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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云南之行

九月中旬,庄清瑜到达云南境内。只见有钱的汉人居多,苗民们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且苗民大多个子矮小,甚至很多头大身子小,不成比例。

这次来云南,庄清瑜没准备和哥哥庄世玉联系。也告诉小多子他们不要和哥哥家联系,免得连累他们。

小多子他们的物质会直接运去鹿回头苗家所在地。庄清瑜会叫女巫派人接应,并安排药材交换之事,不用进云南城。

进了云南城逛了一天,了解了云南城内的基本情况。第二天,庄清瑜进入鹿回头山。

鹿回头主峰高6000米左右,食人鱼塘在她的半山腰,女巫住在峰顶处。

庄清瑜走进鹿回头山林,越往里走,树木越是茂密,不时见到小松鼠在林间跳跃,其它小动物也不时出现。庄清瑜很庆幸自己准备充足,带了药性足够强的防蛇虫药,因为她太多次发现了让她全身瑟缩的蛇。

进入山林深处,只觉古木参天,遮天蔽日,这是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另一个世界。林中雾障弥漫,潜伏着各种奇异危险的动物,让古老的山林更加阴森,寂静,更觉恐怖,神秘莫测。

庄清瑜找到山中沼泽地,眼前突地凭空出现一鱼塘。庄清瑜先在塘边做了一个简易灶,生上火,从塘中取水放入带来的锅中,放灶上煮,加些许盐,为怕影响食人鱼的药性,也不敢放其它调料。

待水快开时,庄清瑜走到塘边,割破自己食指,挤出几滴血,滴入塘中。心想:佛祖以肉身喂鹰,庄清瑜我以血喂鱼,咱和佛祖有缘啊。说不定,佛祖一开恩,让我也成了神仙?

姑娘,你好意思?人佛祖喂鹰是舍己为人,你是舍少少的血,要吃人食人鱼呢!这有本质的区别好不好?姑娘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好不好?太无耻了有木有?

庄清瑜正胡思乱想时,只见一群食人鱼迅速从塘中冒出,其中一条二斤左右的鱼咬住了庄清瑜的食指,庄清瑜赶紧捉住,直接丢入锅中,盖上盖子。

笑话,食人鱼离水即死,姐可不喜欢吃死鱼,更何况是珍贵的食人鱼,死了吃不是暴殄天物吗?

不一会,鱼香扑鼻。庄清瑜留着口水,熄火,揭开锅盖,大啖。真是美味啊!喝完了最后一口鱼汤,只见锅中空空如也。还好,庄清瑜总算记得吃鱼要吐鱼骨头,问题是食人鱼没有骨头,所以用不着吐了。

没想到这白水煮鱼,什么调料也没放,味道会如此鲜美,庄清瑜心想。本以为会腥味重,淡而无味,已作好作吃药的准备。因为担心鱼过大吃不完,从昨晚起,她就不曾进食,就为了等着吃着条食人鱼!

饱餐一顿后,庄清瑜觉得世界如此美妙,自己如此满足,有点昏昏欲睡了。忽记起雪莲仙子嘱咐,来不及收拾,马上坐好,开始运功,吸收食人鱼的营养。

一时只觉体内热浪阵阵,不断上涌,好似要突破心脏,直冲脑门······

庄清瑜还没学得雪莲仙子的内功心法,只好先用皇庄山林洞中的内功心法。庄清瑜一直认为那套内功心法非常适合自己,自己练习后进步神速,想必那套心法非常人所能得,心中一直非常庆幸自己的好运,也非常感激留下这套心法的前辈。

不知不觉,二个时辰过去,庄清瑜再睁开眼,鱼塘早已消失。将锅具等物挖坑埋好,庄清瑜朝山上走去。

庄清瑜觉得自己上山如履平地,明显比以前轻松了许多,而且,自己仿佛有用不完的劲,爬了至少3000米,心不跳,气不喘。要以前,爬这么高,怎么着也得一个时辰,普通武林人士至少四个时辰,今天自己估计就花了三刻钟就到了鹿回头顶峰。

女巫住在顶峰的山洞中。她并不参与苗族日常事务。苗家土司们非常尊重历任女巫,视她们为苗家守护神。除非苗族有重大事件发生,一般不惊动女巫。

庄清瑜到达峰顶时,女巫已在洞口相迎。

庄清瑜心想:一切与仙人相关的人,不是仙人,就是神人!所以说,鹿回头女巫通灵是必须的。瞧,人家能未卜先知!

上前向女巫恭敬地行礼,道:“庄清瑜拜见尊敬的女巫!”

不让她伏下身子,女巫执手相扶:“尊贵的客人降临苗寨,是苗家上下的福音!”

进入洞中,眼前豁然一亮。

只见洞中空间宽阔,分为上、中、下三层。洞中有多种形态各异的钟乳石。琳琅满目的钟乳石,大的有数十丈,小的如刚从土中冒出的幼嫩竹笋。有的钟乳石玲珑剔透,有的洁白如冰花,有的五彩缤纷,绚丽夺目;还有的恰似栩栩如生的造型各异的动物。

而这些千姿百态的奇妙景观,根据不同的特点结构,赋予不同的名称和作用。如招待客人议事的议事厅,女巫平常修行做法的修行堂,其它的如寿星宫、广寒宫、凌霄殿、金鼠宫、塔林等。洞中,石桌、石凳、石柱、石花随处可见,甚至还有石幔。

最引人注目的是洞正中,有根被称为“擎天柱”的的纯乳白色柱子,高17米。高大挺拔,仿佛是洞中的定海神针,给人震撼心灵的作用。

进入洞中深处,既有冒着丝丝热气的温泉,又有潺潺流动的地下河······奇妙的组合,奇妙的容纳······身临其境,竟如进入一个神话中的奇幻世界。

随着女巫携手而行,女巫带着平静、慈祥的面容,骄傲地介绍着自己的住所。那溢出来的是慢慢的自豪,还有对庄清瑜亲如家人的温馨。

进入三楼,女巫叫一女弟子守在楼口,自己和庄清瑜进到三楼最里间。

所谓一间间的房,实际上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溶洞。

女巫带庄清瑜进入三楼最里间的溶洞,放下洞口机关,与外界隔绝。只见洞中有洞,庄清瑜想这就是密室了吧。

进入洞中洞后,一小小的卧房出现在庄清瑜眼前。只见女巫按动床旁的一个机关,石壁大开,沿着窄小的通道,向上又出现一个溶洞。女巫伸出手,将庄清瑜牵入。复按动机关,关闭石壁。

“这就是密室,一旦出现危险,这里也是我们苗家女巫的最后藏身之处。你将是我们苗族的圣女,你要记住这些机关!”

女巫温柔地看着庄清瑜。庄清瑜见密室中有粮食、各种生活用品俱全,估计就女巫一个人住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疑惑地看向女巫。

“山茶花虽入仙班,却给我们留下了不少敌人。我承担着保护苗家佤傣族兴亡的责任。若苗家女巫不在了,那佤傣族也会随之灭亡。”似能看透瑜儿心中所思,女巫平静地说。

“所以,无论你遇到什么危险,什么状况,最首要的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庄清瑜问。

“原则上是这样!”女巫仍是平静地回答:

“若是保了我的命,佤傣族会经受灭族之祸,我会与佤傣族共存亡!我的禍,佤傣族的禍,不是现在,而是将来。你是雪莲仙子的弟子,雪莲仙子派你来,就是要我告诉你这一切。你将会挽救我们佤傣族。你是我们的救星。”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是庄清瑜目前唯一的想法。“你怎么知道我是雪莲仙子的弟子?”

“雪莲仙子和紫莲仙子心意相通,她给了我预知的灵力。”

“你什么事情都能预知吗?”庄清瑜好奇地问道。

“不是。我只能预知与佤傣族兴亡相关的大事。”

“哦······”庄清瑜有点失望。

“这株灵芝你先服下,然后到上面打坐练功,直至明日太阳升起。”女巫取出一株菌如华盖,光泽如漆,质地坚实的紫色灵芝,递给庄清瑜。

庄清瑜心想,这就是自己的晚餐了。客随主便,也不客气,托着长长的菌柄,开吃。只担心今天一天自己吃了这么多好东西,能否接收。

女巫再按一机关,只见洞顶出现一口子,刚好能容一人进出。庄清瑜大开眼界。正准备向上跃,又停下来。打开自己的包裹,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女巫:

“这是贡茶明前龙井。你不要轻易送人,很难得的。”然后把自己计划低价用粮食、农具换取苗家药材之事告诉女巫。要女巫通知苗寨准备药材。

说完,向上一跃,出了洞顶。只见洞外有一石桌,刚好可供人打坐练功。

第二天,庄清瑜练功完毕,从洞外进入密室,女巫早已在洞中等候。将庄清瑜练功要用的药材递给她,告诉她已安排好换药材之事,接应小多子他们的人也安排好。

又递上一个小瓶子:“这是你想要的让人暂时失忆的东西。你可以在他们服下后,告诉他们希望他们记住的内容,他们清醒后记得的就会是你告诉他们的内容。”女巫说道。

“这么神奇!有没什么副作用?比如对身体有害?”庄清瑜惊奇道。

“没有,只要不过量。一人用一颗即可。”女巫仍是很温柔。

庄清瑜想:不知女巫会不会杀人?杀人时会不会也是这么温柔?

“对了,你记得,无论遇上什么,一定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密室开动时,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最信任的弟子也不行,土司也不行。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等着我来!即使最危险的时候,也不要牺牲自己,去与佤傣族共存亡,至少要等到我们一起,看能否挽救。你有紫莲仙子的花魂,又有雪莲仙子的庇佑,决不会让佤傣族灭亡的!”

庄清瑜想到女巫预言的祸事,不放心的反复叮嘱。

女巫也有种寂寞中遇到亲人的感觉:“好,你放心走吧。我会等着你的。”

“我走了,我会练好功,取得紫雪莲,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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