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珞微心头一热,脸上的表情不觉地和缓了起来,这是一道情深意切的数学题,说实话,柳珞微从未算过,也从未想算过。
“登徒子,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绝不会让你遇到那样的数学题。”
柳珞微的安慰好苍白,好无力,连她自已都感到没有丁点的说服力。她当然知道,人生无常,所有的事情都无法预料,今天不知明天的事情。
司徒骅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已无法说服柳珞微,更无法让柳珞微听从自已的安排。
多说只能徒增柳珞微的反感,他只能搜肠刮肚地想新的话题。
柳珞微却先说了:“哎哟,我们这样回家了,那李大姐怎么办?太晚了不好打车吧?”
“我看李大姐不用打车,她的朋友多着呢。”
柳珞微点了点头,脸上浮起敬仰与羡慕的神色,说:“也是,大姐的朋友遍天下。对了,我今天还看到小蒙在呢,他应该会送李大姐回家。”
“小蒙?是谁啊?”
“是一个开着宾利Azure终极的男孩子,上次去那个郊外温泉的时候,就是小蒙来接我们的,”柳珞微回忆着,第一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现在想想,觉得李大姐越来越让人感到神奇了。她只是一个没结过婚的女人,可她超常的社交能力,似乎让她变成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她好象能左右很多人很多事情,而且,她的生活也很令人猜不透。”
柳珞微的话,把司徒骅隐在心底深处的疑惑给提溜了出来。对呀,自已一直觉得李大姐的眼里有股很熟悉的味道,是什么呢,司徒骅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
“你刚才说那个叫小蒙的男孩开着一辆宾利Azure终极?你没看错?”司徒骅突然问。
“对呀,那是一部不受拘束且狂野不羁的超跑车,在市面上很少见,听说只生产了五十辆。我对世界名车的认知,你不必怀疑,这也是我的一个爱好之一。我想不通的是,那个叫小蒙的人怎么可能拥有这样一辆珍稀的车?而且,小蒙在李大姐的面前,就好象是个马仔,是个司机。似乎李大姐才是这个车的主人。”
司徒骅越来越觉得这个李大姐不是一般的人了,他更担心她会不会由此伤害柳珞微。
司徒骅恍然想起前几年的一个传闻,说T市来了一位阿拉伯富豪的遗孀,这位富豪生前靠生产经营石油起家,富可敌国,后来爱上了中国的古玩,便时常来中国,后来还娶了一位中国女子。后来一病身亡,那位中国籍的遗孀带着巨额财富,带着宾利Azure跑车回到了国内,回到了老家T市……大家都在传说着,可对这位神密好运的女子大家一直无缘相见,很多人开始开疑起这个传闻的真实性,可是,也不断有人证实,他们看见过这辆宾利Azure。
看来,这个传闻有多半是真的了,因为柳珞微也看见了。
难道李大姐就是那个[富豪的遗孀?这个念头一起,司徒骅便否定了。李大姐不仅没结过婚,而且,听说她一直在国内,先是在外市就业,后来调到T市供职于财富报社。
不过,李大姐既然能让这辆车来接送自已,既便她不是那个富豪的遗孀,那她跟车主人的关系也一定不是等闲之交。
想到这,司徒骅感到自已的后脊梁冷飕飕的,柳珞微成天李大姐长李大姐短的,说李大姐帮了这个又帮了那个,把李大姐当成神一样地供在她的心里。李大姐她为什么要如此用心地帮柳珞微,有什么意图吗?
这年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互相利用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越想,越毛骨悚然,仿佛危险就在柳珞微的身边。
不行,得暗中叫人调查一下这个神密的李大姐,否则,太令人不安了,就好象是有颗定时炸弹埋在柳珞微的身边。
“小刺猬,跟我讲讲这个李大姐吧,我很好奇呢。”
“我也很好奇呢,李大姐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柳珞微想起在此之前的那件事情,不由地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脸上的表情很复朵。
“你怎么啦,这是什么意思?肯定加否定?”
柳珞微踌蹰了半天,还是觉得有必要跟司徒骅说,她觉得,司徒骅听了一定会高兴的,因为,那个方达敏是他生意场上的死对头。
“登徒子,还记得李大姐带我去参加聚会的那件事吗?”柳珞微进一步提醒道:“就是杨昕言送我回来的那次?
柳珞微说的很坦然,因为她觉得自已问心无愧。
那件事情虽然过去了,但司徒骅的心里仍残留一个结,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面对而已。直白地说,他对柳珞微让杨昕言半夜送回家的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可此刻,他觉得李大姐比杨昕言更可怕,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跃过杨昕言投注在李大姐的身上。
司徒骅点了点头。
“那次聚会,我遇到你的死对头方达敏,后来,聚会结束后,因为李大姐要留在那泡温泉,就让方达敏送我回来,在回来的路上,这个混蛋对我非常无礼,”
司徒骅还是第一次听柳珞微讲那天晚上的情景,听到这,不由地浓蹙眉锋,沉下脸来说:“他对你做了什么了?”
方达敏生意做的不错,可他的色心,也发挥到极致,是有名的花心总裁。司徒骅不明白,李大姐对珞微这么好,可她为什么让方达敏送呢?这不是送羊如虎口?
柳珞微咬了咬牙,说:“他倒想做来着,那要看我答不答应!他一听说我是你的老婆时,顿时更胡说八道、动手动脚了,我火了,找了个借口在半道上下了车。”
司徒骅有些明白了:“然后你才叫杨昕言去接你的?”
“嗯,那里离市区还有一半的路,黑灯瞎火的,沿路的村庄都是稀稀落落的,大半夜的,根本看不到出租车,跑了一段路后,我很害怕,想来想去,就给杨昕言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