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朦胧的双眼,眨了几下才舒缓有些酸涩的眼眸,意识到自己穿越后,竺知画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
静坐放空一会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穿上衣衫。
说实话,她一个现代人,没有一切可以看时间的工具,哪里知道寅时是什么时候。现在也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来确认时间。
洗漱完后,竺知画磨磨蹭蹭的出了门。
天还没亮,目测还没到寅时吧?
一大早出门还有凉意,不过好在现在的空气质量不错,这才让竺知画的心情好转些许。
想她以前除了学习被学校压榨早起之外,还是很少会为了一件事情早起的。
若是让师父知道他的面子这么大,会不会让他“老人家”感动的痛哭流涕?
想想就有些好笑,不经意间竟笑出了声,让尚还静谧的早上有了一丝生气。
蓦然,竺知画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明显看到竹林中的师父!
一根竹子在空中弯曲,而她的师父白墨正静坐在竹子的前端,白与绿与黑纯粹的结合,让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和谐。
“师父真是哪儿哪儿都是明信片!”
竺知画嘀咕了一句,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师父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做徒弟的自然面上有光。
脚步加快,而且她起的这么早,师父是不是应该好好嘉奖她啊!
还未到白墨身边,竺知画便大声嚷嚷着:“师父,师父,师父。”
盘腿静坐的白墨闻之,睁开原本紧闭的双眸,衣袖轻翻,周身散发着如仙人一般的灵气,从竹上飞跃下来。
竹子因少了白墨,又回了原本笔挺的模样。
见着这幕,竺知画想,她的师父白墨简直就是男版小龙女啊。
不过转念一想,那她不就是女版杨过?
嗯,只不过雕兄有点小!还有点拽!
飞身至竺知画身边的白墨,淡定从容的站立在地面。
竺知画希翼的看着白墨,语气中暗含着丝丝喜悦与得意:“师父,我来了,今天我们练什么?”
一想到待会要和师父一样在空中随意的飞来飞去,竺知画身体里的好动因子就按捺不住了。
光是这么一想,她兴奋的都要飞起来了。
可是——
“你迟了一刻,第一日便如此,日后如何有心守时?念你初犯,今日厨房水缸里的水在日升之前挑满。”
白墨的声音清清冷冷,竺知画觉得怎么像宣布她“死刑”一样?
不,就是死刑啊,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哪里能把水缸里的水挑满?
“师父,别啊,我我我……我看不准时间啊,我不是故意的。明日我定准时,真的真的。”
竺知画急急的抓住白墨的衣袖,想要力挽狂澜,让师父收回自己的决定。
撒娇半天,见白墨不为所动,竺知画的心拔凉拔凉的。
不能啊,竺知画,绝对不能低头!绝对!!
索性死皮赖脸到底,竺知画一咬牙,冒着被踢飞的危险,一把抱住了白墨的腰,头紧紧的靠在他的胸口,依旧撒娇:“师父,别罚我,我真的不会看时间,我刚醒就爬起来了。马上来这里,我还饿着呢,没吃饭,哪里有力气挑水。”
“竺知画——”
“嗯?师父,我听着呢,你只管说。”
“什么样的师父便有什么样的徒弟,为师自诩乃自律之人,跟了我,你也要如此。”
白墨言罢,伸手把竺知画环在他身上的手掰下来。
听到师父的那句话,竺知画石化了,彻底石化。
他他他,他他他是不是听到昨天晚上她说的那句话了,不然怎么这么巧!
那她叫他小伙子是不是也听见了?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