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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

叶慧群和周青春坠入爱河,情发不可收拾,两人恋爱故事在南中渐渐传开。叶慧群缺爱太久,又逢感情空档期,只顾与周青春浪漫,工作退去不少热度,性情也变了不少,批评学生用的都是温柔劲,渐渐地,25班学生们有了放肆,趁机作乱,班级名声由好转坏,引起众多老师唏嘘连连,一时间,25班成为南中世界的中东,混乱不堪,难以收拾。

汪伟依然忘不了郭晓敏,每逢上课抬头,汪伟经受不住郭晓敏齐耳短发遮掩下的标致脸蛋引诱,眼镜框下涣散无神的目光一见郭晓敏短发遮掩下的脸,变得异常有神,目光变硬,像大花猫盯着碗里的鱼儿一样,痴痴地看着,当郭晓敏察觉到汪伟色迷迷的眼神后,立即回了一个白眼,气的汪伟在课桌下直跺脚。汪伟同桌潘大虎看见汪伟像神经病突然发病一样狂跺脚,便问道:

“伟少,你怎么了?”

“我脚气又犯了。”汪伟恶狠狠地说。

郭晓敏一个白眼,让汪伟异常有神的目光变为忧愁之光,汪伟甚感无奈,因为郭晓敏的一个白眼,再也没有勇气抬头看黑板,改为低头目视密密麻麻写满郭晓敏名字的书本,情绪跌到低谷,无心学习。渐渐地,汪伟中等水平的学习成绩像疲软下来的生殖器一样,再也无法雄起,各科分数一落千丈,和牛一曼并列倒数第二。

在一次英语考试后,牛一曼因为他的死党邹小虎没有传递小纸条,和邹小虎感情破裂,在班里大骂邹小虎不守信用,不够义气,而邹小虎因为第三者潘大虎插足他与牛一曼的感情漩涡,备受冷落,醋意浓浓,反驳道:“你不是和潘大虎是兄妹吗?还用得着我吗?”

潘大虎听后,极度不爽,和邹小虎在班里互掐起来。

经此争吵之后,25班“双虎争牛”三角恋情得以曝光,不再隐秘。

文丽丽时常回头偷望胡乖乖,黄誉开始多心,渐渐多情,多情过后,黄誉趁热打铁,在一个月之内,又写情书,又是口头表白,终于成功,与文丽丽在校外牵手,漫步在南中西巷口每一个角落。

陈晨明是25班班里最胆大妄为的一个学生,不管是上什么课,陈晨明课桌从来不摆课本,只摆杂志和镜子,要么看看杂志上明星走光的图片,要么对着镜子挤着脸上的青春痘,要么就是伏案打瞌睡。

柯菲雅为回首遥望不到胡乖乖而郁郁寡欢,眉宇间抹不去的忧伤犹如黛玉葬花一般伤情,心里数落胡乖乖永远不懂他那日不经意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背后的她忧伤似海的目光默默注视他转身离去的潇洒身影有多深。一次英语考试中,柯菲雅无心答题,执笔在纸上,挥洒着对胡乖乖的情感之词,不幸被马斯文发现。

郭晓敏为了被叶慧群没收的《青春角关系》早日失而复得,与胡乖乖保持着微妙的联系,而胡乖乖处理与郭晓敏的微妙关系,像民国时期地下党员处理情报一样谨慎,生怕被叶慧群发现蛛丝马迹,更怕以汪伟为代表暗恋郭晓敏贼心不死的群体追求者的妒火灼灼。

周青春学生时代的丰富恋爱经历,早已内化为信手拈来的动情而又肉麻的情话,在时过境迁的今天,功力相当深厚,依然发挥得淋漓尽致。叶慧群备受滋润,创伤渐好,叶慧群情场得意,无奈职场失意。

一次, 马斯文找叶慧群谈话,声声如雷,把25班学生当成恐怖分

子一样,声声批驳,说:“小叶啊,25班是一个多好的班级啊,现在你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吗,你可要好好管管他们啊,他们越来越不像话了。”

马斯文无奈至极,语气沉重如巨石落地砸坑,叶慧群听了,闷气生起,被爱情占去的热度一下子烧了起来,决定重办。

马斯文一语道尽心中积攒已久的无奈和愤恨,频频摇头,低声哀叹,背手离去,而这些问题学生带给叶慧群咬牙切齿的恨,如急风卷来,扑打着她与周青春扑哧扑哧的爱情小火苗。

叶慧群根据马斯文口头所说的问题学生的不良行径,在办公室进行逐一谈话,叶慧群本着“老实交代,放宽处理”的人性化原则,对课堂上屡犯纪律的陈晨明等学生进行推心置腹的谈话,可惜,叶慧群推心置腹的谈话交流,被陈晨明等问题学生变成了推三阻四的打太极,越谈越被动,几番谈话过后,叶慧群失了耐心,责令陈晨明等学生每人写一份5000字检讨,并附有家长亲笔签名。叶慧群本想一个个约见学生家长,不想牺牲和周青春的浪漫时间,无奈退了一步。

在叶慧群办公室被谈话的学生中,只有柯菲雅一人免于5000字检讨处罚,因为柯菲雅是唯一一位违反课堂纪律学生中成绩最好的,不仅成绩优秀,柯菲雅也是南中校园少有的富二代。柯菲雅在叶慧群推心置腹的口头教育中表现得不屑一顾,十分鄙夷叶慧群用人生、幸福、奋斗之类华而不实的词汇打压青春期涌动心间的情愫,即使柯菲雅高考考不取大学也不见得没有幸福可享,因为柯菲雅的父亲是L市有名又有钱的房地产老板,其父开发过的地皮连起来可以建立一个私人王国;其父手下浩浩荡荡的工作人员武装起来,绝对可以光复台湾和钓鱼岛;盖过的高楼叠加一起可以通向月球;人民币多得可以养活朝鲜人民好多年。总之,其父一人早已解决了子孙后代的后代顶级奢华的物质需求和金钱的满足。叶慧群在纸醉金迷时代下,和富二代柯菲雅高谈高考可以改变命运的时代伪命题,激不起柯菲雅一点兴趣和奋斗劲头。柯菲雅在南中好好学习,不同于自古以来遥望功名利禄的乡下读书人的宿命追求,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真正喜欢学习、喜欢读书。富二代柯菲雅如今对大学的态度主要以主观喜好为主,是想上或者是不想上,而非胡乖乖、郭晓敏平民学生的能上还是不能上。如果柯菲雅不满意世界上任何一所大学,其父完全有能力,按照宝贝女儿的要求建造一个大学,让柯菲雅就读。

成绩优秀、品学兼优的柯菲雅一身飘飘然,离开叶慧群的办公室。叶慧群对德智体美面面优秀的柯菲雅只能放松,但决没有放纵之心。柯菲雅离去之后,叶慧群把柯菲雅的情况如实地告诉了她的父亲,并得到她父亲的体谅和支持。

柯菲雅回到教室后,打开日记本,看着那天为胡乖乖写的一页日记,情思泛起,睫毛下抹不去的忧愁和那晚聚光灯下一行行笔尖摇曳而出的文字相触,生下情痛,柯菲雅只取浩瀚如烟的文字里的几行,便把无尽的相思写成满纸辛酸词。柯菲雅纤手抚摸那晚写下的情感之词,指尖腾起一种灼热的温热,心里却阴凉不已。无奈之下,柯菲雅撕下满满一页为胡乖乖写的日记,揉成了团,扔在地上。

柯菲雅把那一页日记扔了之后,恰逢胡乖乖担任班级卫生值日。胡乖乖在打扫班里卫生的时候,捡起笔迹秀丽,却揉成团的一张纸。胡乖乖好奇不已,小心翼翼打开一看,一目十行,嗖嗖下来,仓促之中发现文笔优美、行文流畅,便逐字逐句细细研读:

10月25日晚

是你,吹起了我心里一池平静如水爱的涟漪。

是你,掀起了我安宁的小宇宙愈发愈蠢蠢欲动。

年华十八的时光从我心里牵引一条情丝延绵至你处,经不起每一个日升月落掺杂着你的想象,不知道角落里的你,是不是知道有一个我正在饱受着相思带来的阵阵隐痛。隐痛过后,回首望去,忘却了教室里不再是人头攒动的重重阻隔,而是你我空旷的二人世界,可惜我的目光触动不了你波澜不惊的面容,饱满似水柔情的眼角,多么渴望能够捕捉你那波澜不惊的面容为我绽开一道浅浅的微笑。

忘不了与你初次见面慌乱失措的我,忘不了那日你我近距离的相视,然而那才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从近在咫尺你的眼里看到了远在天涯的我。

我与你,相见恨晚。

你与我,相见陌路。

要经过多少次默默回眸才能盼来你的目光相迎,要经过多少次频频擦肩才能铸就一场与你相见恨晚的缘,要经过多少次脉脉相视才能成就与你一生的相濡以沫。

我的柔情不入你眼角,只愿化为灯光下一道风情,愿你早日懂我柔情、识我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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