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想法中,这样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
虽然文章出轨了,但这句话她还是很喜欢的,要是有个人告诉她,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是他的女人叫梁轻笑,她肯定也会欣喜万分。可惜,慕容弈说的是:“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是我有能力把你抢来,而你还不敢反抗。”他笑看着她,在心里默数着1,2,3……
果然,才数到第三下,梁轻笑就炸毛了:“慕容弈,你个混蛋,我要掐死你啊啊啊!”多么温情,多么浪漫的时刻啊,愣是被这厮说成了强盗头子抢了个压寨夫人似的。
慕容弈非常配合,一点反抗都没有的任她掐着,而且脸上的笑容依然充满了宠溺。
他们这厢你侬我侬,郑元伊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因为他越来越发现,自己好像,可能,也许,大概真的对同为男子的张中越有了感情了。
这年代虽然玩娈童的不少,但却没有人会把这事摆在明面上来。而且张中越也不是娈童,他已经是26岁的老男人了。
这些天他有些坐卧不安,就怕碰到张中越,可没见到他的时候却又更想他。在这种情绪的折磨下,他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所以,当洛离来找他的时候,就看见了处于极度暴走状态的郑元伊。
如果可以,他都想找洛离拿点精神药给自己了。他明明是喜欢女人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对一个男人这么感兴趣了啊,还是个长得不怎么样的老男人。
但这话,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启齿,只得加倍郁闷地拉着洛离去喝酒,一醉解千愁啊!
洛离感觉到他心情不好,但问原因,他却咬死不说,哪怕醉过去了,也不肯吐口,最后洛离只得无功而返。喝酒的时候,郑元伊是一杯接一杯,而洛离却没喝多少,所以等郑元伊醉死过去,他还非常清醒。给他喂下一颗解酒药,招人丫鬟交待好好伺侯他,明早不要忘了给他喝解酒茶之后,洛离才放心离开。
他得去慕容那问问,看他知不知道郑元伊的心事。
慕容弈当然不会知道,他甚至不知道郑元伊有了心事,最近公务繁忙啊!
他也不愿和王德忠打起来,毕竟都是大齐国的军队,如今外敌越来越强,他们却在内乱,此消彼长,那不是自找灭亡吗?但他还没找到办法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这只军队。虽然没有离三十万很远,但十几万人的军队一样不可小觑。
所以只要王德忠不动,他就不会动,反正锁阳城粮草充足,有的是耐性跟他们耗,他担心的是慕容轩耗不起之下,会下令快速攻城。他固然不怕打,但他是真不愿打啊。他比较过他们的军队情况,一旦开打,那些中饮私囊的军官至少要跑掉二分之一以上,并且他们会带走不少人,这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事。
他必须想办法在他们逃窜之前把他们拿下。
不然这事就难办了。
所以他最近很忙,忙什么呢?当然是开会了,所有的幕僚日日聚在一起,茶喝得不少,厕所也没少上,但办法却一个也没想到。听洛离说郑元伊最近好像很烦恼,想都没想就回道:“本王才是真烦啊,洛离我觉得你应该研究下生发的药,最近本王天天带着幕僚开会,大家的头发都掉了不少。估计等这事解决会有一半以上的人成秃子,倒时候你的药肯定大卖。”
洛离:“……我说真的,元伊最近真的很不对劲,你确定真不知道他在急什么?”
“难道他不是在急我急的事吗?”慕容弈跟他们说话很随意,“本王”“我”“爷”哪个自称顺口用哪个。
洛离挠挠头:“恐怕真不是在急你急的事,不然他也不至于把自己憋成那样,八成这事不怎么见得光。”
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好友,一猜就中。
慕容弈皱着眉头想了想:“那我是真不知道了,要不咱们把他灌醉了套套?”
“没用,我刚从他那出来,他自己灌自己就把自己灌得差不多了,可什么话也套不出来,这小子这次不知抽什么风,嘴紧得不行。”
“喝了酒也嘴紧?”慕容弈诧异地问道,郑元伊有个毛病,一喝多了就成话匣子,不管什么话都是张口就往外冒。如果想要知道什么事,他们就会灌醉他套话,屡试不爽,此方法曾让他们成功地套出了他有多少私产,睡了几个女人,第一次是和哪一个等等无聊的问题。
好在郑元伊也知道自己这毛病,在外人面前绝不喝酒,不然就凭他一喝醉就变大嘴巴的毛病,哼哼……
虽然慕容弈最近是真急,但是兄弟出了问题,那还是得关怀关怀的。他琢磨半天,决定派梁轻笑出马,这些年,梁轻笑和郑元伊还算混得不错,而且郑元伊一碰上梁轻笑,说话就容易出错,嘿嘿,错着错着不就套出话来了吗?
这边算盘打得好,但梁轻笑去船邬却没见到人。郑元伊的小厮告诉她,他去了城主府,末了还一脸诧异地看着她道:“怎么夫人不知道吗?最近我们公子多是在城主府的。”
多是在城主府?梁轻笑晕,那她怎么不知道的。
虽然洛离和郑元伊出入城主府从来没人通报,但也不至于他经常在城主府,而她这个城主府中唯一的女主人却不知道吧。不行,她得回去问问。
于是匆匆忙忙回府的梁轻笑就与郑元伊碰上了,梁轻笑正想问问他怎么回事,结果,这厮只来了句“嫂子好。”就怒气冲冲地跑掉了,搞得梁轻笑各种莫名其妙,当然也没来得及问话。无奈的他只好问门房:“郑公子最近常来?”
“隔一两天总会来一次的。”
梁轻笑更晕,这频率这么高她却不知道,难道是找慕容弈有事?“郑公子是来找城主吗?”
门房道:“不是,郑公子是来找张公子的,不过每日里来的时候都挺高兴,但回去的时候就像刚才那样,有些气愤的样子。”
来找张中越的?难道他最近的异常其实跟张中越有关?说起来,她一直想拜张中越为师的,他的易容术和轻功真是让她相当垂涎啊!
这么一想,她决定先去找张中越。
张中越正悠闲地喝着茶,在他位置的对面还放着一只空的茶杯,梁轻笑想,那是郑元伊留下的。只是郑元伊怒气冲冲的离去,张中越却如此悠闲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诡异。
张中越看道她,起身不太正规地给她见了个礼:“夫人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梁轻笑道:“你的丫鬟都没在,我就自己走进来了,没打扰到你吧!”
张中越摆摆手:“不会不会,夫人要喝茶吗?正宗大红袍,味道还不错。”
梁轻笑自然答应,道声:“那我就不客气了。”然后就坐了下来。
张中越取出一只新的茶杯,动作优雅地给她来了一杯:“尝尝。”
白玉般的瓷杯称得那茶水剔透的暗红,颜色非常地正,梁轻笑端起杯子,那丝丝缕缕的茶香让她精神一振。她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半晌才缓缓张开眼道:“想不到张公子这竟有如此好茶。”
“夫人你懂茶啊,唉,这茶是郑元伊送来的,说是极品好茶来的,不过我喝着除了觉得味道不错外,就没别的感觉了。”张中越有些惊喜,也有些无奈地道。
梁轻笑听说这茶居然是郑元伊送的,不觉有些好奇,难道他也看上张中越的易容术了?然后送了礼后,张中越去不肯交,所以他很生气?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很迅速,及至对上张中越好奇的眼神时,才晃晃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唉,这毛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夫人今儿来找在下,是有什么事情吗?”
梁轻笑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其实,那个,我是……想请张公子帮个忙。”
“夫人但说无妨。”
“可能有点强人所难。”上次听他的意思,易容术是不肯外传的。
“哦?”张中越眉毛挑了一下,道:“没事,夫人说来听听吧,要是不行,张某会拒绝的。”
说得真直,不过梁轻笑倒是很欣赏他的直率:“张公子,说实话吧,我对你的轻功和易容术都非常的感兴趣,所以,我今儿是想来问问你,可否收我为徒。当然你可以拒绝的。”
张中越盯着她看了半晌:“夫人想找我学易容术和轻功?”
梁轻笑点头。
“还要拜我为师?”
梁轻笑继续点头,双眼冒星地看着他: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