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知觉了吗?”慕容嫣一边笑着一边磨着牙慢慢走了过来,捏起欧战南手臂上的皮肉,顺时针就旋转了720度。
欧战南紧咬着牙根才没有疼的叫出声来,脸上还强撑着一脸欠扁的笑:“真的没有知觉了,动不了了。”
“动不了了?”慕容嫣冷笑着哼了一声,“你昨天不还……”
突然间感觉话头不对,慕容嫣连忙住口。
“我昨天怎么了?”欧战南邪魅地一笑,两眼紧盯着慕容嫣,炯炯有神。
慕容嫣顿时又想起来昨天被某个臭流氓强吻的场景,忍不住一阵阵脸红心跳,劈手拿起一个奶酥就塞到欧战南嘴里,板着脸没好气道:“吃你的吧!话那么多!”
欧战南看上去似乎是颇为享受,薄唇微启,慢慢地一口一口地把奶酥吃下去了。吃完了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默默地看着慕容嫣,眼里满是诱惑的风情:“我还要……”
慕容嫣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被他调戏了,却没有甩头走掉,莫名其妙地坐在那里喂他吃完了一盘奶酥好几块花糕一碟乳酪还有半碗血燕羹。
“你是猪吗?吃这么多?”慕容嫣皱皱眉,一脸嫌弃地问道。
欧战南十分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明明是她硬塞的,他能不吃吗?
慕容嫣又拿起一块花糕塞到欧战南嘴里,看看他还能不能吃下去了。
欧战南默默地咬着嘴里的花糕,努力地抬起一个讨好的微笑支吾道,他吃饱了,能不能不吃了?
慕容嫣毫不犹豫地摇摇头,她还没玩够呢,怎么能停。
欧战南哭了。
话说慕容嫣曾经成功地把小玉的花斑猫撑了个底朝天,估计着欧战南的下场也不会多好。
流水匆匆,光阴苒苒,时间像一匹白马一般,跑得飞快。
欧战南的伤势好了。
欧战南再也不吃花糕了。
欧战南能下床活动了。
欧战南天天四处转悠。于是有了与慕容嫣的无数个偶遇。
慕容嫣要发疯了,到处都是欧战南。
真是一物降一物,向来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慕容大小姐,终于也遇到了克星。
渐到深秋的时候,山坡上的树木似乎是约好了一般,一夜间齐齐换上了金黄灿烂的盛装,争相演绎着成熟的华美,辗转飞扬,然后就慢慢地退场。
暖阳斜铺的午后,叶殊正领着女兵们在山谷边上练骑马射箭,马蹄纷扬,乱箭飞舞,一群女兵们奔来跑去的忙活着。慕容嫣嘴里叼着根草梢,懒洋洋地坐在马上,一边没事找事地挑着小玉的毛病。一会儿说她马骑的不稳,一会儿说她箭射的没劲,气得小玉真想一抬马蹄压死她。
一群人正跑得不亦乐乎,忽然间听到一个悠扬的口哨声,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影渐渐打马过来,是欧战南。
慕容嫣无奈地皱起了眉头,不知道那个骚包的人又跑来这里干什么。
“嫣儿,在干什么呢?”欧战南慢慢打马过来,毫不见外地在慕容嫣旁边停下了。
那么多人眼巴巴地看着,欧战南就那么气定神闲地看着慕容嫣,没有一点的不自在。
慕容嫣脸红了起来,瞪了他一眼生气道:“没看见我正忙着吗!”
欧战南挑了挑眉梢表示怀疑,伸手抽出了慕容嫣嘴里叼着的草梢,扔到了一边。
女兵们顿时爆出了一阵阵哄笑声,慕容嫣红着脸扭着脖子粗声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叶殊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打马一边朝女兵们挥了挥手高声喊道:“走啦走啦,咱们走~”
慕容嫣急了:“谁让你们走的?快给我回来!”
“当姐妹的可不能挡了你的桃花!”叶殊笑得一脸灿烂,转身打马就领着一帮子女兵们越跑越远了。
慕容嫣气得小脸通红,欧战南在一旁闷笑。
“笑什么笑!臭流氓!”慕容嫣恨恨地在马上踢了他一脚,“都怪你!害我被她们笑话!”
欧战南好脾气地拱手认错:“是是是,都怪我。”
“哼!”慕容嫣白了他一眼,兀自打马转了个方向,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欧战南不紧不慢地跟上,却不超过去,落后了慕容嫣半个马身,慢慢地跟在后面。
“嫣儿,我要走了。”欧战南慢悠悠道。
慕容嫣闻言微微一愣,手上扯着缰绳抖了抖,不耐烦道:“快走快走!吃那么多,谁要留你了!”
欧战南笑笑地跟在后面,没有说话。
两人默声不响地,在一片黄草的山坡上漫无目的地乱走。
前面渐渐到了一处细波粼粼的小河,沿着小河慢慢往前走着,欧战南忽然间打马靠了过来,差点把慕容嫣挤到了河里。
“呀!你想死吗,靠这么近!”慕容嫣吓了一跳。
结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欧战南一只手臂就搂住了她的纤腰,抬手就把她抱到了自己的马上。
慕容嫣大惊,顿时激烈地挣扎了起来。
欧战南笑着把她的两手往后一扳,右手一挽就把她圈在了怀里。
“嫣儿我悄悄地告诉你啊,女人还是乖一点比较可爱。”欧战南说着慢慢地把下巴搭在了慕容嫣的肩上,鼻子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雪白优美的脖颈。
慕容嫣脸腾地红起来,感觉像在发烧:“快放开我!你这个臭流氓!”
“嫣儿……”欧战南不管不顾,依旧我行我素,“我觉得我好像是有一点点喜欢你了。”
慕容嫣陡然间一愣,不敢再挣扎了,只觉得后背上贴着的那个宽阔结实的胸膛滚热的发烫,脸红得不行了。第一次当面听人家告白,还是一个这么亲密的姿态,慕容嫣感觉无比的心慌意乱,困窘紧张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欧战南纵横花丛多少年,自然不是什么青涩稚嫩的毛头小子了,游刃有余地控制着局面,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姑娘的芳心。
慕容嫣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其实还是个纯情的小女孩,简单的很;她的美丽,她的纯洁,宛如空谷绽放的百合花一般纯白,圣洁又高贵;让他不忍心摧残,又忍不住地想要抱在怀里亵渎上一番,独自拥有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