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984700000005

第5章 佛头现世(4)

王海夷边说边伸手,打算把画和照片取下来,魏小天一看,赶紧上前搭手帮忙。他一边往下取,一边觍着笑说:“老师,这下我是全懂了,你要是不生气呀,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说我怎么一见这颗佛头就起那么大反应?是不是我的艺术敏感性太强了?”

“那是因为你愚昧。”王海夷冷冷地说,“你愚昧,你的情绪才会和佛头共鸣。就像看别人跳大神,凭什么你也感到害怕,因为你也认为这个世界上有鬼。

“啊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魏小天自知今天做足了白痴,干脆自我解嘲寻一个台阶下。

“现在我跟你说这佛头,它就和迷信、巫咒、怪力乱神这些玩意儿在一个层面上,不可能出自大家之手。”话题绕了一大圈后,王海夷终于说到佛头正题上了。

“老师,那它出自什么人之手呢?”魏小天问。

“应该是西山画派的东西。”王海夷说。

“西山画派?”魏小天印象中就没有这样一个画派,他脱口问道,“哪个国家啊?”

“咱们市里的西山,知不知道?”

“这我知道。”

“明末清初,西山里边有一帮画匠,人数比较多,画的风格也差不多,就叫出这么个名儿来。不过他们的画整体质量不高,技法也很粗糙,更没出过大师。”

“怎么我从没听说过这个画派。”魏小天说。

“他们的画是用来烧给死人的,算是冥画的一种,所以画了之后就烧了,流传的不多。再说解放以后,这种画也没有市场了,大约早就失传了。”

“死人画?”魏小天又不懂了。

“家里死了人,请个画匠来画几张烧火画儿,祭奠的时候烧了。咱们这地方的老风俗,现在不兴了。”

“哦,”魏小天这下明白了,他突然又想起一节,“不对呀,老师,画派是画画的,佛头可是雕塑。”

“佛头形象构造,肯定出自西山画派之手。”王海夷这样断言,他的理由确也充分,“首先,西山画派的烧火画儿从来只画三样东西,就是天上的佛、世间的人和地狱的鬼。其次,就我了解的情况看,过去的民间画派当中,只有一个西山画派明确提出过‘画佛像鬼,画人像鬼,画鬼还是鬼’的主张。像两只眼睛一哭一笑的手法,这都是西山画派的看家技法。再者说,佛头刚好就在西山下面挖出来,不是西山画派造作的,还能是谁?”

“天哪,居然还有画派主张要画得像鬼的,太不可思议了。”魏小天惊讶不已。

“烧火画儿的特殊处就在于,理论上它是烧给阴间的,烧给死人看,烧给小鬼看的,既然基于这样一种假设,那它的审美当然要按照鬼的想法来设计。”

魏小天看王海夷一张脸定得平平正正说这话,不觉身上打了个寒战,他不愿再纠缠这个问题,悻悻问道:“哎,老师,你说西山画派可能失传了,那我该上哪儿去找西山画派的线索呢?”

王海夷见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就把铺开的照片一张一张拾起来,递回魏小天手里,最后撂下一句话:“去七里桥古玩市场看看吧,没准那条街上有懂行的人。

魏小天在王海夷那儿受了一回教,感觉收获太大,转过来就想在萧郡面前显一手,因此特地把一段访师经历讲得跟个《隆中对》一样。另外,他也是想说动萧郡,好跟他一起去七里桥古玩市场寻访寻访。

萧郡听他讲完了,眼皮抬都没抬,冷冷地问:“你还打算跟佛头这事吗?”

“是啊,一起吧。”魏小天一脸的兴奋。

“哥,不一起了,你去吧,等你把佛头身世搞清了后,写一篇论文发到你们美院学报上。”

“哟,看不起咋地啊,我告诉你,我这事要弄成了,那就开创了新闻调查的一个新门类,它叫艺术调查。”魏小天挥手说道。

“哥,你开创吧,我专业不对口,你知道我大学里学的金融。”萧郡说完,起身就走了。

从南二环中段下道,路边有一座四柱三间的冲天石牌坊,穿过牌坊,一条老旧胡同顺着这一片居民区中间七弯八绕延伸出去,这便是七里桥古玩市场。

魏小天才过牌坊楼,站在石阶上打眼一望,见是错错落落的老店旧楼、镶边带色的店招旗幡,只觉得一下回到了清朝一般。

这胡同是一条步行道,道两边有门有户的店面,大多挂了仿古的匾牌,这些店家做的是坐地生意,店里都有正经玩意儿。

各家店门前的道牙上,一家挤一家全是练地摊的文物小贩,有的还铺一块红布,摆了铜钱、破镜、烟斗、镯环之类,有的面前就斗大一方石头,或是半人高一架家具,一看就是做完一回买卖,再见不上二回的主。

魏小天见着路边的店主,先问人家识不识得他照片上的佛头。这条街上的人到底是行家,个个只把照片拿到亮眼处瞧上几眼,给出来的结论竞都合了文研所的鉴定,俱是说这佛头算不上什么古玩,给不起价钱。可是魏小天想跟他们讨教佛头的身世,又发现没几个人能说出子丑寅卯来。

嗣后魏小天改了口,一路径直打听哪里有收藏西山画派作品的。经这么一问,他才发现,即便在文物高手扎堆的七里桥,也极少人听说西山画派。

这样且走且问,眼看一条胡同就快要到尽头,魏小天还没找到一丝半毫的线索,不禁心生几分失望情绪,愁着往下还能往哪个方向去呢。

这时候,前方胡同口一株古树下,竞有个孤零零的路边摊,支着一张大方桌。魏小天正无趣,遂凑到桌摊跟前去。摊主看样子在古稀之年,一副单薄的身子,靠墙坐在一张低椅凳上,只一双眼睛刚刚冒过桌摊。他大约乏得慌,小眼睛眯一阵睁一阵的。

魏小天随手拿起一面铜镜看了看,然后又捏起一块银圆吹一口,放在耳边上听响声。

“大爷,您这是假的吧。”魏小天连吹了几口,问怎么听不见银圆有响声。

老人打了一个激灵,以为生意来了,坐定后,见面前牛高马大的小伙子问他这话,就一句话不说,气呼呼地把头拧向一边,嘬着嘴又继续眯他的瞌睡。

魏小天觉得老人家煞是可爱,自己也不生气,待把银圆放回桌摊,又拿起一个鼻烟壶把玩起来,随口问了一句:“大爷啊,听说过西山画派吗?”

这回老人的瞌睡怕是被魏小天扰到了,他干脆把身子也拧到脸那个方向去,眼睛依旧不往开了睁,嘴里却嘟囔些碎话。

老人自言自语一般,说的是本地土话,语速又快,吐字也不清,魏小天偶尔听得他话里面有“西山,西山”的词冒出来,就停下手里的动作,静心听他到底在说什么。

魏小天才听了个大概,就来了兴头。原来老人家话锋里尽是对魏小天的不屑,他说自己就是西山画派的传人,咋能不知道西山画派呢。

“大爷,您是西山画派的传人?”魏小天简直不敢相信。

“咋了,”老人家到这会儿清醒了,回过身来,仰头望着魏小天问,“你找西山画派干么子?”

魏小天在七里桥找了大半天都无收获,这回就像遇见真神一样,赶紧绕过桌摊,到老人家面前蹲下来,随手递上自己的名片,忙不迭地说:“可算是找着您老了。

老人右手接过名片,左手抖抖索索从桌腿上挂着的一只提包里摸出老花镜来戴上,费劲地把名片瞧了好一阵,才瞧出来魏小天是记者,即刻坐端了身子,重复问他一句:“你找西山画派干么子?”

“大爷,您真是西山画派的传人,不是说西山画派失传了吗?”刚才魏小天等老人看名片的当口,想起王海夷跟他说的话来。

“哪个说失传了,那我算啥子呢?”老人取下眼镜,把眼镜和名片一起塞回提包里。

老人名叫许福生,跟魏小天说,他家就在西山里面。他一边伸手把桌面上的物件翻得叮叮作响,一边给自己打个圆场,说他在七里桥练摊,玩的都是老一辈画匠混饭吃的江湖手段,所以桌摊上这些物件,没有一样是真正的古玩,他为啥摆在这里呢,为的又是去蒙那些上七里桥的贪婪小人。

魏小天知他这话是冲着自己记者身份来的,不禁暗自诧异,这把年岁的市井老人,是如何明白记者跟他这门营生之间的关系的。

他看许老所说的诸多情节和王海夷交代的不差,便不再接话茬,赶紧把照片拿出来让他看。

许福生只扫了一眼佛头照片,就一口断定,它是出自西山画派之手。

原来,许福生的父亲、爷爷两辈人,都是西山的画匠。过去,三教九流当中,西山画匠的正业,是替人做白事道场画烧火画儿。许福生在旧社会成天跟着父亲跑白事道场,那时候他只有十多岁,父亲画烧火画儿,他就在旁边帮忙抻纸磨颜料,烧火画儿上的一笔一画都烙进脑子里,现在拿到魏小天的佛头照片,自然一眼能辨出来。

“这东西晦气,你拿着它干啥?”其实许福生算是七里桥的老油子,他最是掂得来记者的行当是专戳他们痛处的,所以自打看了名片后,他冲魏小天说的话,也都本分了。

“老先生,那你现在还画吗?”魏小天仍操心西山画派的事。

“不画啦,早不画啦,没人画啦。现在,现在啥世道,人死了火葬,烧的是纸汽车、纸飞机、纸二奶,连烧的纸钱都是美国票子,谁还烧我们画的那些东西呀。”许福生说到这儿,随口又问一句,“听说现在都烧开纸黄金了,我还没见过呢。”

魏小天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连连摆手说:“老先生,纸黄金可不是给死人烧的,那是一种理财产品,你可以拿钱买的,买来后能钱生钱。”

许福生不大能明了魏小天的话,仍按着自己的理解应了句:“我有钱了买粮买酒,买那纸黄金干么子。”

许福生在七里桥摆摊,仗的是街上有他一门表亲。表亲家为人宽厚,允许他的桌摊依着院墙摆放,平时收摊后,在后院还留给他一间房,供他存放桌椅板凳和零杂货物,更铺了床铺,方便他住宿。

这天,魏小天和许福生在桌摊前聊得久了,不觉已到下午吃饭时间。许福生赶着要收摊,魏小天却还在兴头上,他就索性帮许老把桌摊收进表亲家的院子,然后邀约一起去胡同外面的饭馆吃饭。

许福生是那种喝一口酒下去,就像鱼从旱坡弹进河里的老头子,全身都活泛开来。这回遇上当记者的请他,又是几十元一瓶的好酒,也就放开喝上了。

才几杯酒下月土,兴头一蹿上来,许福生不自觉地又要在年轻人面前显他混江湖那一套做派。

“小兄弟。”他干过一杯后,这么叫了魏小天一声,直窘得魏小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连声说:“不敢不敢,许老,您这是折我的寿,您叫我小魏就好啊。”

“小魏兄弟,你和这烧火画儿有什么关系呢。”许福生有些醉意,拗着和魏小天称兄道弟。

“啊,这不是烧火画儿啊,”魏小天才意识到,聊了大半天,许老还当这张照片是一幅画,连忙解释,“这是照片,是佛头的照片。”

“哦?”许福生打个激灵,赶紧把照片要过去仔细看了看,这才看出是一张照片。他倒也老练,随即一拍桌子,拖长了声音说,“不对——呀。”

“啥不对,老先生。”魏小天被许福生阴阳怪气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西山画派都是些画匠,不雕东西的呀。”

听许福生这么说,魏小天便把他从王海夷那儿讨教来的学问重又卖了一遍:“王老师的意思是说,这佛头造像肯定是西山画派的人弄出来的。”

许福生听说美院的教授还知道西山画派,面情上一阵激动,一下自裁了三杯。然后他定了定神,郑重其事地问魏小天:“这么说,你是冲着佛头来的,不是冲着烧火画儿?”

“嗯。

“呵呵,”许福生又自裁一杯,抹了抹嘴,才说,“小兄弟,今天你这酒我可一点儿不白喝,不瞒你说,我有一个大哥,那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偏偏就你这样式的佛头,以前好似听他说过一回两回,不知你愿不愿意随我前往一见呢。

魏小天连忙问,你大哥现在何处?

许福生不言语,拿筷子蘸了蘸酒,伸到魏小天面前的桌上,颤颤巍巍写下几个字。魏小天费劲瞧了半天,方才瞧出来,是“西山古镇”四字。

西山古镇是西山里面一座老镇子。去往镇子只有一条通乡公路,这条路沿青龙江蜿蜒北上,一路要过山涧峡谷,更少不了盘山回环,客车一程跑下来,少说也得两个多时辰。

挨到第二天下午,许福生收了摊,魏小天便和他一起去汽车站赶了最晚一班车。一路无话,当天抵达古镇时,天已近黑,古镇的街道、人家全都上了灯。

古镇悬在河畔的石壁山上,靠河一排全是吊脚楼子。现在是夏天,魏小天还在河对面,就看见家家大开着窗户,屋顶吊扇旋得电灯光闪闪烁烁。

河是青龙江的一条小支流,过水不大,魏小天搀着许福生涉水过了河中间的桥石,又沿着石壁上凿出来的梯坎上行,几步就到了古镇街道上。

站在街口往里一看,魏小天才发现,背山一面还有房子,夹在中间的街道只剩不足两米宽。街道上并没有立杆的路灯,隔不远会有一家人在房檐下吊出一盏白炽灯来,光线虽昏暗,蚊虫却在灯光下飞舞得欢,看上去别有一番生机。

许福生和街上人家大多认得,每过一处家门,总有人从里面朝他喊叫。那招呼是冲他打的,各人眼睛却都盯着他身后又高又胖的魏小天看。

许福生堆着一脸的笑,逢招呼必回一句,回来了,回来了,从城里回来,带一位记者上来采访采访呢。

这样走走停停,直到望见一家门外挂一小串若明若暗的彩灯的房子,许福生才指给魏小天说:“看到没有,那一家就是我大哥家了,咦,看来今天有生意呀,彩灯都亮着呢。”

许福生和他大哥是结拜弟兄,大哥名叫郑明星,只比他大几个月份,在古镇上开了这家“明星书场”,专靠说书卖盖碗茶为生。

今天堂屋里果然坐了几桌客人,只因屋内开间窄狭的原因,打门口看进去竟是黑压压一片。

同类推荐
  • 风雨情途

    风雨情途

    本书为现实题材长篇小说,作品描述了主人公吴浩是个要求积极上进的文学青年,为追梦外出到文化部门打工,然而命运却给了他一个非常坎坷的人生安排;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他终于踏踏实实地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达到了多年来一直遥不可及的理想彼岸。
  • 倾城

    倾城

    我认为姜燕鸣在艺术构思和表达方面已具备了进入一流的功力,她擅长虚构男女恋情的曲折故事,精于刻画恋情中女性的微妙心理。这部书共写了徐瑷、佳莉、云素和宋香菊四名女性的恋情历程,对她们或显或隐或喜或悲的感受和思忖,都有相当贴切细腻的描绘。——著名学者、编辑家崔道怡姜燕鸣是最专注书写民国汉口的作家。此作全力展现纷繁复杂大时代小人物尤其是小女子的命运,苦痛中的挣扎,隐忍中的坚强。妙笔生花,令人动容。——湖北省作协副主席、湖北大学文学院院长刘川鄂此部小说很有民国风情,笔触亦是迷人。郎心如铁妾心苦。
  • 这一生,许给谁良辰美景

    这一生,许给谁良辰美景

    良辰美景,岁月静好!外表特立独行、内心萌蠢的女记者顾美景沉稳潇洒、温柔善良的摄影师方辰兮风流倜傥、帅气霸道的总裁江一帆世界上最美好的暗恋结局:你爱着他时,他也刚好爱你但是最不幸的结局: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王子与灰姑娘的是否能终成眷属。
  • 恋爱写真

    恋爱写真

    他是华丽的贵族,是痴心守护爱情的王子,上帝的一次玩笑,却让他变成生活在情感回忆中的假面王子。她是奢华的钻石,是褪下虚荣光环的公主,命运的一次邂逅,却让她最终扮演在感情纠纷中的替身玩偶。对他们来说,这是上帝赐予的邂逅,又是上帝茶余饭后的玩笑。他们坚持各自的信仰,却能让对方泪如雨下……
  • 古镇排客

    古镇排客

    本书收录了作者近几年创作的15个短篇小说作品,很多情节是以其家乡长沙望城的靖港、铜官、乔口、高塘岭等古镇为背景写成的。
热门推荐
  • 伊索寓言(中)

    伊索寓言(中)

    《伊索寓言》是古希腊民间流传的讽喻故事,经过后人的不断加工,终成现在流传的故事形式。从该作品的内容来看,其时间跨度很大,内容多是来自民间的传说。大多是动物故事,以动物为喻,所反映的多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广大人民的生活和思想感情及其智慧。
  • 走在江湖的路上

    走在江湖的路上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混混,我只是渴望成为一位侠者,没曾想,在成为大侠的道路上越走越歪,变成了一个混混,我不甘心却无力抵挡,既然如此,我就要做一个混混中的侠者!犯我兄弟者,诛!犯我者,摆桌酒我们好好说!
  • 亿万总裁:追回我的明星妻!

    亿万总裁:追回我的明星妻!

    在她生日的这天,她满心欢喜的要把自己送给自己爱了三年的男人,门一打开,满床都是惊喜安心冷眼看着正和自己男人纠缠的“好闺蜜”心里竟然平静的生不出一点怒气“景昊焱,我们分手”景昊焱听到声音,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倚在门口的人,腰眼顿时一麻,分身立刻就软了下来。“安心,如你所见,我和昊焱在一起了,记得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安芯妍炫耀似的挽住景昊焱的手臂,毫不在意此刻两人都是赤条条的,柔美的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安心冷笑一声“好啊,祝你们永浴爱河,断子绝孙”话落,转身就往外走,望了望手中提着的一袋的情~~qu制服顿时觉得可笑,一把甩进垃圾桶里。“安心,安心,你别走!你听我解释”景昊焱拔腿就要追。
  • 外科精义

    外科精义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雾和雨

    雾和雨

    海棠中学再次发生案件,五年前的冤魂现,十大不可思议事件,死于同一人手?警察总部情侣队长白雾,副队长夏小雨,假扮学生,开始破案,命案一起接一起,然而每一件案子背后,受害者都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最后用枪指着的,到底是谁?......
  • 苍穹之主

    苍穹之主

    大千世界,诸天星斗,尽在吾手。妖魔鬼怪,阴阳万法,一念生灭。“天道不公,祸乱横行。人间王朝,弱肉强食。我不求成仙成神,只求有朝一日掌控苍穹,做一个公平。”矿工林昊。
  • 丧尸没什么了不起的

    丧尸没什么了不起的

    丧尸来了就一定是末世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但末世是旧世界的结束也是新世界的开始!
  • 凤倾天下之太子为妃

    凤倾天下之太子为妃

    穿越成为一个美男太子(其实就是个女的),还是带着拖油瓶的那种,君昭表示压力很大。但这都不算什么,好歹她未来也是个一国的皇帝,走哪儿都能横着走。但是那个把持朝政的摄政王是么玩意儿,还时不时对她这个正牌太子动手动脚的……片段一:“王爷,咱们有话好好说,都是男人这么动手动脚的多不好意思啊。”君昭瞄着搭在她身上的爪子。“我只是想检查一下太子最近练功的怎么样而已。太子不愿意?”某摄政王继续一本正经地耍流(和谐)氓。片段二:“王爷,大大大大大大大事不好了,王妃和大将军跑了。”某太监鬼叫。半天以后某王爷才从奏本里抬起头,说:“你去跟王妃说,今晚肉菜减半。”
  • 快穿心计:女配要逆袭

    快穿心计:女配要逆袭

    他和她,穿梭在各个世界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他看着她从困境中逆袭,陪她一起完成一个个难办的任务。她为他唱绝了那一曲倾尽天下。那个晚上微风撩人,繁星点点。“如果你忘了我,那么,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我又怎么会,忘掉我最爱的人。”
  • 带个系统来修仙

    带个系统来修仙

    体弱多病的地球青年叶凌无意间获得三界系统,穿越到有着修仙者的世界——荒域大陆。宗门林立,妖兽纵横,天才妖孽层出不穷!白骨累累,血流成河,禁地魔渊煞气滔天!本是文弱书生的叶凌能否凭借三界系统在这荒域之中杀出一条血路,能否与众多天才妖孽在成仙路上争锋,最终逆天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