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既然来了,何不在我这姚家庄用了晚膳再回去。况且郡阳山庄内,不比平常山庄,一般的毛贼且敢乱闯,再者三小姐也有多名顶尖高手保护,理应不会有事的。”姚晟热情的出言相留,实则不过是想拉近与连瑾阳的关系。
“还是不了,李少侠重伤未愈,我也不便叨扰,还是等李少侠痊愈后,我再过府叨扰,到时候我们三人畅饮言欢且不乐哉。”看了眼李霓裳后,连瑾阳最终还是拒绝道,今天若留下用晚膳,这李姑娘势必要做陪,想到她大伤未愈,他实不忍再让她操劳。
言至于此,姚晟深知再挽留也是无用,因此只好笑颜道:“即是如此,那二少走好,他日等李兄弟伤养好了,再邀二少过府一聚。”
“姚兄,李兄弟保重。”别具深意了看了眼李霓裳,碍于姚晟在,有些话他最终只能藏在心里,而有些话他最终还是咽回了肚里,‘保重’二字,却说得那样不舍。
“二少,走好。”李霓裳与姚晟异口同声道,目送连瑾阳上了马车,目送马车离开直至消失不见,李霓裳这才与姚晟并肩回身,往姚家庄的大门走去,却在此时,姚家的管家卫叔,急急的从庄里出来,他看了看李霓裳,又为难的看了看自家的少爷,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姚大哥,卫叔想来有急事与大哥商议,我先回客房,就不打忧二位议事了。”从卫叔为难的脸色中,李霓裳很识趣的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去,留下那主仆二人议事去了。
在房中用过晚膳,李霓裳依坐在床头,手中把玩着连瑾阳交给她的玉瓶,黑眸则是失神的盯着手中的玉瓶发呆,脑中则反复的回想着,连瑾阳离开前,那欲言又止且一闪即过的神色,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她还是看见了,为此她心中禁莫名的焦燥起了,她很想知道他为什么欲言又止。是因为她身上的伤,还是因为她的身份,亦或是别的什么。
“小兄弟可在屋里,我是姚晟。”李霓裳所住的客房外,姚晟轻敲着房门道。
回过神来,匆匆将小玉瓶贴身放好,李霓裳起身套上棉靴,略整理了下外衣,及头发,确定没有破绽,这才上前拉开房门,见姚晟微笑的看着自己,李霓裳淡淡的回以微笑,并将姚晟让进屋中道:“姚大哥,深夜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相谈。”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屋中的圆桌前坐下,李霓裳为姚晟倒了杯热茶递上。
“两天没有你的消息,可把我急坏了,那天送你进山庄后,我回家不久,就得知二少去山庄的消息,当时就想去山庄找你,但又怕弄巧成拙,在家硬是等了两天,刚才正准备去郡阳山庄,偏巧出门便见你回来了,好在我们没有错过身去。”关怀的话说了一大篇,姚晟心下却盘算着,该如何开口问这两天他‘失踪’的事情,以及连瑾阳傍晚时所说的‘重伤未愈’。
见姚晟关怀的话说了一大篇,李霓裳便半真半假的搪塞道:“那****驱毒至紧要关头,一野猫突然出现惊忧了我,害得我真气散去,毒血逆回,幸好二少及时出现,将我从池中救出,还为我逼出了体内的余毒,在郡阳山庄休养了两日,因怕你担心,所以央请连二少送我回姚家庄。”
见李漠如此一说,姚晟心头再次被浓浓的失落及迷茫包围,如果她真是女儿身,刚才在述说被二少所救时,她的神情理应有异样,而今日二少与李漠之间并没有异常,难道那日真是自己感觉错了。敛去心头的种种猜测及疑惑,随意的聊了几句后,姚晟便借口李漠清毒后,需调养身体为由,起身离开了。
又是几日的相安无事,白天姚晟同没事人般的陪着李霓裳去马场看马,可到了晚上后,他便有些坐卧不安,因为送出去的密信,好几天都不见回信,他自然无法做到不闻不问。
这日等到很晚,送信的金丝鸽终于归来,姚晟迫不及待的取下鸽子脚上的信签,看完信签上的内容后,姚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次日一早,李霓裳才用罢早膳,慕容靖麒的亲信司伟在管家卫叔的带路下,出现在饭厅里,司伟曾向李漠讨教过功夫,因此对李漠甚是敬重,此次相见,他甚是开心道:“没想到在姚家庄还能再见到少侠,真是太好了。”
“司管事别来无恙,没想到这次二哥会派司管事前来。”微笑应话道,在慕容家中,因与慕容靖麒走的近,所以她与司管事颇为熟识,也因如此,她待司管事便也没有那般的疏离。
“购马非同小事,二公子本欲亲自前往的,可堡中临时有事绊住了,所以才派小人前来。”司伟简单的答道,毕竟是堡中的私事,当着姚家这么多下人的面,他也不便多说。
“哦,其实这也无妨,司管事办事向来沉稳,二哥自是放心的。马,我都挑好了,今天司管事再去看看,若是没问题,交易的事就由司管事与姚公子细谈。”
听李少侠提到姚公子,司伟这才注意到,偌大的饭厅,除了李少侠其余的全是下人,见此司伟便轻声询问道:“为何不见姚公子,他没有陪少侠用餐吗?”
“我一早起来,就没见过姚公子,卫管家可知道姚公子去了那里。”李霓裳前一句是回司伟的,后一句则问卫管家的。
“今日一大早,连大少就打发人来请少爷过去,这会怕是在连大少那里用早膳吧!少爷走前交待过奴才,让奴才带二位贵客先去马场,他会在午膳前赶回庄中,与司先生商谈交易之事。”管家卫叔遵寻着姚晟的交待,沉稳自若的解释道,心中却因少庄主这几日夜间的坐卧不安,以及今早天还未亮,便迫不及待的离庄,稍前才回庄中,却又对李少侠和司伟避而不见,他因这种种的异样而担心不已,少爷是他看着长大的,从未见少爷为什么事情这般坐卧不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