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知画知道自己躲不过了,跟大神这样的人,她觉得她别想耍赖皮。
乖乖的挑着厨房里的水,本来还指望看在同为一师的面子上白松还能帮帮她,谁知道他一大早只顾自己练剑,根本看都不看她。
酝酿了一早上的“师兄”两个字,也因为白松的不理睬而硬生生的憋在喉咙里。
现在他俩是同根生了,相煎何太急啊!
竺知画现在也别想送这句话给他。
此刻鹦鹉吃饱果子回来了,一看到竺知画肩头挑着水,它按照一贯的行事作风好不悠然的立在扁担上。
竺知画觉得这只鹦鹉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既视感。
她也渐渐习惯了鹦鹉非常鸟的举动。
现在白松看不惯她,可不能开罪了这只妖精鸟。
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之后确实有些累了,扁担压着的地方疼的竺知画想扔掉走人,可是想想现在的处境由不得自己胡闹,竺知画真的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把扁担架在两桶水之间,疲惫的坐在扁担上,揉了揉酸疼的肩膀,然后才看向默默陪着她的鹦鹉。
“唉,师兄,师父惩罚是不是都是挑水啊?”
“不是啊,还有劈柴,擦地这些。”
=_=感情师父需要的不是徒弟,而是保姆。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吗?”
“师父也会在这片竹林里找几棵竹子用墨汁做标记,在半柱香之内找出有多少根。”
竺知画看了看这篇竹林,顿时觉得心好累。
师父除了两条腿还有轻功,她除了两条腿能走什么都没有。
她现在的处境真是刚出龙,又入潭虎穴。
不过好在有地方住,又有高颜值的师父在。
饥饿感袭来,竺知画无奈的挑起水,她决定挑回去吃点饭,没力气怎么干活啊!
不容易的挑到竹屋前,本专注在脚下的竺知画突然抬头,看到师父正站在桃树下。
一袭墨兰白衣,清晨的阳光透过竹林,浅浅而温润的洒在白墨身上,将他整个人染的如镀金了一般。
似感觉到她的目光,他迎上目光与她对视。
不过是一个对视而已,竺知画不争气的脸红了,率先低下头继续蹒跚前行。
主要是之前她撒娇抱了师父,当时脑子一热,现在想想真丢人。
竺知画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
“噗通”
“哎哟——”
四脚朝天的竺知画现在心里一万只***路过……
身体疼,心里也疼。
“我的水——啊呜——”
在现代她真的不怎么穿长裙,一直嫌弃长裙太影响她发展。
可是古代女子都是长裙,刚穿越过来她还想迟早有一天会被长裙拖后退,好一点来点小伤,坏一点就是半身不遂了。
竺知画从地上爬起来,还好还好,没断胳膊断腿,就是她的衣服湿了,身上有些疼,总之问题不大。
不好意思的朝白墨的方向看去,只见他一直往她的方向看,似乎她有没有摔倒对他影响不大,依旧之前的那副神情。
竺知画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
笑的有点傻,嗯……有点可爱,像个孩子,他忘了,她本就是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