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忽明忽暗,让人看的不真切。
似乎这种氛围,就是让她撒谎的。
竺知画躲避着白墨的眼神,她竟有些觉得大神的眸光有些凌厉。
带着点点探究。
“我就是一普通百姓,能有什么身世?只是家人不在,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了。”
言罢,低下头,眼睛不敢与他交接,只希望他不要再问了。
难道要让她说,她是穿越的,她也不知道前身主人是谁,家住何处。
况且,她也不敢胡诌,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为零。
若是大神问她是哪儿的人,她乱说一个地名,万一大神要带她回去,从哪儿走都不知道。
秉承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竺知画决定大神不管问什么她都不再回答。
过了良久,白墨才开口:“若你诚心在此处,那便留下。明日寅时,在前方竹林等我。”
听到这句话,竺知画觉得自己高兴的要飞起来了。
“竺知画,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白墨的徒弟了。你要记着,你荣我荣,你损我损。”
白墨的语气有些重,全然不如此前淡然模样。
她被这句话震慑了许久,才规规矩矩的一叩首:“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心中握拳,以后一定好好听师父的话,做个乖弟子!
“啊——”
竺知画刚下定决心,没想到就连人带被的飞出去了。
好在被子在下,摔在地上不疼。
竺知画抬头,见着门已经关上,大神竟然用内力把她“送”出来!
不,应当是师父,他这是觉得她耽搁他的时间?
她也奇怪,自己心里一点也不生气,竟然还有一丝丝高兴。
完蛋了,她什么时候成受虐狂了。
竺知画起身,把被子从地上捞起来抖了抖灰尘。
正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屋子,只觉得眼前有什么晃了晃,而后头上一重。
“死鹦鹉,你给我滚下去!”
“你要叫小师兄!”
“你想得美!”
叫一只鸟师兄,多丢人。转念一想,问道:“那白松呢?”
“自然也是管小爷叫师兄。”
竺知画点点头,得知答案后十分满意,这样她也不算是丢人的,毕竟白松也是管这只鹦鹉叫师兄的。
刚拜师,自然是要对门中之人好一些,免得让师父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她是要长期在此的。
遂磨磨蹭蹭的开口,语气中暗含着不情愿:“师兄。”
鹦鹉在竺知画叫完它师兄之后,一直似人一般笑个不停,听的竺知画有些慎得慌。
紧了紧怀里的被子,想起明日还要早起,便和鹦鹉道:“师兄,我先回去睡觉了。您继续笑。”
最好笑到岔气,不就叫了它吗,有这么好笑吗?
回了屋子,竺知画仰躺着抱着被子,她对今晚的事非常满意,拜师这么顺利,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白墨……原来师父叫白墨啊。”
一个翻身,被子全部被她压在了身下,躺在上面比之前的柔软舒服许多。
白墨啊……
既姓白,何须墨。
白中一点墨,这取的多不好。
不过想来名字也只是一个称谓罢了,又何必在乎这一点。
她不再多想,慢慢入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