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湘如从国外回来没多久,拉拉就生下一窝小狗崽。在得知狗崽的来历后,林湘如气死了,骂司徒雷成,她不敢,骂侍候拉拉的刘嫂总没关系吧?
刘嫂当年没现在这么横,她只是哭丧着脸儿为自已解脱:“是那个女人带来的狗,她能爬上司徒局长的床,狗儿还近不了拉拉?”
她的意思是,人都管不住了,还能管到畜生偷情?
林湘如气得差点气绝身亡。
从那天起,林湘如最恨拉拉怀孕了,她像个残忍的卫道土,坚决扼杀拉拉的本能与欲望。而司徒雷成每每看到拉拉,就会想起那个风尘女子。与各种女人交合,是司徒雷成的一大爱好。但他是个高雅的人,上床的女人也得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吧?怎能是只人皆可夫的“鸡”呢?这多丢面子和身份?所以,他对那次的事情讳莫如深。看到拉拉,就象看到自已最丑陋的一面,他当然见不得拉拉了。
唉,可怜的拉拉。
东想西想的,司徒雷成决定下步就该弄清狮子王的爹,也就是拉拉的那个“野老公”到底是谁了。
说了这么半天的司徒雷成,接下来咱们要说说本文两位杰出的女性,柳珞微和李大姐。
在女神酒店陪着李大姐度过一个不眠之夜后,柳珞微一脸倦容地从沙发上站起,望着倚在沙发背上睡意朦胧的李大姐,她心疼地扯过毛毯替李大姐盖上,然后轻轻地走出房门,对在外面忙碌的丛妈说:“我要赶去医院了。丛妈,大姐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你给她煲点汤吧。”
丛妈放下手中的盘子,很平整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轻声地说:“好姑娘,谢谢你。你放心吧,我会照看好小姐的。”
嗯。
柳珞微从衣架上取下大衣,又看了一眼李大姐,轻轻地离去。
柳珞微的身影刚在房门外消失,李大姐便迅速地站了起来,一脸的倦容不见了,两眼炯炯,拿过遥控器按了一下,顿时,墙面上出现了一幅巨大的照片。照片是黑白的,一位身材细瘦,面容清雅的中年男子正附身站在一张长长的办公桌前,左手拿着放大镜,右手执笔,似乎在写着什么。桌子角边,站着一个小小姑娘,看样子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她扎着两支冲天小辫,一手含在嘴里,一手微微伸出,不远处,摆着一个唐三彩的飞天女玉雕。小姑娘神情怯怯的,眼里却涌动着一股强有力的渴望,她,似乎很想去摸摸那位飞天女衣裙上的带子。
丛妈端来了一杯牛奶,走近,凝视着墙上的这幅照片,干涩而略带老花的眼里,慢慢地被湿雾笼罩了,眼前的一切都成了虚化的一片,连声音都被湿雾浸透了,发出了沙沙的哑音:“小姐……你又想李老师了?”
李大姐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却很坚定:“不想!”
不想?这怎么可能?小姐用这大半辈子所做的事情,都是缘于那份沉甸甸的父女情啊。
“我有什么资格想念他老人家?我没脸见他,更不配想他!”
“小姐,你千万别这么说,李老师泉下有知,他一定会感铭小姐的这份孝心的,”从妈把牛奶放在李大姐的手里,心疼地劝道:“为了这份孝心,小姐你付出的是什么,只有丛妈我知道。小姐啊,这么多年,你太苦了,太苦了,丛妈看着心疼啊。”
“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李大姐猛地喝了一口牛奶,抿着嘴,却重重地咀嚼着,似乎,牛奶里有什么东西必须要这样下力气猛嚼,“丛妈,假如不是我,我爸爸他……他现在一定还活着,一定会在考古界成为一介泰斗!”
“小姐,小姐!这也不能全怪你,不能全怪你啊!要怪,只能怪那个畜生,那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丛妈望了一眼照片,咬牙切齿地说。
李大姐猛地按了一下遥控器,照片消失了,还原成一面雪白的粉墙。可留在李大姐眸底里的,是熊熊燃烧的大火,是仇恨之火,是复仇之火!
“他跑不了的,你看着,他的报应马上就要到了,”李大姐冷笑道:“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丛妈站在窗前望着从酒店里跑出去的,柳珞微袅娜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说:“小姐,你昨晚是故意把柳小姐带回来的吧?”
李大姐不做正面回答,答非所问:“珞微很无辜,搅进了这场恩怨情仇中。我很对不起她,没办法,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小姐,你这是在帮柳小姐从某件事情中解脱出来吧?”
李大姐苦苦一笑,说:“是啊,否则,她昨晚一头撞进去,出来就没这么方便和自由了。”
丛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花白的一绺发丝随着她每一下的阖首而晃荡,时不时地遮住她刚毅的面容。“小姐,我现在明白你那天说的那句话了。”
什么?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柳小姐她是个无辜的人,她不该受报应,所以小姐设计促成柳小姐离婚,以保全她未来的生活。听王律师说那个司徒骅给了柳小姐一千五百万的离婚赡养费,虽说跟她所受的打击和痛苦比起来不算什么,倒至少保证了柳小姐将来的生活不至于凄苦……小姐,你为柳小姐设想的很周到,可是,你让我们的小子云太苦了,太惨了。”
说着,丛妈试了试眼睛,转过身去。
李大姐没有说话,低着头,但她的双肩在微微起伏,拿着摇控器的手在轻轻地颤抖。
“小姐,你说,小子云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丛妈一脸的恐慌和期许,连声带也不约而同地颤栗起来:“老天保佑啊,我们的小子云长得一表人才,可千万别让他留下什么后遗症啊。假如硬要留下点什么的话,老天爷啊,你就在我这个老婆子身上开练吧,我绝无二话。”
“丛妈你别说了!”李大姐突然站了起来,站在那幅悬挂着的孩童照片前,痴痴地望着,望着,“子云不会有事的……这小子也真不听话,我一再告诫他别动真情别动真情,可他把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假如他能把我的话听进一星半点的,今天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