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我还想喝酒!”司徒芷漪一扬脖,跳了下去,“哪个那位,我的眼前只有你,司徒骅!”
司徒骅?司机一怔,这个大方又有些怪怪地客人,难道是市里有名的服装大亨大总裁司徒骅?
“先生,你是不是冷雨企业的司徒老总?”司机迟疑地看着司徒骅,想求证。
司徒骅一摆头,“不像吗?”
“像像像!”司机点头如捣葱,难道感到有些面熟,原是那位成天在电视报纸出现的大款啊。
再看这位开着跑车追来的小姑娘,司机也觉得有些面熟,他一边随司徒骅走进温暖的酒吧里,一边有些讨好地说:“小姐,我好象在哪见过你。”
司徒芷漪见司徒骅把出租车司机请进酒吧去喝酒,她还以为他们很可能是旧相识,所以表面上比较客气,宛尔一笑:“是吗?我不记得了。不过,我有时也打车,说不定坐过你的车。”
哦,司徒芷漪的话提醒了司机。这个司机貌不惊人,可记性却有些惊人。他在身侧再次打量了一下司徒芷漪,突然,他拍了一下脑袋,如发现了新大陆似地说:“小姐,你是不是住在祥云区的高档别墅区里?”
司徒芷漪随口应了一句:“是啊。”
“这就对了,小姐确实坐过我的车!那天,”司机一边在司徒骅的对面坐下,一边脱下手套回忆说:“五天前,晚上,十二点多,在别墅区大门前,小姐坐我的车去大学城。我当时还想呢,象小姐这样从别墅里出来有身份的人,怎么着也会有自已的车吧?怎么要打车呢?我—”
“住在祥云区的在校女生多着呢,你弄错了吧?我可记不得什么时候坐过你的车!”司徒芷漪一下子有些不高兴,对司徒骅撒着娇说:“哥,我想去喝咖啡,我不想喝酒。”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司机。
司徒骅却有些沉郁了,他想,五天前的晚上,不是柳珞微见鬼的那夜吗?刘嫂说司徒芷漪十点钟的时候回了学校,而这个司机却说他在十二点多的时候在家门口遇上了司徒芷漪。是刘嫂记错了时间,还是司机记错了时间?
反正,总有一个人是错的。
假如司机没记错的话,那么,那夜的“鬼”是谁,很清楚了。
想到这,司徒骅冷着脸儿说:“芷漪,你马上给我回学校去。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多停留一分钟,那么,你明天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你信不信?”
司徒骅从来不曾用这样的态态与口吻与司徒芷漪说过话,她害怕了,站了起来,说:“好,我这就走……哥,你少喝点酒,早点回家。”
司徒芷漪走后,司徒骅的心情突然坏到了极点,一开始还和司机推杯换盏的,后来,他推开酒杯,直接和司机来个“吹瓶”比赛……直喝得两眼朦胧,不知身在何处。
他醉了,司机师傅也醉了。彼此之间说了许多醉话,可是,司机对见过司徒芷漪的这个事情,他一直没改口,喝到不知自已是男是女的时候,他还一直嚷嚷:你妹子真漂亮,漂亮……那天晚上她坐过我的车,好荣幸……好荣幸……
回忆,会让人沉醉,也会让人清醒。身边的柳珞微正蜷着身子睡着了,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带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温馨与安然。司徒骅大睁着酸胀的双眼,透过夜幕望着柳珞微玲珑的后背,他在想,假如那个出租车司机没记错时间的话,那么就证明司徒芷漪在说谎。她为什么要把回校的时间提前到十点左右呢?这显然是有心的。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柳珞微半夜见鬼的事情就明白是个怎么回事了。
明天,一定要找司徒芷漪谈谈,不能让她在那条偏执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司徒骅虽恨着裸照之事,但很明白,在这件事上,柳珞微是无辜的,他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殊不知,在司徒骅担心柳珞微的同时,被丢在雪地里的杨昕言也在为柳珞微担心。他一边回头去拦车,一边想,若不是看在柳珞微的面子上,自已才不会应这个大小姐的约会呢。现在倒好,竟让人家甩在半道上。
而且,细腻的杨昕言看出来,司徒芷漪对她哥哥的态度有些不正常,不像平常的那种兄妹关系。他的心里,突然隐隐约约地开始为柳珞微担心起来。
一夜无语。
清晨,披衣起床,用十分钟的时间解决了所有的问题。然后,拿起大衣、皮包,准备下楼。
柳珞微不小的动静自然惊醒了枕边的另一个人。他不满地眯了眯仍浸透着睡意的双眸,拿起床柜上的金表瞄了一眼,火气顿时上来了:“柳珞微,你是不是一定要这样折腾?”
折腾?“我折腾什么啦?难道不允许我早起?”
司徒骅呼地坐了起来,随手捻亮了台灯,将手表丢回原处:“别说早起,你就是一夜不睡都没人管你。我的意思是,你可不可以让自已的动静小几个分贝?昨夜闹到半夜,现在才六点又起来吵,你是不是成心不让我睡觉?”
穿着横格睡衣的他斜倚在柔粉色调的光晕里,俊魅的脸上还残留着睡痕,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室内温度太高,两颊上印染着淡淡的酡红,性感的双唇闪烁着润泽的光色,一股慵懒之气从他迷离的双眼中飞出……柳珞微觉得,这个时候的司徒骅最富有人情味。
“什么叫闹到半夜?昨天半夜回来的不是你的吗?喝得醉醺醺的,还胡说八道……我还要说是你存心不让我休息呢,”柳珞微从司徒骅的脸上收回目光,“好了,你现在可以安心睡了。”
司徒骅看着打扮得很是夺目的柳珞微,不由地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心里漾起一股浓浓的醋意,经久不退,冷冷地说:“这么早上哪去?是上那个教书育人的杨昕言那,还是到会画光屁股的夏辰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