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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天山紫雪莲

随着众多武林人士北上天山,一路走,清瑜关于天山冰雪莲的见闻一路在不断增长。

天山雪莲有两种。一种是生长在雪山2000米高度以上,颜色淡绿,当地人也叫石莲。一般3-5年一开花结果。石莲多长于山坡,山谷,石缝,水边,草甸。

石莲具有补血壮阳、暖宫散瘀、退风湿。活血通经脉的功效。

天山4000米高度,生长有紫雪莲。紫雪莲只生长在悬崖峭壁上,数量稀少,很难采摘。一般30年一开花结果。紫雪莲堪比千年人参,有起死回生之功。

又说紫雪莲比千年人参更珍贵,不仅包治百病,起死回生,武者食之,能大大提升内力,练功事半功倍。

总之,比起天山冰雪莲,紫雪莲只是不能长生不老,青春永驻,其它都一样。而冰雪莲目前只是传说,谁也没见过。但,紫雪莲却时有发现,不过至今,无人采得。

对于江湖武林人士而言,紫雪莲看得见,只要武功够高,说不定就能摸得着。能得到紫雪莲,也是众多武林人梦寐以求的事。

所有自认为武功高强,轻功卓绝的武林人士都跃跃欲试。很多门派都派出了门下顶级高手。

也不知即使晓幸采到了紫雪莲,到时的分配是否会引起门派内讧?听说雪莲的采摘期是8月中旬左右,9月就结子了。众武林人士匆匆赶路,锦衣夜行者不知凡几。

还是武林第一美人聪明,早早地赶赴天山,对自己师傅称打前站,站住有利地形,等待师傅,师姐们前来。

人总是很容易受环境的影响,跟着一大群武林人士,整天议论着紫雪莲如何如何珍贵,大家必须齐心合力,对紫雪莲势在必得,共同展望有可能好运,采到传说中的天山冰雪莲。。

大家都对前途充满必胜的信心,没人喊苦喊累。原本对去天山采雪莲不是很热衷的庄清瑜也激动起来。带着小多子随大家赶路,吃不好,睡不香都无怨无悔,不声不响克服了。

起先,清瑜还小声抱怨几句:何苦赶这么紧?毕竟还没人采到过那紫雪莲呢,也不知是不是白忙一场?再说啦,即使采到了,有份得到的也是极少数,有你们这些江湖小虾什么事?

后来,看到大家众志成城,怕触犯众怒,只跟着埋头赶路,要看热闹,天山看去。再后来,庄清瑜被他们的热情感化了,嗯,天山一定得有紫雪莲,说不定有冰雪莲,要没有,这些热情洋溢的少男少女该多失望呀!

小多子是相信天山有紫雪莲的。要不,那么多武林高手吃饱了撑的?千里迢迢赶赴新疆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所以清瑜态度的改变与小多子的洗脑密切相关。

小多子一路上循循善诱,要求他主子一定要采到天山紫雪莲。当然,小多子还是有理智的,没有要求他主子采到天山冰雪莲。

“能采当然采呗。不过,小多子,咱得惜福!你主子我如今好歹也腰缠万贯,是真正的有钱的大爷,咱犯不着去为了个紫雪莲把命给丢了。”

“主子,你轻功好,又有飞爪百练索相助,我们选一个安全可靠的悬崖,采一朵就好。”小多子劝了很长时间,都没什么进展,只差哭了。

“小多子,你为什么对采摘天山紫雪莲这么执着呢?你平常不是很务实的孩子吗?”清瑜还在开玩笑。小多子不再理睬他家主子。

“如今的奴才比主子还大,真难伺候!”清瑜讪笑着。想答应小多子,转眼又一想:

咱也得坚持原则,小命就一条,没把握有危险的事,姐不干!又不是要死要活的事,不就是不能怀孕吗?姐虽说喜欢小孩,但姐还没找到孩子他爹呢。姐将来一定要找个比永历好的男人!。。

不比地位,其它都要比永历好!要比他英俊潇洒,要比他武功高强,要比他有钱有势。。这个不用有!姐不找当官的,有权有势的当官的,三妻四妾,都不是好人!钱,姐自己有!最重要的,他只能有姐一个女人!唉,他若是也像永历一样,答应的好好的,结婚后反悔怎么办?

男人真麻烦!算了,不想这么复杂的问题。还是自己一个人好,自由自在,没必要惹那些麻烦!话说,这么多武林人士,怎么就没见几个长得像模像样呢?

庄清瑜,你杯具了。也不想想,你以前接触的永历,郭敬轩之流,人或是皇室,或是勋贵子弟,人都是好几代的遗传基因优化的结果,江湖上可能轻易见到比他们更有风采,更英俊的男子吗?所以你想要的孩子他爹,那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8月10日那天,清瑜主仆随武林人士到达天山山脚。第二天一大早,又跟随大部队上山。

到达2000米高处时,只见人烟稀少。据说能挖的石莲基本上已让人挖完。只有少数武林菜鸟在此寻找漏网之鱼。

众人爬上4000米高度时,已是黄昏。决定暂时安顿下来,明天再做打算。

庄清瑜主仆和大家一样,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吃点干粮,累了一天,大家开始早睡。不时也传来兴奋的小声交谈。

庄清瑜一直睡不安,几天没洗澡,总觉得浑身痒。一更时分,她坐了起来。记起在皇上考五阿哥和尔康关于新疆事务时,她当时在一旁看过天山地形图,记得天山南面3000米高度有一很大的温泉。

清瑜决定找到那温泉,好好洗洗,感觉自己浑身都发臭了。拿好换洗衣服,看着睡得正香的小多子,清瑜决定让他继续睡,独自走了出去。

清瑜绕了半天,才找到可以通向南面的路,又用轻功飞奔近两个时辰,到子时才到了温泉边。

只见月光下,碧绿的湖水清澈透明,令人见之不由心旷神怡。

清瑜已是喉干舌燥。脱衣下池,满足地叹了口气,只觉全身舒泰。泡了片刻,她感觉自己有点昏昏欲睡,为了保持清醒,不觉在池中练起内功心法。

练功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是寅时,黎明初现。清瑜睁开眼,只觉脑清目明,浑身精力充沛。不过,口有点干。条件反射般向对面山上望去,只见对面山崖处,有一朵紫色雪莲迎着朝霞,幻化出绚烂的光彩。。

清瑜顿时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从水中站起,直跃而去,不管不顾飞奔到山崖下,再仰望那悬崖,却什么也没有,连冬季枯黄凋零的野草都没有,那是4000米以上的雪山悬崖,有的只是皑皑白雪。

清瑜不甘心,不顾周身的狼狈,艰难攀岩而上,到达了悬崖之上,只见那峭壁处仍是空无一物。

她说不出的失望,同时又觉得,本该如此,那么珍贵的紫雪莲怎么可能让她轻而易举地发现?想到自己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很久没进食,一定是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头眼昏花,产生幻觉了。

捧着干净的白雪,吃了几口,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拍胸口的手被什么阻挡,从怀中掏出那个小布袋,从布袋中拿出一块血色玉佩。

这正是她自贾家老太太身上取下来的那块血色暖玉。庄清瑜曾听人说,佩戴从死人身上或不明来路的玉件,最好是先在地上埋上七天,然后再泉水或雨露泡水七天,必须每天换水。这样就可以驱除玉身上的邪气。

清瑜觉得贾家没好人,她清理后不想直接佩戴,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和地点给玉佩驱邪,只好用小布袋装起来,随身携带。

看着自己身处高山之巅,又有雪水的净化,她取出匕首,在悬崖上挖了一个小坑,将血色暖玉埋了进去。

回到温泉,愕然发现,小多子就守在温泉边。

“小多子,你怎么找到了这里?”

“奴才半夜醒来不见主子,等了一刻,还是不见。奴才不放心,出去近边到处找了,都没有。后来,奴才发现包裹有翻动的痕迹,一看,少了套主子的换洗衣服,想着主子路上说过的天山南面有温泉,奴才就找过来了。”小多子眼睛有点发红。

“辛苦你了。我看你睡得香,知道昨天爬山累坏了,想你多睡会。本以为洗完澡,最多寅时就会回去了,不想惊动你。”清瑜内疚的说。

“没事,只要主子安全就好。不过,下次,主子还是喊醒奴才,这荒郊野岭,主子一个人,奴才不放心。”

“好,下次一定叫醒你。小多子,你能找到这,你可真厉害!”

“奴才从昨天半夜,到今天快午时,才找到主子,花了快五个时辰呢!从天山北坡到南面根本就没路,全是荆棘,花草树木,还有沼泽,这温泉都被周围的参天大树包围着,奴才要不是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加上奴才轻功好,还真找不到。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庄清瑜上岸换好衣服,小多子要帮她檫头发,庄清瑜不让。“你也去泡泡,一身都臭死了。”

背对着温泉,清瑜一边晾干头发,一边赶小多子去泡温泉:“小多子,我觉得我在温泉练功后,轻功好像进步很快,眼睛也比以前看得更远。你试试看。”

“小多子,我听到附近有流水声。我到周围走走,看能否找到皂角。我们把衣服洗洗,很快就干了。”

不一会,清瑜果然采到皂角。见小多子还在温泉中练功,也不打扰他,收拾二人换洗衣服寻着流水方向走去。

洗好衣服,清瑜找来两截树木插在地上,将藤两端绑牢,嗮上衣服。再去用两块小石头打了两只野鸡。

靠山吃山,这渺无人迹的山中,植物生长茂盛,许多种调料很容易就找到了,像什么八角、茴香、野葱、生姜等,盐却是没有的。不过,小多子带了,他还带着辣椒粉呢,知道自己吃货主子无辣不欢,作为忠仆又怎么可能忽略如此重要的东西呢?

小多子练完功时,已是申时(下午三点左右)。庄清瑜饥饿难耐,已先吃了一只叫化鸡。小多子也是一天没吃东西,肚子饿得咕咕叫,然而,这一切抵不过他的愤怒:“主子,您怎么能帮奴才洗衣服?”小多子红着眼,青筋直暴。

庄清瑜吓了一跳,站起来,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拢,手上拿着正帮小邓子剥泥的叫化鸡。

“奴才什么人呀?您帮奴才洗衣服,叫奴才怎么活?说出去,奴才都会被唾沫给淹死!”小多子身子发着抖说,是真伤心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就这一回,我们谁也不说,不给人知道。”清瑜赶紧认错,态度良好。

“可我知道!”小多子决不放过。

“那你要我怎么办?洗都洗了!我不是把你们四个都当自己的亲人吗?几时把你们做过奴才?”清瑜也发火了,这人怎么这么犟,不知道拐弯呢?

小多子看一眼他家主子,又不理人,生闷气去了。

“赶紧吃,有事和你商量呢。”清瑜边说边将叫化鸡递给小多子。

“以后这些事等我来干!”小多子接过,仍不甘心地说。

清瑜心想:等你来干,黄花菜都凉了。自己估计会饿得生吃野鸡都愿意干了。

对那天清晨,明明看见了俏立山崖的紫雪莲,清瑜心中总也放不下,加上试验了几次,温泉水确实对练功有帮助,血色玉佩也埋在这里,她决定和小多子在温泉附近住下来。

“小多子,我琢磨了一下午,这江湖上的传言只怕有误。他们以为,天山雪莲,药性大寒,又生长在海拔比较高的地方,所以人们都去冰雪厚重的天山北坡。

实际上,天山紫雪莲却很有可能生长在天山南坡。紫雪莲之所以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就是为了获得阳光,有了充足的阳光,雪莲的颜色才会是紫色。”庄清瑜一句一句分析着。

小多子觉得自家主子就是聪明,运气好。自己唯主子命是从就好。主子说南坡必定就是南坡。“主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我们就在这附近找找看,有什么山洞没有,我们每天都到这温泉里练功,我总觉得在温泉练功,比我们以前练功效果好。我们就在这边住下来,不和他们去挤。说不定,运气好,我们在南坡能找到紫雪莲。”

二人果然找到一山洞,清扫干净,入住。

庄清瑜轻功大进,每天寅时飞到发现紫雪莲的山崖,坐在崖上练功,同时,看能否再发现紫雪莲。

然而,三天过去了,10天过去了,庄清瑜再也没能见到紫雪莲。

血色玉佩在雪山里已经埋满14天了。这天,庄清瑜将玉佩取出来,发现玉佩竟然变成绿油油的翠玉了,虽玉佩并不曾雕琢任何图案,却颇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浑然天成之美。

清瑜在搜了半天,确定这就是自己那块血玉,在旁边再也找不到其他玉佩后,心里放心下来。看着手中的翠玉,虽觉奇怪,她心中却一直是更喜欢碧玉的。不过,庄清瑜总觉得哪儿似乎有点美中不足。

看着看着,一缕阳光照射在碧玉上,刹时,玉面上光泽绚烂,晶莹剔透起来。庄清瑜反应过来,原来,那美中不足正是手中的玉缺了光泽。

想起人们常说的以血养玉,她也不知为何,不做多想,不由自主就拿出匕首,割破自己的食指,仿佛忘记了疼痛,直滴了10来滴血在玉佩上。

玉佩就像久旱逢甘霖,很快就将她的血吸了进去。顷刻间,碧玉似焕发勃勃生机,发亮通透,一只翩然展翅的凤凰赫然隐身其中。

清瑜高兴的将玉佩带在脖子上,清凉的玉佩很快随着她的体温变得温暖起来,果然不是凡品。

当天晚上,不知怎的,庄清瑜做了一晚的梦,头脑中总是会出现一个14岁少女的模样,她的面容若隐若现,出现的画面总是她在笑、在撒娇、在做善事,清瑜从心底觉得很亲切。一觉初醒,她都以为自己就是那梦中女孩。

第二天寅时,清瑜像往常一样到温泉对面山崖练功,还没走到山崖下,远远的,她习惯性的仰望山崖峭壁。。

一株紫雪莲迎着初升的第一缕朝霞,傲然独立!

一路飞跃,攀岩,唯恐紫雪莲再一次消失,庄清瑜的心都忍不住颤抖。终于到得近前,悬崖绝壁上,一朵紫色透明的雪莲花,带着晶莹的露珠,悄然绽放!

清瑜这时头脑一片空白,只知道凭着本能,拿出飞爪百练索,将自己的轻功发挥到极致,奔向迎风摇曳,光彩夺目的紫雪莲!

太阳冉冉升起,清瑜终于攀上了悬崖顶,利用飞爪百练索稳定住身体,看着含着朝露的紫雪莲,清瑜不觉咽了咽口水,马上又想,采来不就是吃的吗?正好自己口干,先吃了再说。

吃到肚子里才是真的,要是再让它消失了,自己会哭死。都没有摘下来,一边摘,一边吃。

长在雪山上的紫雪莲,连根都是紫色透明,无一丝杂质。庄清瑜想,既然这么珍贵,就别浪费了,连着根,都吃了。

姑娘,你太狠了。你这是涸泽而渔!也不想想,给后人留下一丝希望,或许30年后这里又会有朵迎风绽放的紫雪莲呢?

清瑜当时还真没想这些,人就一根筋,手比脑快,本能更是战胜理智,不是,是在本能面前,理智没有出现的机会,当理智出现时,绝对是本能已经发挥完毕。所以,清瑜心无旁骛地彻彻底底地完完整整地吃完了整朵紫雪莲。

吃完紫雪莲后,清瑜觉得满嘴留香,但有一点沁人心脾。很快,她就觉得全身冷得发抖。第一反应,飞速下山,直奔温泉。

等清瑜从温泉中练完功,不再感觉寒冷,已是午时了。从温泉中出来,小多子早做好午饭等着她。兴奋地告诉了小多子已食得天山紫雪莲之事。

小多子听后,激动得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太好了,主子,这下您终于可以有后了!”

“太好了,主子,奴才们要有小主子了。奴才一定会好好伺候小主子的!奴才带着他练武,给他买冰糖葫芦。。”

巴拉巴拉。。

清瑜也很激动。小多子劝自己来天山,劝自己采摘天山紫雪莲,为此,不惜与自己生气,不理睬自己,全是为了自己的不孕症。他和小桌子,明月彩霞四个背着自己找偏方,访良药,费尽千辛万苦,自己有时真的太任性,委屈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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