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四人便围在一起小声商量着对策,莫荀离得太远再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见得有人提出意见,有人马上反对,韩姓公子在旁边当个和事老,经过一番细细的商量,直到他们四人最后确定了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方案。
商量完毕,韩姓公子拿出一大叠银票分派给他们说道:“这是定金,无论结果如何,都不用退还,”那三人乐呵呵地笑纳。
韩姓公子举杯说道:“那我韩某便在此恭祝各位马到功成。”
对面三人也笑着举杯一干而尽,随后陆陆续续告辞离开。待到方简里头还剩下韩姓公子的时候,先前在酒馆里见到的那个青布童子走了进来,他说:“少爷,你将此重任交给南天国的帮会,这些人可信吗?”
韩姓公子冷笑说道:“这些人江湖莽汉岂能成事,我不过是利用他们打先锋而已,最后还是要靠我们的人去把那东西找出来,韩星他们已经到了吗?”
青布童子说道:“还没到,相信也就是这两三天内便会到达。”
韩姓公子说道:“一群饭桶,竟然让本公子在这里等了半过月,哼,走吧,我们去会会这里的头牌,那娘们竟然吊了我十多天的胃口,真是风骚之极。”
说话间,两人便离开房间,莫荀害怕他们还会进来,又在床底下呆了半个时辰,直到有别的嫖客和**来到此房间办事,他才悄悄离开。
待到他从那间房子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时分,青楼里头虽然还很热闹,但也和莫荀无关了,他虽然很想直到韩姓公子在打什么东西的主意,但一想到自己的实力和他们之间的差距,果断放弃了去追查的念头。他回到房间,见到荷花已经退开外衣,只穿着肚兜躺在床上睡着了,莫荀不想去看,但怕她着凉,便拿过被子帮他盖上,忽然,莫荀看到荷花的身体充满的瘀伤,都是在比较隐蔽的地方,如果不是他的手臂上有一大坨黑色的瘀痕,莫荀根本发现不了,心道:“这里的老鸨忒狠毒了,竟然对一个弱女子出如此重手。”随后,他有看到她的肋部有像是断过肋骨的伤痕,背后根是伤痕累累,甚至有些地方出现了被火烫过的痕迹,莫荀越看越生气,刚想去找老鸨的麻烦,可是这些伤痕都是以前留下的,去找老鸨也无法说理,便长叹一声,为荷花盖上被子,自个儿走到另一边的小床上睡下。
第二天一早,莫荀很早便醒来,他看到荷花已经穿好衣服坐在那里,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包袱,想必是从老鸨那里听到莫荀已经为她赎身,以后她便是莫荀的人。
莫荀说道:“怎么那么早便起床了,吃过早点了吗?”
荷花摇头说道:“还没有,青楼的其他人都在睡觉,厨房也没有开门。荷花多谢公子为我赎身。”
莫荀拿着她的身份契约说道:“我只是感激你帮我捡回钱财而已,我们抵过了,大家谁也不欠谁的,你拿着身份契约离开吧。”
荷花摇头说道:“公子在这里掉了东西,根据青楼的规定,是绝对不能藏私的,所以无论是谁见到公子的东西都会把它还给公子,这不算是我的功劳。”
莫荀皱没说道:“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呢?”
荷花说道:“公子不知道身为贱籍,一生都没有自由,如果公子让我离去,一旦被官府查出,便会将我抓走,重新投进官营去做营妓,我恳求公子将我留在身边吧,至少我在公子身边还有一条活路。”说着她的眼睛第一次显露出害怕的神色。
莫荀想不到有此一节,便说:“我要去京城,如果你不怕苦的话,便跟着来吧。”
荷花跪下行礼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莫荀扶起她说道:“救命?不至于吧?”
荷花闭口不答,但是泪水一滴滴地往下掉,莫荀说道:“别哭了,多难看。”荷花连忙擦掉泪水,说了声:“是,让公子见笑了。”
莫荀又问:“我在你的身份契约上见到你以前叫楚清秋,以后你就恢复本来的名字,叫清秋吧,别叫荷花了,这个名字听起来晦气。”
荷花说道:“公子说叫什么就叫什么了,我没意见。”
随后,莫荀和清秋两洗刷完毕后,便离开了春晖阁,来到外面,已经是人声鼎沸的响午了,莫荀和清秋来到一家饭店吃午饭,后来他看到别人都向着清秋乱看,顿时醒起清秋身上还穿着青楼女子的服饰,如果不是旁人的怪异目光,她到也没有擦觉,吃完饭后,莫荀便带着清秋来到一家成衣店,让清秋把身上的艳服换掉,帮他选了一件比较普通的大众衣裳,经过一番打扮,清秋清新亮丽的站在莫荀的面前,但莫荀总感到什么地方不对,看了看,发现她的头发打扮还是花枝招展,心想:“这样的发型多不方便,还是小静那种发型比较干净利落,”随后他想店家要来一把剪刀,把清秋头上的发簪一一拔下,让她的秀发散开,莫荀抓起秀发,便是一刀剪了一半,只留下及肩那么长,清秋虽然很心痛自己留了一辈子的秀发,但也不敢违抗,只是拿着被剪下来的头发发呆。
店里的几个顾客甚至为清秋鸣冤起来,纷纷指着莫荀不识好歹,但他们对他们吼了一声说道:“我家的事,用不着你开管。”那些顾客随即摇头闭口,随后,莫荀找来一条红色的布条,把清秋剩余的秀发全部往后绑起来,这一下子,清秋顿时有一种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其他的顾客见此,也被惊艳到了,其实清秋本身长的就不差,否则以老鸨那种阅人几十年的眼光,怎么会看上她。
清秋虽然出身青楼,见过各种各类的客人,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此等目光去看她,脸色微微发热,拿过镜子看了看,也对自己的新发型感到满意,笑着说:“公子好手法,只用一根布条便让我焕然一新。”
莫荀哈哈大笑,付了银子,让成衣店的伙计把清秋的秀发包起来,让她自己留了个念想。随后便出门,打听一下自己先前居住的客店,便带着焕然一新的清秋向着客店奔去。可是走了不一会,清秋便累的气喘吁吁,莫荀见此,心下不由的大为不满,心想:“就算是普通的小女孩也不会一条街道都没走完便累成这样、”旋即他马上想去在昨天晚上见到过清秋身上的伤痕,心道:“难道清秋身上的伤势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想到这里,莫荀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医馆,便带着清秋走进医馆,医馆里面有一个留着羊胡子的老头在坐诊,正好没有别的病人,莫荀让清秋坐到老头对面,说道:“帮我检查她的气脉。”
羊胡子只是眯着眼睛看了清秋一眼后说道:“不用把脉了,回去准备后事吧!”
莫荀大怒,上前一步说道:“问闻望切,你连问都没问,脉也没把,在放什么狗屁?”
羊胡子摇头不语,不过身后为客人执摇的学徒却开口说道:“问闻望切,我师父在观气方面最有权威,附近的人谁不知道我师父是一眼判生死的神医。”
清秋黯然,但却没有过多的悲伤,莫荀看了看她后说:“既然是一眼判生死的神医,你到看看我是什么情况?”
羊胡子说道:“公子进门我便看见过你的气色了,你的气色含而不露,精光内敛,头发隐隐褪色,必定是在年内受过非人的折磨,不过受到奇药医治,体内的潜能被激发过后留下的后遗症而已,只要多吃点补品,便能恢复元气。”
莫荀心中大惊,他真的在万花会的分舵中受到残酷之极的酷刑,后来被玉华姑娘的雪参丸才能医治好身体的伤势,想不到被他一眼看穿。这么说来清秋真的有生命危险了。于是问道:“请神医告知,我女伴的身体是什么情况?”
羊胡子说道:“精元亏损,身体长期遭受非人的虐待,早已残破不看,已经药石难灵,无力回天,最多还有半年可以活。”
莫荀大怒:“你放屁。”
羊胡子也不介意挨骂,继续说道:“阁下如果不相信,可以问问她后背,下体,胸腹等多处地方已经开始麻木,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这是精元亏泄的太严重而又没有及时补回精元,导致身体严重被透支的后果,但这不是致命的,只要吃一些补品药材便能恢复,但是她的身体长时间,连续受到折磨导致她长时间疲惫不堪,这才是将她的身体摧毁的真正原因。”
莫荀转头看过去,不用问了,他在清秋的眼中看出的恐惧,显然全被羊胡子说中。莫荀问:“真的没有办法医治了吗?”
羊胡子说道:“我身为医者,能救人会不救吗?”
清秋开口说道:“多谢公子关心,但是不用医治了,看来是我命薄,不能服侍公子。”
莫荀不理会她,看着羊胡子说道:“你说我以前吃过的那种灵丹妙药是否可以救回她的性命?”他想到雪参丸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