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家的管家如此说,李霓裳不再言语,可心中却对姚晟这个人,生起好多的疑问,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但与师圣卿私交甚好,与玉城连家的二位少爷似乎交情也非浅,还有他与慕容靖麒的交情,怕是也能用私交甚好四字形容,如此——他与南宫家的二子关系又是如何呢?他是如何兼顾四城关系的呢?
在管家的陪同下,李霓裳与司伟坐上马车往马场而去。待马车走远后,姚晟也匆匆的骑上马往李霓裳他们消失的反方向而去。
玉城的上郡堡,连瑾郡所居的郡临阁书房里,偌大的书桌上,摊着两幅画,一幅是上次姚晟见过的美人图,而另一幅则是姚晟刚刚带过来的,他带来的画卷上,是一个着霓裳舞衣的美貌女子,那女子灵然婉静,而右手腕外,艳红的血凤凰印记,昭显着她独一无二的身份。
“百年前的凤家,有一块血凤凰玉佩和一张凤凰藏宝图,这两样东西,是由凤家的两姐妹保存的,据说那两姐妹是一双凤胎,她们的右手腕处均有块血凤凰的胎记,后那两姐妹各持信物远嫁他乡,从此便了无音信,江湖上关于凤凰藏宝图的传言也就此隐没了。”姚晟看着画上的女子,两幅画上的容颜是一模一样,独独气质各有千秋。
“你姚家并称********,理应对那宝藏没有什么兴趣的,你不会真对这画上的女子上心了吧!”连瑾郡与姚晟相交多年,深知姚晟的为人,他不是爱财的人,如此他便可断言姚晟可能是为了美人。
“如此绝色,凡是男子都无法抗拒,只是这画上的美人太孤傲,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至于我带来的这幅美人图,是二十年前所画,她叫顾青鸾,曾差点成为南宫城主的夫人,后不知因什么缘故突然失踪了,自此那艳冠天下的霓裳羽衣舞便也随着她的消失而消失。”姚晟指着顾青鸾的画像道,其实事情的大概他都已经弄清楚了,当年顾青鸾与一李姓男子私奔后,安身于青城,并生育一双凤胎女儿,而连大少所得的美人图上的美人,应是当年那双姐妹中的一个,而另一个可能是李漠,也有可能依旧流落在外。
看着姚晟带来的美人图,连瑾郡沉默许久后,他轻声呢喃道:“要想知道舞翩翩是不是画中人,只需设法看到她的右手腕,如若也有血凤凰胎记,那定是错不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姚晟在心中暗骂自己呆,这么简单的办法竟给忽略了,不用花大心思去分辩李漠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只要确定她的右手腕处有血凤凰胎记,那一切的问题便明朗了。
“只是,连兄你如何敢断定那顾青鸾的两个女儿会如她们的母亲一般,右手腕处都有血凤凰胎记。”姚晟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如若他们没有遗传到这特别的身份象征呢?
“她们的母亲手腕上都遗传了这向征身份的特征,我想那双姐妹也不会例外,不然凤家的身份又该如何传承下去。”不确定的说道,连瑾郡的眸子只是深深的盯着那幅美人图,看来他需要立即启程重返禁城,他必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如若没有这神仙般的人物,他也好从这虚像中脱离出来,如若真有此人,那他便会不惜代价的得到她。
“连兄,你心中想必已有决定了吧!那我先在这里预祝连兄如愿以偿,只是此去禁城要小心才好,听说那师圣卿也幕名找过舞翩翩。”姚晟别具深意的笑道。
“我会小心的,姚兄打算如何去寻找另一位美人,你即然对孤傲的这位不感兴趣,那想必另一位应该对你的味吧?”打趣的笑道,只要姚晟和他看上的不是同一人,他倒也不去在乎那么多。
两人默契的达成某种协议后,姚晟便心情畅快的离开了上郡堡。李霓裳这边看马也颇为顺利,司伟对她挑选的品种很是看好,于是二人又剩马车回姚家庄,到姚家庄时,已是晌午,姚晟提前在大门处迎接,庄上早已备好午膳,三人先去饭厅用了午膳后,才将购马协议签订,司伟预付了订金,做完正事,本欲立即启程回青城的,怎奈李漠相留,便在姚家庄暂住了一夜后,才启程回青城,李霓裳送走司伟后,便去向姚晟告辞,却得知姚晟也要去禁城办事,两人自然就结伴同行了。
回禁城的路上,姚晟破天慌的陪同李霓裳坐马车,而他与李漠那上好的千里良驹只得暂由各自带的随从骑着了。
回禁城的一路上,姚晟是想尽办法想看看李漠的手腕,只是因衣服穿的厚,再加上李漠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他根本没有机会下手,为了不引起李漠的诸多怀疑,他唯有再想其它的办法。
与姚晟同行,虽然一路有伴,但也有诸多的不便,例如路上如厕是最大的困扰,因为有的时候,郊外是没有茅房的,只能找个隐蔽处解决,每次姚晟声称同行时,她免不了要找些堂而惶之的借口,阻止姚晟,最后为避免这种尴尬,李霓裳唯有减少饮水量。
减少饮水量,小解的次数也随之减少,算是减少了一大麻烦,只是每次在客栈上茅房时,她都会很尴尬,虽然茅房是单独的隔间,可进男厕她始终不习惯。
为了尽快回到禁城,李霓裳决定离开北地后,一定要弃车改骑马,毕竟千里良驹的速度要比马车快很多倍,相信回程也会比预计的周期短。
禁城天圣堡,经过近一个月的休养,慕容静竹的身体已大至恢复,虽然偶尔胸口还会隐隐作痛,但对她而言已不算什么了,这段日子,师圣卿几乎每天都会抽空来看看她,两人的关系较之前,要亲和许多,师圣卿虽对慕容静竹无爱意,但因她不顾一切的为舞翩翩挡下那一刀,因此心中对她始终存着一份敬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