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任浩在下边的县市私下养了两个小情人后,陆兰一边想尽办法把那两个小狐狸精给打跑,一边,她怒火万丈地想,任浩可以随时随处找女人,自已为什么不可以?生理的需要,报复心的作祟,陆兰无所顾忌地把自已的身体和灵魂扔给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只是,她竭力瞒住任浩一个人而已。
见到了很有吸引力的司徒骅后,才经过几个来回,陆兰便悲哀地想,这个生意人和别的生意人不同,不仅长着一付铁齿铜牙,而且,还有一付刚直不阿的身板!
很好!既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云不动,陆兰决定重拳出击了,她不相信自已的这一拳不把司徒骅打趴下!
“你老婆没跟你提过任书记吧?”
“为什么要提?”
“她不提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她在六年前曾与我老公有过一段不可见人的情史。后来,任书记为了保住官职而中途怯场了,想尽办法摆脱了她,当然,我很不幸地在这件事情上起了个帮凶的作用。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也就是说任书记,甩了她。而她,自然就恨上了任书记,同时,也恨上了我。原因就这么简单,可谁也不会想到。”陆兰慢悠悠地说。
啊?司徒骅的心仿佛要炸开了,他一把抓住陆兰的肩头提溜了起来,又狠狠地将她甩在沙发上!“你胡说!姓陆的,假如你再这样污辱我的妻子,我可不管你是谁的老婆,照揍!”
陆兰被甩得两眼冒金星!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太太,已记不得有多少年不曾听到别人对自已的辱骂和不敬了。不过,陆兰还是有一丝开心的,那就是,司徒骅的发怒,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他,司徒骅已经把自已的话听进去了。
否则,他没必要生气!
陆兰优雅地弹了弹被司徒骅揪皱的衣袖,淡淡地说:“真是个不知深浅的家伙!你怎么不想想,我污辱你妻子的同时不也污辱了我的老公?不是情非得已,我会把自已的老公扯出来丢人现眼?你的妻子和我老公比起来,谁的影响更大?”
司徒骅有些看不懂陆兰的意图了,她想干什么?要是成心和柳珞微过不去,她何必把老公给牵扯进来?她完全可以胡乱地扯个别人进来,比如,现在家喻户晓的,杨昕言。
“别跟我提你的老公,那是你们自已的事情,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警告你,别在我妻子的头上泼脏水,否则,后果自负!”
“司徒骅,你不必用这种敌对的态度对待我。在某个方面来说,我和你应该是同条战线上的战友,都是受害者。所以,我们应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哼,陆兰,我永远都不会和你是战友!你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你只要把你的妻子看好了就行。”
司徒骅冷冷地问:“怎么看?再说,你凭什么能跟我提这个要求?”
陆兰急了,尖声叫了起来,再也无法保持咖啡女的那种超脱了:“司徒骅,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迎新年酒会的那天晚上,你老婆可是提前消失了。为什么会提前消失?那是因为遇上了任浩!在事隔六年后两人再度重逢,你觉得,当时会发生什么样的情景?你就是个榆木脑袋也应该想得到吧?实话告诉你,姓任的为了表明当年离开你老婆是迫不得已的,更留恋你老婆现在越来越迷人的肉体。所以,任浩现在一门心思想把你老婆弄到他身边去,你别以为柳珞微是真的给任浩去当什么秘书的。他的心思我最了解,他要她做情人,做老婆!明白吗?天底下第一号大傻子!”
拳头,已攥得铁紧,它的主人,很想释放它的威力。
司徒骅的眸底,再度晕染成血红色,眼前的人,眼前的一切,都是红色的,红色的!
他忍住,他克制着,他不能让这个女人看到自已内心的动摇!
他哈哈大笑了,只有他自已才明白,自已的笑声其实就是一个怯懦的体现,是掩盖内心茫然的下意识动作。
“哈哈哈!姓陆的,我觉得你就是一个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还没痊愈的疯子!前几天还跳上跳下地动员我老婆去给你的老公当秘书,转眼间,你又跳出来阻止。他妈的,你要不是疯子,那全世界的人就是疯子!”
“我假如是疯子,也是个被你老婆逼疯的疯子!当年,我拿到她真是当亲妹妹的待,谁知她小小年纪却有那么深的心计,竟然背着我撬我的墙角!原以为事情过去了六年,应该可以尘封了吧?谁知道六年后又重新揭开了。你说我翻来覆去的,这也不能怪我。当时任浩跟我说,他的秘书不太顺手,想换一个,有人给推荐了财富报的一名编辑,他让我去打听一下。我一打听听说此人叫柳珞微,心里便有些打鼓,但没往那头多想,心想同名同姓的多着呢,何况,我当时还见了你老婆一面,不知是她变化太大了,还是我看走眼了,反正当时竟然没认出来。正因为这样,我才那么卖力地做这项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姓陆的,你长得不怎么样,编故事倒是一流。”司徒骅无法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他觉得全身的血液开始倒流了。
“我可没那个闲情逸致编故事给一个不识趣的人听。”
“那太谢谢了,多谢你十八代祖宗!”
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砸在陆兰面前。可惜得是,脚下铺着厚厚的俄罗斯地毯,杯子掉在上面寂静无声。
“请让我把最后的关键词说出来……。后来才发现,她,柳珞微,就是当年的那个小贱人!”
“你给我闭嘴!再敢污辱她,我会不顾一切地掐死你!
陆兰也站了起来,从沙发上拿起手袋和大衣,毫无畏惧地迎着司徒骅如荒原野狼般的目光,讥讽地说:“我建议,你要是火得无法忍受的时候,最好冲着当事人去,而不是对我这个无辜的人大喊大叫。司徒骅,我本来还要跟你说说杨昕言的。可是,你这种态度让我没办法说下去,这只能说,是你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