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京城。
向日魁办完出院手续后,我们即刻从云南打了个飞的过来。
现在是夜晚九点左右,周爻却是活跃得紧。我拉住他那魔鬼的步伐,问他,“你知道那左盛在哪吗?”
“这还需要问吗?这左盛是退下的左老将军的孙子,一个红三代,这种公子哥住在哪还不好打听?再说了,这北京符合他这种身份的人住的地方可不多。跟着我走吧。”
周爻说完就迈着那一步一步似爪牙的步子带路。
几经周转,来到一座独立四合院门前。这四合院看起来和当初进入部门住的那个四合院差不多,而且相距也不算很远,也就多转两个弯。
看来我和那左盛在两个月前还算是邻居,虽然他背景很大,但我想到这也多少多了些底气,再怎么说我也曾经是国禁局的人。
走到门口,周爻停下步子,说,“等着,我去敲门。”
“别,敲什么门?”说完我就一脚踹向大门。
周爻吃惊的看着我,然后故作语重心长欣慰的说道,“丫的,小四儿你现在这脾气,我他@妈的太他@妈的欣赏你他吗的了!”
畏民不畏权。爷爷的这句话我谨记在心,像左盛这种仗着权势背景,祸害了不知道多少姑娘,欺负了不知道多少普通百姓,对他根本就不需要存在敬畏之心。
一脚踹完,左腿还有些隐隐的疼痛。
当然,这一脚并没有踹开大门,我指了指大门,然后对周爻说,“你丫的少在这他@妈的了,快补上一脚。”
周爻嬉皮笑脸的走过去横摇一脚,直接轰开了大门。到底还是练过的,我心想。
大门踹开,院内已经有人出来了,左盛,还有他身旁一位身材婀娜,衣不蔽体的风**子。
左盛看到我,摇了摇手中的高脚杯,喝下一口红酒,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踹我左家的门,原来是你这傻。逼”
那女子依偎在左盛怀里,咯咯直笑。
我没空跟他两个打嘴炮,直接问道,“她在哪?”
左盛又抿了口酒,然后把酒杯贴近额头作思考状,摇摇头说道,“她?她是谁?”然后指着他怀里的那个风尘妖艳的女子接着说道,“是她吗?”
那女子娇嗔地说着“讨厌”,一边轻拍着左盛的胸口。让我一阵恶心。
我忍着心中恼怒的火焰,沉声再次问他,“我是说,唐清鲤在哪?她、在、哪!”
“噢,原来是她啊!”左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哈哈哈哈哈,我睡过的女人太多了,记不清了,要不我把她们都叫来,你慢慢找?嗯?哈哈哈哈……”
我正想冲上去在他脸上狠狠打上两耳光,却发现周爻已经将手中的石块掷了出去。
“啪!”左盛的高脚杯碎裂,杯中的酒溅了左盛一脸,然后左盛捂着鼻子大声叫唤着,脸上不知道是血还是酒。
“来……来人!”左盛大喊着,她身旁的女子慌忙拿出纸巾给左盛擦拭,而左盛直接一手推倒那个女人。
瞬间,四合院两边的房间,还有四合院门外,聚集了二三十个大汉,将我们三人团团围住。
周爻见此,笑了笑,问我,“小四儿,打过架吗?”
“打过”
“哟,没看出来啊,和谁打?”
“狗!”
“那就行了,对面那捂着鼻子的那条狗交给你了,其他的我们顶着,别说你连条狗都打不赢吧?”
这是我头一次和周爻联合起来向另外一个人开展语言炮弹,把左盛气得直跳脚。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打,这三个一个都别放过,打死算我的!”左盛恼羞成怒的喝声命令着那些大汉道。
周爻在我左边,向日魁在我右边,我并不担心周围那些个七尺大汉能阻止我朝着左盛走过去的步伐。
我一步一步朝着左盛走去,周围响起的并不是左盛想看到的我的求饶声,反而是那些个大汉的呜呼哀嚎,和分筋错骨的声音。
左盛看见我朝他走过去,他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墙壁,将那风**子抓过来挡在前面,对我说,“兄弟,不打不相识,你要女人,这……这个妞给你,她不行我再给……给你找。”
我推开那女的,啐了一口左盛,“别跟我谈什么兄弟,我不和牲口结拜,告诉我,唐清鲤在哪?”
“我……我不知道,我只想让她……陪我,可是她死活不愿,我……我这个人不会睡不顺从我的女人…”
我包含怒火的一拳直接打在左盛的小腹,他捂着肚子缩成一团,咬牙说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父亲?我没父亲教导都知道怎么做人,你有父亲就只教你怎么做畜生吗?一边说出这些话,一边击打着他的身体发泄我的怒火。
“别……我说……我本来把唐…清鲤软禁在房间,让她考虑考虑,可……可是两天后,她就不在房间了…”
我松开了左盛,清鲤去哪了呢?她要是自由了,不会我去医院的。
周爻和向日魁收拾完了左盛的这些打手,走到我身边。
“哈哈哈,小兄弟,别来无恙啊!”忽然四合院外又传来一阵大笑声。我和周爻向日魁同时转过头,连左盛也猫着脑袋看。
来的人身后跟着四个一身黑色制服的人,身上有着编号。而为首的这个人带着一顶军帽,面容三四十岁。
来着却是刘根,天山村那个能控蛇的人。
左盛一见刘根这装束,以为是体制内的人,立马跳了起来,跑到刘根旁边,自来熟的说道,“是啊,老哥,别来无恙啊,这三个杂碎今儿个来我这儿捣乱了。”
刘根哼了一身,一脚踢开左盛,说道,“谁是你老哥?”
左盛脸上一阵青红,嘀咕道,“我父亲可是左……”
刘根不等左盛说完又补上一脚,说道,“你老子来了我照样踹!唐清鲤姑娘是你能动的?”
左盛被吓得不轻,敢这么说他左家的势力,在这京城绝对不超过三根指头。他看了看我,直接呜咽的哭了起来。
刘根没理会他,继续对我说道,“四正小兄弟,天山一别,可还安好啊?”
我完全没将刘根的这些面子上的东西当回事,他不是天山的农民,也不是简单的控蛇异人,至于他是受哪个势力的指示,我也猜到了七八分。
尽管不想和他纠缠,但他却说到了唐清鲤,我不得不客气的回应他,“原来是刘老哥,不知道清鲤那丫头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
“哪有麻烦一说,清鲤姑娘好得紧,就是太想你,老想着去找你,这不,我就来找你过去和她相聚。”
果然清鲤被他们截走了。
请我去和清鲤相聚?我不是那个刚成年的小毛头青年了,刘根只是在变相的挟持我。
我双手悄悄碰了碰周爻和向日魁,示意他们不要动手。然后对刘根说道,“既然刘老哥都找到我了,那么我们就去坐一桌,一起喝两杯,聊聊。”
“哈哈哈,爽快!”刘根说完,就向院外走去,我们三人跟在他后面,整个院子,只剩下左盛和他的手下的哀嚎。
出了四合院,我们上了刘根的车。
这时,周爻的手机响起,拿起来一看,是毛薏兰打来的。
现在是十点半,这么晚毛薏兰打电话来干什么?我让周爻接电话。
“喂?是周爻你个混蛋吗?”电话那头传来哭腔。
我和周爻脸色都是一变,毛薏兰怎么会哭?
周爻问道,“怎么了?”
“奶奶……奶奶被抓走了…”
听到这里,我下意识的看了刘根一眼,刘根不回避我的眼神,只是嘴角微翘,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一趟,只怕是鸿门宴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