力度放軟,“茈靜銘不會因爲你做傻事而開心,反而會更痛苦。”
會麽?靜銘會更加痛苦,因爲我想死?
“他只是想你開心地生活下去,”摟起我,“那麽寒兒,你就乖乖地,連同茈靜銘那一份,開開心心地活下去,那樣茈靜銘才會安心。”
徹底崩潰的我靠到宇文澈身上,“對不起,對不起,我只覺得很辛苦,看到靜銘倒下我覺得很辛苦。”
“嗯。”輕輕地拍我的背。
“以後以後,我都不會做傻事了,以後以後我都不要靜銘傷心了。”
“嗯,那樣就好。”
靜銘不在的第二日。
我靠在床上看著窗,整晚都睡不着,宇文澈就坐在一邊看著我。
“我去叫人準備早餐。”站起來慢慢走出去,疲憊的身影。
“不用了,我不餓。”看了看他的背影。
“不餓也吃點。”依然繼續走了出去。
“我真的不餓。”當我完全把這句話說完,宇文澈已經走了出去。
我又在做坏事了,現在輪到宇文澈。老禦醫說他手心的傷很深,都是我的錯,怎麽我總是要傷害別人。
靜銘不在的第三日。
一個人走到已經無人的王府,這就是靜銘平常的感受了嗎,那麽難受的寂寞。風冷冷地吹,雨冷冷地下。
從客廳走到花園,再從花園走到靜銘的房間。
門被我慢慢推開,發出咿的聲音,簡單的主人房,簡單的裝飾,走到裏面,唯一引人注目的居然只是一盤只得葉子的蘭花。
靜銘每天都在這裡睡覺,走進床,卻發現一卷畫在枕頭邊,打開一句,裏面畫的居然是我自己,單字“寒”,落款是茈靜銘。
眼淚又一次流出。靜銘把所有的思念都給我了,每天都都在想的那個人就是我,爲什麽我到現在才懂,明明我一早就應該知道,可是爲什麽等到靜銘不在了,我才懂,爲什麽。
靜銘不在的第一個禮拜過去。
宇文澈慢慢走過來,“寒兒,別這樣了好嗎。”
用手背擦了擦臉,細細鼻子,“嗯。”
低聲嘆了氣。
“我想把靜銘那盆花移栽到那個院子裏,可不可以。”我把那卷畫帶了回來,挂在墻上,就像靜銘每天都陪著我一樣,而那盆蘭花我也帶了回來。
“嗯,可以。”
抱著花盆,慢慢走到那個綉球花院子裏。
“我來就好。”
“不,我來。”不停地把泥土挖開,泥土中的小碎石把手指劃破,然後滲出血。
看了看我,宇文澈也幫我一起挖。
“宇文澈。”
“已經在調查了,放心,我會處理好。”
點了點頭。把蘭花從花盆中拿起,然後慢慢放到那個剛挖好的坑洞裏,小心翼翼地掩蓋上泥土,最後澆上一點水。
“別傷心,茈靜銘他看到會難過。”
點點頭,吸吸鼻子,“我幫你去換藥。”站起來走回去寢宮。
手指頭微微地痛著,用水洗乾淨,卻發現只是損了點皮,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就是痛,這個我自己,那是因爲我心痛。
把宇文澈手心的紗布放下,看著那道被發簪刺傷的傷痕流起眼淚來。
“已經不痛了。”用另一只手把我臉上的淚水拭去。
點了點頭,把葯粉到到傷口上,眼淚不停地掉下。
宇文澈沒有説話,只是慢慢幫我拭眼淚。
包上紗布,“宇文澈,我......”
拿起我的手捂到他心*的位置上,“寒兒......”閉上眼摟著我。
點頭,“對不起,讓你擔心。”靠到他身上聼他的心跳。
搖搖頭,“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但不包括讓你傷害你自己。”
“宇文澈......”
“過去了就別想了,在這樣下去,我也會受不住。”
“嗯。”點著頭,“對不起。”
無奈地扯起嘴角,“傻瓜。”
“我給你倒杯水好不好。”掙脫著離開他懷抱。
“嗯。”
走出大廳,察覺到點點微響,走到出門口,沒發現什麽,正準備走回去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後面用白色手帕捂住口鼻。還沒有來得及掙扎,眼前的景象就開始模糊。
睜開眼,這裡,哪裏?
坐起來,甩甩頭。這才發現,我現在是在一個牢房裏,手腕被系上長長的鐵鏈,然後鐵鏈被固定在墻上。
“你好啊,皇后娘娘。”
轉頭去看,“子愈?!”
“能被皇后娘娘記得是奴婢的榮幸。”坐在凳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正坐在稻草上的我。
“你......”
“很奇怪我還活著?還是奇怪怎麽會以這個模式再次見到我。”嘴角勾起微笑。
驚訝地看著她。
“不用那麽吃驚,”依然笑著,“難道娘娘看到奴婢還活著不開心嗎?”
“到底......”
“哎呀,忘記娘娘喜歡直接稱呼名字了,最近還好嗎,寒兒。”
説不上話,只是怔怔地看著她。
“寒兒,你知道嗎,最近我都好想你,嗯,真的好想你。”
“想我?”爲什麽,她不是討厭我的嗎。
“嗯,”點點頭,“我好想你死哦。”
睜大眼看她。
“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找機會殺你,可是都失手了,”說得有點委屈,“知道嗎,你現在害死了很多人。”
“我害死了...很多人?”
用力點點頭,“南宮悅啦,這個你早就知道的,然後還有茈靜銘茈大人啦,還有你最近那個丫環。”
最近那個丫環?“冰心!?你對她做了什麽!”
“哎呀,怎麽你都不關心自己身邊的人,你不覺得她最近都不在你身邊麽?”
被她這麽一說我才發覺起來,最近冰心真的不在我身邊。
笑了笑,“看來身邊的人怎樣你都很不在乎。”
“你到底.....”
“原來她叫冰心,”手指撩起頭髮,“我沒對她做什麽啊,她一直都在你旁邊。”
旁邊?旁邊的牢房?!
“嗯,旁邊的牢房。可能現在已經死了吧。”
死了?!心瞬間如刀絞。
“因爲她是你的人啊。”
“爲什麽......”提高聲量,“你討厭的人不是我嗎,怎麽不直接對付我!”
“我有想過的啊,可是我覺得直接讓你死掉不怎麽好玩。”
好玩?!
“對阿,讓你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因爲你死,然後看著你每天每夜地哭,我很開心看到這些。”
“那麽說......”
“嗯,茈靜銘的死是我計劃的。”
無力地放軟身子,“爲什麽......”
走到我面前做下,然後挑起我下巴,“不是說了嗎,這都是因爲你啊。”
擡眼看他。
一個男人慢慢走進來,“子愈,你怎麽在這裡?”溺愛地看著她。
“嗯......沒有啊。”
看了我一眼,“噢?怎麽有個美人在這裡。”
“美人?”冷笑一下。
慢慢蹲下來看我,“這個能不能。”
“嗯......”故作沉思。
“放心,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不好!”
“爲什麽。”
“你那幫手下那麽辛苦,她就......”
“可是......”
看了看那男人,子愈看著我。
“之前那個宮女一點都受不了,我想嘗嘗這個。”
什麽意思?!之前宮女?冰心?!“你們對冰心做了什麽?!”
“沒阿,”聳聳肩,“你自己去看看。”子愈拉起我到墻上的一個小洞上。冰心......我看到冰心衣衫不整地躺在稻草上,“到底對她做過什麽!”
“只是簡單的運動阿。”男人上前從後面摟住子愈,“這樣,”先是親吻她的脖子,然後到肩膀,各自把身上的衣服完全解開后把她按到地上,看了我一眼之後低頭看地上沒有穿任何衣服的人。
挑釁地看了看我,子愈轉頭去看自己身上的人。似乎一點都不介意。
那男人也是。
他躺了下去。
怎麽可以這樣.....他們怎麽可以這樣.....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完全愣住。
子完全閉上眼,臉上是接近瘋狂的興奮。
整個牢房充滿了*惡的氣息,我捂住嘴巴跌到地上。
救命,救命....閉上眼捂住耳朵,誰來救救我,誰都可以,快點來救救我。
“阿——”尖厲的女聲響起。
好恐怖的叫聲,全身的疙瘩一起豎了起來。
直到沒有了任何聲音,我才張開眼,卻看見不牢房另一邊的兩個人,她灘在那個男人身上,身上依舊是沒有任何衣物。
嗚......三級片....我今天看了三級片,而且還是現場版的....好想死。
“看來他完全沒有強迫過你。”子愈喘著氣看我。
誰?宇文澈?
“還是處子?”男人看著我雙眼發光。
“她是當今皇后。”玩昧地看著我,手指在男人身上遊動。
“皇帝的女人?”
“嗯。”慢慢地回應。
靠在墻上,那男人擡高下巴看我,“真想嘗嘗皇帝的女人到底是什麽味道的。”
恐懼爬上心頭,看著那男人完全不敢動。
看了看我,“以後會有機會的。”
“以後?”低頭看了看懷中的人,“什麽時候嘛。那個宮女你不是要我馬上上了的。”
“等等嘛。”
“那好,”逗了逗她,男人笑起來,“聼你的。”
媽呀,怎麽會有這樣人。無力地坐著,誰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