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但司徒骅还是有些不满:“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这个人不是喜欢吃醋吗?我怕你多心,再说也没想那么多,杨昕言是个老师,他常要备课备到深夜,所以……所以我就给他打电话了。谁知道,后面却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早知道啊,我就是硬着头皮走路回家也不会给他打电话求援的。”
柳珞微的悔意,让司徒骅酸溜溜的心平复了许多,他笑了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了……记住,以后有事找老公。”
柳珞微嘿嘿了几声,接着往下说:“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李大姐,你知道李大姐是怎么说的吗?”
嗯?
“李大姐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我会让他给你一个交待的。”
“交待?给你一个什么交待?”
“原来我以为这只是李大姐的一句安慰话,谁知道,”柳珞微的眼里流泻出莫名的恐惧来,说话也不似先前那样流利了:“谁知道……今天,我在酒会上看到那个方达敏了,他的手指用厚厚的纱布包裹着,听那个小蒙的意思,方达敏的手伤竟然是他用车门给夹的。我的妈呀,假若是真的,那这个小蒙也太可怕了。”
司徒骅的眉头越聚越深,他好似看到了一伙结帮结伙的黑社会!
“李大姐是怎么说的?”
“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姓方的自已给我一个交待。那姓方的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请求我的原谅。看到我慌了,他们虽然一直说是跟我开的玩笑。可我总觉得,把方达敏的手指用车门夹伤,就是李大姐所说的,给我的一个交待!”
司徒骅的心,开始狂跳了,在生意场上这么久,黑白两道也时有接触,可突然听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单纯的柳珞微身上,他还是感到很恐慌。
凭他的直觉,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李大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调查李大姐是件刻不容缓的事情,必须马上进行。
而且,司徒骅决定要见一个人,要从他的身上掏出一点可利用的东西。
司徒骅趁秘书出去打电话的时候,他打开了电脑,从一个加密的文档里调出了一份某个关键人物的个人资料。
这份资料的内容很翔实,声情并茂,简直可以跟一本纪实小说有得一拼。在长达近百页的文字内容里,将这个人从小学一年级起至今所发生的大事全都记录在案。这里头,难免有什么给女同学的书包里放青虫,放癞蛤蟆啦;熄灯后躲在男厕所爬上隔栏去看女生解手啦;趴在浴室门缝上看女生洗澡啦,将女生晾在操场上的内衣用个棍子撑起来当彩旗迎风飘扬啦,等等,等等,虽然这算是一些少年时期的恶作剧,可从中也能看出一些信息来,那就是,此人从小就是个品德败坏的小色狼。老人们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上了高中后,此人曾三次要被校方开除,若不是家长出面将钞票抛得如撒纸钱一般,此人的学习之路就算到终点了。理由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半路拦截女生欲行不轨。
好不容易熬到高中毕业,父母担心他老病重犯,无奈,东凑西凑把他送到了加拿大。一是指望这个唯一的儿子能在新的环境里有个新的开始,新的人生,二是,老两口心想,国外不是讲究***吗?兴许外国的女人比中国女孩好糊弄,既然无法改变儿子“爱花”的毛病,那就给他找一个能够允许他任意“爱花”的所在,也算是尽了老爹老妈的一片心了。
此人揣着一万美元踏上了留学之路,很快,他的爹妈就频频接到国外的“捷报”,他们的这个宝贝儿子不负重望,在到达加拿大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他的经济担保人三进三出上警察局去保他出来,原因是,他两次猥亵房东的六岁小女儿,三次对房东的牧羊犬发生兴趣,括孤,是条体格高大的母狗。经济担保人一开始是看在同乡兼有大笔酬劳的份上,不遗余力地上警局,上房东家点头哈腰,陪礼道歉的。可到后来,经济担保人说什么都不想赚那笔收入了,因为,他的家里也有未成年的女儿,也有一条漂亮的母狗。赚钱可以,跑腿花力气也可以,引狼入室可就不划算了。
此人深感国外的世界还不如国内滋润,在不打任何招呼的情况下,怀揣着一大撂外国的画报回来了。老爹老娘瞪着昏花的老眼问:“你怎么回来了?毕业了?”
“毕业了毕业了。”
“外国的毕业证书是怎样的?快拿出来我们看看。”
啪地一声,一大本“毕业证”甩在老两口的面前,老两口低头一看,脸红到脖子根后,这是哪国的毕业证啊,全是一丝不挂的女人。
哪国的?此人头一扭,不屑地说:“老土,这是加拿大的毕业证,你们没见过吧?”
当然没见过,更没见过用光屁股女人做的毕业证!
老两口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拿这个儿子没办法,回都回国来了,还能怎么办?权且把这本“风光独特”的毕业证压在箱底,然后四处求人托关系给儿子找个活干干。老夫妻担心,不能让儿子在家闲着,否则,这里的警察就不能闲着了。隔壁的张婶,对面斜对过的李嫂,她们家都有水灵灵的大姑娘。
活倒是找到了,在一家小公司当个轻松的文员,工资不高,但总算有一个管束他的地方。
刚开始两天,此人还老实,天天准时上下班。可第八天开始,他好象突然开始爱岗竞业起来,别人九点上班,他七点就到,别人四点下班,他六点还在单位里晃悠。公司领导刚想口头表扬他一次,谁知,看大门的邱大爷提着一把缺了口的斧头找上门来了,本来就已经没有门牙了,气急之下,说话就更漏风了,丝丝地响个不停,领导好半天才听明白,顿时哭笑不得,有点不信邱大爷的话,说:“老邱,你没弄错吧?小方今年才二十岁,你老婆没有七十也有六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