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弈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意识到她是在服软,眼底就闪过了笑意,却故作姿态道:“本王不渴。”
梁轻笑讪讪地放下杯子,过一会儿又殷勤道:“城主,你饿了吧,要不吃点点心,垫垫底?”
慕容弈道:“不饿。”
梁轻笑就没词了,有些苦恼地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慕容弈瞟她一眼,道:“过来帮本王宽衣吧。”
“轰”。她的脸瞬间通红,双唇蠕动半晌,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咬了咬嘴唇,她无比乖巧地走到他身前站定,抬手要去解他最上面的衣扣。
慕容弈脸上的笑再也藏不住,捉了她还在颤抖的小手,道:“傍晚还张牙舞爪的,怎么这会儿就变得这么听话啊!”
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居然在逗她玩:“你,你,你……”指着他你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想到她刚刚居然真的听话地去解他的衣衫,就觉得脸快要烧起来了,恨恨地跺了跺脚,她转身不管不顾地就想往门外跑。
慕容弈从未见过她如此小女人的娇态,一时竟有些看呆了。直到她跑到门口才反应过来。
梁轻笑跑到门口,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就这么跑出去说不定今晚就逃过了,如此一想,开门的速度就更块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拉开门闩,就被拖了回去。
梁轻笑郁闷,刚刚还明明看着他还在七步开外的,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会武功的好处果然很多。此刻,她无比后悔,小时候应该让他爹爹给她找个名师的。就算只学轻功也好啊。
慕容弈把她按回到椅子上,亲自动手斟了两杯酒,递一杯到她手里。
梁轻笑疑惑地看着他,慕容弈勾唇笑笑:“交杯酒。”他的笑容太过魅惑,她晕头晕脑地就把那酒喝了。
慕容弈又给她斟了一杯:“知道什么叫交杯酒吗?他的右手穿过她的:“要像这样才行。”
她当然知道什么是交杯酒,她又不是真的古代少女,前世念书的时候,只要身边有男女朋友,就会请客,各种聚餐上,表演交杯酒更是秀恩爱必备利器,她早就习惯了。只是看着眼前忽然笑得如此和煦如阳、芝兰玉树的男子跟她讲解何为“交杯酒”,她的心跳忽然就漏了半拍。
等她回过神来,却已在他怀里了,他横抱了她,一步步走像屏风后面的大床。
梁轻笑听着他轻微的脚步声,不知怎地,竟感觉自己的心跳完全是跟着他走路的节奏的,一步一步,沉稳而深刻,只是她的心跳声与他的脚步声却成了鲜明的对比,脚步很轻,几乎落地无声,但心跳却如雷,“咚、咚、咚”每一声都是对她的震动。
身子一轻,她落到了床上,慕容弈随之压上,他拨开她额前的流海,轻轻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然后是眼睑、两颊……
起先还一下一下的,但很快,他的吻变得密集起来,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去脱她的衣裳。
之前小满和秋分为她穿上这衣服的时候,她就觉得特容易被男人脱。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几乎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外衣就离她而去,然后是中衣,小衣。只剩浅粉色肚兜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了。只是这个恶劣的男人,居然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问她:“这么冷的天,你居然只穿这么点,是不是很期待今晚啊?”
梁轻笑小脸红得快发紫了,一拳捶在他不知何时已变得光裸的肩上,咬牙道:“我倒是想穿,那也得她们让我穿啊!”小满她们伺侯她穿衣的时候,她就说太少了,会冻着,结果小满说:“姑娘,昭阳殿里火炉烧得很旺,不必穿那么多,然后拿个披风给她包了下,就把她推出门了。
她的劲道对他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但却勾起了另一重回忆,他脸上的笑容加深,狭长的凤眸闪过怀念,突然一口咬到她白玉般的颈子上,含糊道:“我都忘了,我们轻笑喜欢激烈的。”
她哪里喜欢激烈的了,还不都是他在说,气得又在他肩上捶了几下。
他笑得列邪了:“我就说你喜欢激烈的嘛!”
梁轻笑觉得,她现在好想咬死他。
但她哪是他的对手,她的反抗几下就被压制住,然后,他的啃咬再次变成细密的吻,如雨丝般铺天盖地地向她罩笼而来,神智迷离间,两人渐渐融为一体,雕花大床上,只剩女子的娇喘和男人的厮吼声。
激烈的****过后,梁轻笑枕着他的手臂昏昏欲睡,慕容弈满足地呼出口气:“总算没在关键时刻睡过去了。”
梁轻笑在晕晕渺渺中抓住重点,难道,上次他以为是自己醉过去的?看看手腕上不起眼的镯子,她在心里欢呼,哈哈,这件担心了这么久的事,终于这么过去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近正午,看着陌生的帐顶,她恍然知道,有些什么不一样了。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种事,不就一层膜嘛。可事情真的发生以后,她才知道自己完全没那么洒脱。
她起来想穿上衣服,却发现身体酸软无力,下身更是碰一下都疼。她咬咬牙,慕容弈这头狼,昨天晚上到底要了她几次,而且他还半点都不温柔,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印迹,各种羞愤欲死。
她起身的动作声响引来了一直在门口站着的丫鬟,两个丫鬟端着水盆和洗漱用具进来,其中一个道:“侧妃娘娘怎么自己起身了,还是让奴婢来伺侯吧!”
梁轻笑没反对,由着她们伺侯好,才道:“城主呢?”
丫鬟道:“王爷早上就走了,交待不要吵醒侧妃娘娘。”
梁轻笑皱皱眉:“怎么突然叫我侧妃娘娘?”
“王爷交待过的。”
梁轻笑想了想:“我一会儿就回流云小筑去了,如果城主回来,烦请转告一声,轻笑有事找他商量。”
“侧妃娘娘可以在昭阳殿等候王爷归来。”这个丫鬟叫喜梅,在京城王爷府就是在王爷寝宫的丫鬟,王爷从不招人到自己寝宫,更不用说准许她们一天都呆在自己的寝宫中了。所以她知道,眼前的侧妃娘娘对王爷来说一定是特殊的。
梁轻笑道:“不用了,我不习惯。”她说着就往外走,只是,该死的慕容弈,她实在是腿酸得可以,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她现在走路的姿势一定非常奇怪。
喜梅忙跟上,说:“侧妃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给你准备软轿。”
梁轻笑默默点头,在心里一边泪流一边画着圈圈诅咒慕容弈,丫的,他是几辈子没碰过女人么?
一乘软轿把她送回了流云小筑,不理会小满她们眼冒星星的兴奋目光,她径自吩咐道:“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还有,多准备些吃的。”一晚上的剧烈运动,她觉得自己可以吃下一头牛。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梁轻笑换上舒适的睡衣,坐到床上,吩咐小满把吃的放到床前来。小满虽觉不妥,但也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油炸茄盒、宫保鹌鹑、清炖黄鳝、麻婆豆腐、三鲜汤,还有水晶虾饺和芙蓉糕。全是她爱吃的菜,把床前的小桌子摆得满满的。梁轻笑坐在床上大快朵颐,速度快得让小满和夏至目瞪口呆,虽然姑娘的动作并不见粗鲁,但这么快的速度肯定和优雅无关了,而且她们还要担心她会被噎到,于是时不时就说上一句:“娘娘,你慢点。”
梁轻笑直到吃得七分饱,才放慢速度,开口道:“以后在这院子里,还是叫我姑娘吧!娘娘这词听着,太老了。”
小满和夏至面面相觑,这后院的女人都巴不得能被称为夫人或娘娘,就她家姑娘居然还这称呼太老。不过想想自家姑娘本来就不按牌理出牌,遂点头应下:“是。”
梁轻笑再次埋头吃饭,直到把肚子撑得溜圆,小满看她停下筷子,忙把漱口的茶水递上,夏至则跟着递上一个拧好的湿毛巾,梁轻笑擦去嘴边的油腻,又洗了把脸,才伸个懒腰道:“撤下吧,我要睡一会儿,没事不要叫我。”
小满欲言又止,倒是性格较泼,说话也直的夏至劝道:“姑娘,刚吃饱就睡对身体不好,不如去花园转一圈儿再睡吧!今儿阳光挺好,正好可以晒晒太阳。”
梁轻笑也觉得她说的有理,但是,她真的好困啊,而且身上酸软无力,走路都成问题,还去逛花园,那不是有病吗?当然这原因她是不会跟她们解释的,太丢人了。“不用了,我困得紧,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小满和夏至只得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