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蓬夫是马甸子村的地主,也是这一带的保长,负责替皇军征收粮食,为飞地移民到这里的日本“开拓团”征收土地,分派劳工。
马蓬夫每次都是象征性的给皇军送几担粮食,带几个劳工送过去,一来二去,粮食收不上来,土地收不成,劳工征不到,藤野一雄大为不满,亲自出兵征粮,抓劳工,强征土地。
藤野一雄出兵,不但一粒粮也征不到,连一个村民的影子都看不见,一气之下烧了村民的房屋。
房子一着火,村民都从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拿着镰刀斧头,铁叉,镐头,木棒,铁锹,和藤野一雄拼命。
日本兵手里有枪,对着村民啪啪就开枪。
跑在前面的村民稀里哗啦往地上倒,惨叫连天,血流满地。
藤野一雄嚣张的大吼大叫,让村民往上冲,谁也不敢往上冲了。
马蓬夫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村民急的满地转圈,答应立刻给皇军送粮,送劳工。
藤野一雄生气,大叫大骂,让马蓬夫收了村民红草沟以东的土地,无偿送给“开拓团”耕种。
马蓬夫满口答应。可是日后,土地还是收不上来。
藤野一雄带兵强硬耕作,白天耕作,晚上老百姓就去毁。搞得藤野一雄疲惫不堪,大发雷霆。
村子里的李瘦猴暗中报告给藤野一雄,这一切都是保长马蓬夫鼓捣老百姓搞的鬼,俗话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拿不下马蓬夫,藤野一雄甭想消停。
藤野一雄听了李瘦猴的报告勃然大怒,立刻派兵抓了马蓬夫老婆儿子,带进军营毒刑拷打。
马子文受不了毒打,连气带怕,一下子疯。
马蓬夫用五百银大洋赎回了儿子老婆。他知道儿子随自己鬼道,受不了毒打,装疯。
藤野一雄从李瘦猴嘴里得知马子文装疯,派兵去抓来折磨他,没两天,真疯了。回头撸了马蓬夫保长的头衔,让李瘦猴代理。
村民们恨李瘦猴,白天不敢,晚上去收拾他,搞得他寝食难安。
李瘦猴气恼,计谋借藤野一雄的手把马蓬夫彻底弄垮,霸占马家的一切,也过几天肥奉的日子。
马蓬夫觉得形势不妙,想起了桐城里的亲家林祖勋。他人鬼道,想只有儿女成了亲,亲家才能抛头洒热血往死里帮自己,若是不然,都是白扯,谁肯拿自己的脑袋和有枪有炮的日本人拼命。
他带着老爷子留下的婚约文书和信物去了林氏庐邸,心里也没有多大把握,毕竟时过境迁,自己涝道梆子,日子过得走了下坡路,虽然也是马甸子当地的大地主,和林祖勋比起来,天差地了,肩膀头不一般高了,谁知道林祖勋啥心思。
没想到林祖勋恪守信道,没有拒婚,只是马子文疯了,女儿是不能嫁给他的,答应把到大小姐屋里的丫头亚桃嫁过去,并带过去四个壮汉,配了四把枪,守护马家安全。
这紧要关头,林老爷派来的四个轿夫哪去了?
当时亚桃拜完天地入洞房,四个轿夫被请进后堂喝酒,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叫大头的轿夫借尿道溜出来,去喜房窗前取枪。
发觉妆奁盒子里的枪不见了,大惊,第一个接触到枪的人除了亚桃,就是喜事婆子,立刻回后堂商量咋办。
回到后堂发现一同来的三个人都中了蒙汗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大头知道糟了,马家有内奸。他还没来得及往下想,先前招呼他们喝酒的马串,突然从身后窜了出来,抡起棍子就砸。他猛一低头,棍子落了空,砸碎了门口的花盆,碎片稀里哗啦四下飞溅。
马串一棍子落空,紧着又是一棍子,砸在了大头的肩膀。
大头一反手,抓住了棍稍,奋力向怀里一拉,飞起一脚,踹中了马串的膝盖。
马串哎吆一声,扔了棍子,转身瘸着腿就跑。
大头顾不得追马串,一手提着棍子,一手拖着趴在桌子上的兄弟往堂前的水缸跑,跑到近前,噗的一声把他的脑袋按进水里,用力一带,扔到地上,回头又把另两个拖出来,都按进了水缸,又扔在地上。
前院传来了枪声,大头顾不得地上的人,提着棍子往前院跑。刚跑到廊坊拐角,一排枪声,马家的下人纷纷倒在了血泊里。
大头只好提着棍子退了回来。
先浸了水的兄弟闷哼一声醒了过来,愣怔怔的四下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另两个也开始哼哼着苏醒过来。
大头低声的说:“枪被喜事婆子摸走了,快去找枪。”
三兄弟惊诧之下,立时清醒过来,爬起来窜进旁边的屋里,顺着窗子跳出去,往前门跑。
大头回头去寻喜事婆子。
这会工夫,士兵把马蓬夫拖出了喜房。
李瘦猴也溜了出来,让藤野一雄成就好事,但心里巴不得自己变成藤野一雄,替马子文洞房,尝尝鲜,自己这个损德行,还没摸过大姑娘的身子。
一个士兵窜到到炕上,想把亚桃从马子文的怀里抢出来。
马子文惊恐的怪叫,死死抱着亚桃不放,一咕噜跳到地上就往外跑。
守门的士兵照着马子文的脑袋就是一枪托。
马子文摇摇晃晃,抱着亚桃愣是没松手,歪歪斜斜的撞出了屋外。
两个士兵抡起枪托劈叉啪嚓照着马子文狠揍。
马蓬夫心痛的大叫:“儿子,儿子,快跑。”想冲过来救儿子,被士兵一刀刺进了小腿,血顺着裤管流了下来,痛的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马子文被揍蒙了,松了手,歪倒在地。
两个士兵从马子文的怀里抓着亚桃,抬进喜房,扯着胳膊,扯着腿,按在了炕上。
亚桃惊恐大叫,挣扎。
藤野一雄撩开亚桃蓬乱的头发,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胭脂膏子,满眼放光,惊叫:“中国的新娘,漂亮,我尝尝中国新娘的滋味。”哗的一声扯开了军衣的扣子,露出了白花花的衬衫,手指带着猩红的胭脂膏子,一颗一颗解开了衣扣。
“脱掉新娘子的衣服。”藤野一雄看着亚桃由于挣扎,惊恐乱颤的胸口,急促的喘息起来。
士兵粗鲁的咔嗤一声撕开了亚桃艳红的嫁衣,鸳鸯戏水的红肚兜掩饰不住小肚腩的春光。
藤野一雄一把抓皱了一对戏水的鸳鸯,喷着臭气的嘴对着鸳鸯掩盖下的春光咬了下去。
亚桃感觉腔子里的血在往上涌,身上像被刺了千万刀,火灼鞭挞一样。
“****的!”马子文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发狂的嚎叫着冲进来,一把掀翻藤野一雄,抱起亚桃大哭大叫:“不要动我老婆…”叫嚷着,一泡尿尿在了裤裆里。
亚桃顿时感觉贴着马子文的腿热乎乎的湿了一大片,闻到了浓烈的骚味。
“吓尿裤子了!新郎官。”李瘦猴在一边幸灾乐祸直乐。
马子文抱着亚桃往外走,走路还在摇晃,大叫着:“我要保护你。”
亚桃此时头脑是混乱的,但能意识到挣脱马子文的死缠,面对的是小鼻子的枪口,疯子的胸口至少比枪口安全。
她选择了顺服,不出声,也不挣扎。
藤野一雄揪住马子文,啪啪就是两耳光:“疯子,你给我滚出去,我在替你做新郎的义务!”
“老婆是我的,你不要碰!”马子文挣脱着藤野一雄,张着嘴哇哇大哭,鼻涕眼泪满脸都是。
李瘦猴瞪着黄眼珠子,抬起脚,踹在马子文的屁股上。
马子文顺势挣脱了藤野一雄的拉扯,噗嗵噗嗵几大步就窜出了屋子。
“把新娘子抢回来。”藤野一雄气恼的哗的一声脱了白衬衣,浓密的胸毛扎扎的惹眼。
士兵冲了出去,抬起手就朝马子文的腿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