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兄是如何确定的,难道你见过那舞翩翩。”连瑾郡不确信的问道,毕竟画中人太不真实了,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仙乐坊的舞姬与这画中的仙女联想成一人。
姚晟并没有注意到连瑾郡的异样,他只是在脑海中,细细的将连瑾郡所说过的那段趣事过筛了一遍,心中便亮堂了许多,他终于明白了舞翩翩的用意,如此他便将所想尽数道出,“连兄可还记得你先前说过的趣闻,一个人想闻名天下,图的无非是名扬天下,荣华富贵,但舞翩翩则是例外,她只跳一曲霓裳羽衣舞,为是的让世人亲见这失传十几年的舞曲,这传闻的力量是多大啊!用不了多久,她这样奇怪的做法,会传遍天下,到那时她那个心中重要的人物,曾与她在城隍庙中借供品腂腹的人,势必会寻着传闻找到她。”
连瑾郡闻言后,自己又细细琢磨一番,越想越觉得有理,而姚晟的这一番言语,让连瑾郡再次的认识到,这个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愿以后他不会与自己为敌就好。
两人又是天南地北的调侃一番后,连瑾郡才起身告辞,送走了连大少后,他便急急的回到书房中,提笔修书一封,将加密的亲笔信送出去后,他这才想起驱毒未归的李漠。
忽忙的交待了下庄内事后,姚晟便让管家准备马车,打算悄悄前往郡阳山庄打探打探李漠的消息,此时他甚至后悔,那天应进山庄看看的。
那天他将李漠上郡阳山庄后,下在山的途中,听得马夫告之,有连家的马车上山,因担心李漠被发现,也为了证实心中的一些小小的猜测,姚晟临时又让马夫回头,远远的跟在连家马车的后面,当他赶到山庄时,却见连家的马车停在庄外,几名侍女及护院,安静的守着马车。
为不让那些护院起疑,姚晟只得硬着头皮下了马车,却意外的发现,连家小姐负气的坐在马车内,与那连倾娅交谈后才得知,兄妹二人有些小的不愉快,想那连倾娅是被家人宠坏的大小姐,她怎肯轻易认输,因此守坐在马车里,定要她那二哥向她低头。
姚晟耐着性子劝了连倾娅几句后,见侍女及护院们神色正常,而喜热闹的连倾娅竟然有闲情与兄长较劲,想来是庄中人没有发现李漠,心中稍安,与连倾娅话别,他便上了马车,往山下而去。
回想着那日自己的大意,姚晟心中依旧自责不已,再者都已两日光景,仍不见那李漠回姚家庄,他不禁为李漠的发危担起心来。
南山弯曲的小道上,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的前行着,车内已恢复男儿装扮的李霓裳,与连瑾阳相对而坐。在郡阳山庄的两日,连瑾阳将她很好的保护起来,除了照顾她的碧落姐姐及连瑾阳本人外,她没有见过庄中的其它人,直到今天离开时,才匆匆的见过连家的小姐,及一众佣仆。
那连家小姐目中无人,所以对于她的现身,也并未过多的放在心下,至于那一众佣仆,更不会乱猜测,所以她离开的还算顺利。
因怕姚晟担心,她伤未痊愈,便坚持要回姚家庄,纵然连瑾阳好言相劝,她依然执意离开。
想到这次意外中毒,李霓裳突然对那雪蚕丝,充满兴趣,因此抬首想向连瑾阳讨教,却在抬首的瞬间,发现连瑾阳正打量着自己。
很自然的移开眸子,连瑾阳敛去眸中涌起莫名的情愫,从怀中取出一小玉瓶递于李霓裳道:“这次少侠带伤离开,瑾阳甚是不放心,这小瓶中的药丸对少侠的伤有神奇的治愈效果,少侠留着吧!”
接过小黑玉瓶,可拿瓶子的手,却犹握千斤重的重物般,犹豫再三后,李霓裳道:“不知这雪蚕丝的毒,对身体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这……其实雪蚕丝的毒不会至命,但它阴寒之气会侵蚀人体的五脏及骨骼,最后至人残废。”俊眸躲闪之间,连瑾阳犹豫着含糊道。
连瑾阳因怕李霓裳尴尬,所以并未将最重要的一点告之,也因如此,后每思及此,连瑾阳几度后悔当初的隐瞒。(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原来如此,我自小随家父习医,后随师父时也有继续习医,奇毒异毒见过不少,但这雪蚕丝也是这次中毒后才知道的,可见这雪蚕丝应是很稀珍的毒物。”并未在意连瑾阳的欲样又止的异样,李霓裳很自然的提到了她曾经不原对人提及的事情。
“这雪蚕丝在玉城可算是绝种之物,一般的山林或农家是没有的,所以在少侠体内发现雪蚕丝毒时,我至今都无法确定这玉城中还有谁拥有此毒。”连瑾阳微皱眉头道,雪蚕丝重出江湖,怕是有心怀不轨之人,想借此毒闹事。
李霓裳闻言,也不再言语,心下却思付着,是谁要置她于死地。各怀着心事的两人,在沉默中到达姚家庄。
李霓裳才下车,便见姚晟从山庄大门出来,大门外停着辆马车,正想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突听身后的连瑾阳开了口道:“姚兄这急急忙忙的要去那里,连某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见李漠由连瑾阳送回,姚晟的脸由担忧转为欣喜,快步的走近李漠,见他气色正常,神情淡定自若,悬在心头的大石这才消了去,眸子越过李漠,看向连二少道:“二少,这是说得那里话,你来可真是时候,将我这兄弟安全送回,省去了我再跑一趟的功夫。”
客套的说辞,今天连家大少、二少相继光临姚家庄,可是让他这庄子生辉不少,只因平日里,他与这连二少甚少往来,今日他亲自送李漠到姚家庄,倒真让他小小意外了一番。
“现在李兄弟安全回到姚家庄,我也不做久留,倾娅一个人在郡阳山庄,我不放心,这就告辞。”俊眸很自然的扫过姚晟及李霓裳,连瑾阳语毕便转身欲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