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轻笑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叹道,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别看慕容弈是城主,但他那床的柔软程度还真不能跟她这张床比。要知道,她最大的爱好是睡觉,第二大爱好是躺床上看书,这床不舒服怎么行。所以她床的舒适度不说在城主府,就是在锁阳城,那肯定都是数一数二的。
为自己的床自豪了一把,她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梁轻笑是被鼻间的痒意逗醒的,她拍开几次,但那毛毛的痒意马上又会緾过来,不悦地睁开眼睛,就见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她被吓了一跳,然后看到慕容弈正抓着她的一缕秀发,不时地用发稍扫过她的鼻尖。
她拍开他的手,翻个身把自己整个缩进被子里。
被子外传来了他愉悦的笑声。吵死了,迷迷糊糊地揉了下耳朵,她继续睡了过去。
慕容弈掀开被子的一角,道:“起来吃饭了。”
梁轻笑没有反应。
慕容弈再接再厉:“再不吃饭都冷了。”
还是没反应。
“再不起来,我就把你被子全掀了。”
梁轻笑依旧没有声音,只是下意识的拽紧了被子。开玩笑,虽说屋里有暖炉,但这数九寒天被掀了被子,她不感冒才怪呢?
慕容弈见她这样,做势去掀她的被子,他的力气当然比她的大很多,只是稍微一用力,那被她拽得紧紧的被子就有被掀开的趋势。梁轻笑急了,霍地一下裹着被子坐了起来:“慕容弈,你要做什么?”
慕容弈道:“叫你起床吃饭而已。”
梁轻笑气结:“我不饿。”她多想拽着他的耳朵对他大声说让他少管闲事,可惜,她没那个胆。
见她已经坐了起来,慕容弈决定不在这上面跟她掰扯,而是换了个话题:“不是你跟喜梅说有事跟本王商量的吗?怎么本王这会来了,你倒是抱着被子不放了。”
梁轻笑拍拍脑子,是有这么回事。她揉揉惺忪的睡眼,道:“听说你要立我为侧妃?”
慕容弈点头,不明白这事有什么好商量的?难道她想当正妃,虽然也不是不可能,但那太麻烦了,要上报朝廷,毕竟皇家媳妇是要上玉碟的。
梁轻笑道:“能不能先别公布?”
“为什么?”慕容弈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当他的侧妃很丢人吗?别人趋之若鹜,她却在这边推拒?难道是因为霍延庭?这么一想,脸就更冷了。
梁轻笑看着他的脸黑了又黑,也有些忐忑,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深知慕容弈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胆敢反驳他者,杀无赦。纠结了半晌,她还是吐出了两个字:“轻盈”。只不过有些流言而已,她和轻盈的关系就已闹得这么僵,如果她再被立为侧妃,还不知轻盈会怎么想呢?到时候娘亲肯定也饶不了她。
慕容弈何其聪明,只听这两字,立刻就明白了她的顾虑,皱眉想了会才道:“本王可以答应你暂时不立你为妃,但以后呢?难道你要因为你妹妹一直无名无份地跟着我吗?”
“就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慕容弈哼一声:“你倒是淡泊名利得很。”
梁轻笑道:“我一直都很懒的,城主府里现在还没有侧妃,若我突然当上,肯定会成为众矢之地的,我才不要被当成箭靶子呢?天天和一群女人勾心钩心斗角,我一定会早衰的。”许是还没完全清醒,她说话有些随意。
慕容弈想了想,突然觉得她说得挺对的,遂也不再因这个问题找她麻烦。
已经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梁轻笑算是彻底醒了,她道:“城主回避下呗,轻笑要穿衣服。”
慕容弈的笑容一下子就变得很促狭,他凑近她耳边:“爱妃身上哪寸地方本王没看过、碰过,有什么好回避的。”
梁轻笑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涌向了脸部,她抓过枕头,就往他身上抽,好在她图舒适,用的是自己设计的丝绸软枕,要是像这个时代的人一样用的是瓦枕玉枕什么的,这一下肯定能砸得他头破血流。
慕容弈边笑边躲,如此笑闹了一会儿,梁轻笑扔开枕头,道:“出去啦!”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娇嗔,一双大眼水汪汪地看着他,似嗔似怒,似喜似怨,看得他下腹一紧,黑眸变得更加深邃。忽然就倾身而止,准确地用口呛住她诱人的小嘴,辗转厮磨。
梁轻笑惊呼一声,恰让他逮到机会,吻着她,直到她喘不上来气,他才松开她的舌,却不舍得离开,只不断地舔吻着她娇喘的唇。
经过一夜****的身子异常敏感,他的手和唇的刺激很快让她呻吟出声,身体如火烧般滚烫起来。她的呻吟声正是他最好的催情剂……
只是,所有的美好感觉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下身的疼痛让她本能地哼叫出声:“疼。”
“该死。”他动作一顿,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说起来都怪他自己,只一个晚上就把她伤成这样,估计这几天是别想了。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他有过的女人不算少了,但如她般给他如此享受感觉的,她是第一个。不知是不是因为其它女人都是别人为她挑的,而她是他自己选择的。
以前,他一直以为,所有的女人只要黑了灯都是一样的,可是昨晚他发现他错了。昨夜,他第一次体验到何为水乳交融,********。
看着自己已经敞开的衣襟,梁轻笑羞愤欲死,她再次捞起枕头,把他赶了出去。
慕容弈这次很配合,她得已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间。
躲了好久,但最终还是穿上了衣服。再不好意思也不能不见人啊。
“小满。”
只轻轻叫了一声,小满立即推门而入,手里抱着的依旧是水盆等洗漱用具。这是她每天的主要工作,主子爱睡,即使不睡也是在床上看书,她只要在她醒来的时候,及时给她送上洗漱用品就可以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巨轻松的差事。
在小满的伺侯下,她很快梳洗完毕,却是不想出房门。但小满说:“姑娘,城主在楼下等姑娘前去用膳?”
“城主要在流云小筑用膳吗?”
“是的,膳食已经备下,就等姑娘入席了。”
都已经准备好了,她还能推脱吗?再不情愿也只得慢慢步下楼去。许是睡了一天的原因,身上的酸痛减轻了很多,但却依然疼痛,她走路的时候要格外小心,才不会弄疼了它。
下得楼来,就见罪魁祸首优雅从容地坐在饭桌前,看到她来还招招手:“过来。”
梁轻笑很想咬他一口,但奈何形势比人强,她只得迈着别扭的步伐,挪到他身边。
慕容弈看着她走路的姿势,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厚,不过,她这个样子,不上点药还真是不行。
很平静地吃完了这顿饭,梁轻笑道:“如果城主没什么事,轻笑就上楼休息了。”
慕容弈很好说话地点了点头:“嗯,本王还有事要去处理下,晚上再过来。”
梁轻笑瞬间瞪大了眼睛:“什么?你晚上还要来?”
慕容弈看她的样子,挑眉道:“怎么?不欢迎吗?”
她能说不欢迎吗?看他那压迫性十足的反问,她保证她要是真开口说了不欢迎,铁定立刻被五马分尸。“轻笑不敢。”
慕容弈哼一声,放过了她:“去休息吧!”
于是她要别扭地往楼上去。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打横抱了起来,慕容弈笑得像只狡猾无比的狐狸:“爱妃身子不便,还是本王抱你上楼吧!”
不便你妹,梁轻笑在心里叫嚣着,却也不敢明着反抗,只得由着他在六双眼睛的注视下将她抱进了房间。
慕容弈刚把她放到床上,她就往被子里钻,边钻边说:“吃饱了好困啊,城主大人慢走,轻笑就不送您了。”
慕容弈笑笑,转身出了门。
第二日就是除夕,梁轻笑就是再爱睡,也会在这一天早起。往年在梁府时,她每年除夕都会指挥家里的下人们把对联贴好,灯笼挂上。然后找轻盈吃甘蔗。两姐妹一人拿一根一米来长的甘蔗,看着很可笑,但她们却不在意。说起来,自轻盈懂事后,基本就不会再做这种看着不太优雅的事了,但这件事却保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