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谎言掩盖事实真相,我想象自己失去听觉。
当眼前所见并非实情,我放纵自己视而不见。
当心变得麻木没感觉,我伪装自己戴上面具。#
雨夜,昏暗的房间里,佐助一言不发的靠坐在墙角。窗外的雨势很大,寒冷的风从半开着的窗口吹进来。细微的声响由远而近,佐助不予理会,径自看着窗外那被强风吹得剧烈摇晃的树叶。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枫炎的声音。
“觉得好些了吗?”枫炎不放心地问。月读对佐助的心理造成的伤害有多深,枫炎无法体会。
许久后,佐助才淡淡地开口:“丝,醒了吗?”
“还没。”枫炎走到窗边站着,任由冰冷的风和些许雨点飘向自己。也许现在,只剩下冰冷的寒意能让枫炎的思绪静下来。
五代被鼬打伤的消息,很快的在木叶村被渲染开来。众说纷纭,不利于鼬的言论攻击,危害五代的罪名,十恶不赦的叛忍之名。。。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鼬。
有人说,鼬是有预谋的计划刺杀火影,而同谋就是攻击木叶的晓成员。
也有人说,鼬根本没退出晓,自动现身见五代,只是一场苦肉计。而同行的佐助等人或许都只是不知情的受害者。
又有人说,鼬是罪不可赦的叛忍,必须立即派人追杀他,查清他这次回来村子的目的。
而唯一能澄清所有言论和证实事实真相的纲手,却不愿多作解释。反而以枫炎和丝协力救助灾民为由,藉此帮助她们俩出去叛忍之名,还答应让枫炎和丝继续留在木叶。这事也引起不少反对的声浪,多半是来自高层。但是纲手一意孤行,加上村民们都表示支持,这事也才算是匆匆被定下来了。
高层只对外宣称鼬再次背叛了木叶,还立即遣派无数的精英忍者去找寻鼬的踪迹。若能活捉自然是最好不过,但对方是超S级的叛忍,所以必要时也能将对方致死。
这消息一传出来,刚被迪达拉攻击的木叶闹得人心惶惶,大家都处于警戒状态。而有能力的忍者,大多被派于保护木叶的安危和追捕鼬。
“枫炎。。。我该怎么办。。?”亲眼目睹鼬致伤纲手,还被鼬无情的月读攻击,佐助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鼬了。冷漠而杀气凛凛的鼬,熟悉却又陌生得让佐助怨恨。
“相信鼬。”枫炎不清楚鼬的转变,但总觉得自己必须相信鼬。只有相信鼬,她才能冷静地从鼬的角度思考,找到鼬这么做的原因。只是目前为止,她却还没找到任何答案。
“我还能相信他吗?”佐助苦笑,被背叛和抛弃的感觉挥之不去。“为什么他总是这样。。。从来都不考虑我的感受,就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而我只能被迫去接受事实。”佐助试着回想所有事发经过,努力的说服自己相信鼬,找出鼬转变的原因。可是却徒劳无功,只有一点一滴慢慢累积回来的恨意和过往的恩怨情仇。
“要是我们不相信他,就没人可以帮他了。鼬是那么的在乎你,我不相信,他会对你那么绝。更不相信,他会就这样没有任何交待的离去。”这事情来得太突然,枫炎怎么也想不透,为何鼬会变得那么快。但是心底总有一个强烈的预感和声音,叫自己一定要相信鼬。不仅如此,纲手突然发出声明,答应帮枫炎和丝除去叛忍之名,这事也让枫炎感到困惑不已。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相信他。。。是他。。是他毁了我所有的一切!”佐助愤恨交加,脑海中月读世界里的片断不停地闪过。拳头慢慢紧握,佐助突然用力地按着自己的头,露出痛苦的表情。被封印的血色记忆涌现,剩下的只有源源不断的恨意。
“佐助!你怎么了?”枫炎担忧地蹲下,察看佐助的情况。枫炎按着佐助因激动而颤抖的身躯,拨开佐助的双手。
佐助抬头,红色的写轮眼诉说着心底深深的怨恨。
“我要去找他。他的命是我的,我不能让其他人杀了他。我是复仇者。。复仇者。。。”
枫炎震惊地看着佐助,不敢相信佐助会说出这些话。
“不!你不会杀他的!佐助,醒一醒,别这样子!”枫炎第一次见到佐助这个样子。这么深的恨意,对鼬吗。。?
“别拦着我,我要杀了他!我必须杀了他!”佐助突然发狂似的推开枫炎,在枫炎做出反应之前,就用术封住枫炎。
“冰封之术-定!”佐助封住枫炎的行动,接着便施术离开了。
这是。。我的术!写轮眼的力量。。?!
枫炎瞪大双眼,使劲想挣开定身术却徒劳无功,只能心急地看着佐助消失于眼前。自己的术,枫炎自然是了如指掌,所以只能无奈的认命。因为这术只能由别人来解,要不然就只能等到术自己解开,被施术者根本没办法解开。丝现在还在昏睡中,要是等到术自己解封,少说也需要半小时,到时候佐助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出来。
照佐助的情况看来,一定是被月读影响了。枫炎感到无助和担忧,只希望鼬和佐助都能平安无事。枫炎回忆起佐助的恨意,心里不禁感到迷茫。第一次见到佐助,佐助拼死也要救活鼬,也因为那份难得的兄弟情让她动容,才答应帮忙救活鼬。只是没想到,在那之前佐助对鼬的恨意那么深,鼬那段时间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枫炎一直相信着鼬。就算所有矛头都指向鼬,就算事实摆在眼前,鼬是十恶不赦的叛忍又如何?只要没听到鼬亲口证实,只要没见到鼬一面,枫炎也会坚持相信鼬。
鼬,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的。
鼬,你到底在哪里?
鼬,你答应过我一定会没事的。。。鼬。。。
枫炎想着鼬的一切,压抑着疯狂的思念和疑惑,只期待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一切就会恢复原状。鼬没有离开,也不会离开他们。
可恶。。术快点解开啊!
寒冷的风吹进枫炎的心,刺痛她的眼睛。眼前的一切终于模糊了,温热的泪止不住地落下。枫炎好恨自己的软弱,自从遇上鼬之后,自己就变得好爱哭。外表亦是故作坚强;内心却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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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丛林里,鼬拖着疲惫的身躯举步艰难的往前走。右肩的伤口,鼬没有心思去理会伤势,在耳边回响的都是佐助愤怒的话。雨滴重重地打在鼬身上,略显苍白的脸毫无生气。
“我恨你!鼬,我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恨过你!”
“你欠我的,你这辈子也还不完!”
鼬自嘲的笑了,空洞的眼神里尽是悲凉。
或许是这些日子以来,和佐助之间的相处越来越融洽。让鼬渐渐淡忘了以前所发生的一切,暂时逃避了过往的罪恶。美梦总有清醒的时刻,而现在一切终究还是回到了原点。
不可原谅的血债与一身的罪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能得到救赎呢?
那他还期待些什么呢?刚才都已经下定决心了,为何现在会感到这么难受。
让佐助他们恨自己,总好过成为拖累众人的累赘吧。与其让所有人都继续这种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了结的无谓斗争,倒不如牺牲自己早日结束这样的日子。
之后,佐助、枫炎和丝一定能恢复渴望已久的安宁生活。
没有我,他们一定能活得更好。
鼬摇摇晃晃的走着,脚步一时不稳,就这样跪倒在地。身旁跟随着的鬼鲛心下一惊,赶紧蹲下来查看鼬的情况。
“鼬,你觉得怎样?”
鼬没答话,一手捂着右肩上的伤口,时轻时重的喘息着,看起来十分痛苦。
“鼬。。?!”鬼鲛一时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鼬竭力地忍着身体的痛楚,一手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倒下,另一只手往腰间的小腰包一阵摸索。过了一会儿,鼬拿出一瓶药罐,毫不犹豫地倒出几粒小药丸放在手心就要吞下去。
鬼鲛见状赶紧阻止,硬是要把鼬手上的药罐抢过来,鼬手心上的药丸也散落一地。
“你疯了啊?再吃下去会死的!”
“给。。我。。呃。。”鼬伸手欲抢回药罐,胸口却突然传来一阵阵剧痛。“药。。给我。。。药。。”
鬼鲛知道这些禁药最多只能短暂治疗鼬的伤势,甚至还会带来无法估计的后果,所以不想眼睁睁看着鼬再次走上不归路。但是看鼬痛得浑身颤抖,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妥协。鬼鲛把几粒药丸倒在手心,让鼬服下。鼬吞下药丸后,痛楚渐渐舒缓。滂沱大雨中,两人都被淋得浑身湿透。鬼鲛扶起鼬,支撑着虚弱的鼬,接着快速的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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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密室,到处都是令人感到浑身不舒服的寒气。
“没想到鼬那小子,竟然自掘坟墓,倒也让我省下了不少麻烦。”团藏发出阵阵阴冷的笑声。
“团藏大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他想死,我就让他死。先别管佐助和那两个雾隐叛忍了。”团藏缓缓拆下缠绕着眼睛和半个脸部的纱布,露出血红色的写轮眼。
“既然他想牺牲自己来保护他们,我就成全他好了!”团藏再次发出冷笑。等除掉鼬,再来对付佐助他们也不迟。要是纲手想出手帮忙,我也正好一起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