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玉绮娅半躺在炕上,冬画在喂她喝燕窝粥。多铎走了进来,冬画忙站起来行礼:“王爷。”
“让本王来吧。”多铎从冬画手中接过碗,坐在炕沿上,亲自喂玉绮娅,玉绮娅却转过脸不理他。
多铎凝视着她,柔声问:“你真的打算永远不理本王了?”
玉绮娅潸然泪下:“王爷不是说以后永远不会再来了吗?”
多铎将燕窝粥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本王说的是一时的气话,本王怎么会舍得下你?”
屋里服侍的下人们都识趣地退了出去,玉绮娅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抓住多铎的衣袍失声痛哭:“是王爷不要我了,王爷又纳了新人……王爷好狠心,我嫁过来才三个月,王爷就厌倦我了……”
玉绮娅悲痛欲绝,哭得撕心裂肺。多铎满心愧疚,不知该如此弥补才好,轻轻拍着她的背:“玉儿,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不要你,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玉绮娅忽然抓过多铎的手,往他的手背上狠狠地咬去。多铎也不躲,忍着痛任她咬。直到手背上被咬出了血印,玉绮娅才放开他的手。
多铎拂开她额前的发丝,温柔地问:“解气了吗?”
玉绮娅倒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多铎搂着她,在她耳畔轻声道:“玉儿,你若不想我找别的女人,我以后就不去了。”
玉绮娅一怔,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多铎,多铎俯下头,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玉绮娅休养了数日,身体逐渐康复,多铎对她的宠爱更胜以往。
秋高气爽,多铎携玉绮娅来到后花园散步,只见秋菊绽放,丹桂飘香,红枫似火,落叶缤纷。
玉绮娅穿着一件妃色绣着百蝶穿花的宫缎旗袍,两把头上簪着赤金嵌珠凤凰步摇。丽质天生,无须任何胭脂水粉的修饰。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湖中有一对鸳鸯交颈而眠,玉绮娅指着它们对多铎道:“王爷,你看它们多恩爱。”
多铎凑近她的耳朵暧昧地道:“我们也可以和他们一样,今晚我们洗个鸳鸯浴如何?”
玉绮娅羞得面红耳赤,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王爷……”
这时,天空中出现数十只风筝,千姿百态,漫天飞舞,令人眼花缭乱。玉绮娅惊喜地问:“怎么有这么多的风筝?”
多铎笑而不语,只见小桂子将一只大凤凰风筝放上天,笑嘻嘻地对玉绮娅道:“福晋大病初愈,请放飞风筝祈福。”
说着将手中的线轴递到玉绮娅手中,玉绮娅含笑接过,顺着风势将轴中的线都放尽了。那大凤凰风筝直上云霄,飘飘荡荡地飞走了。
多铎微笑道:“玉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是在放风筝?”
玉绮娅脸一红,多铎揽着她的香肩深情地道:“风筝是我们的媒人,那天的风筝不偏不倚落到本王面前,不正是上天注定的缘份吗?”
“王爷……”玉绮娅依偎在多铎怀里,眼睛有些湿润了。
佟佳氏和塔娜就在不远处,见此情景不由得妒火中烧。塔娜恨得咬牙切齿:“姑姑,你看……”
佟佳氏银牙暗咬,冷笑道:“走,我们过去。”
佟佳氏携着塔娜走到多铎和玉绮娅面前,蹲身请安:“给王爷、大福晋请安。”
玉绮娅羞红了脸,忙离开多铎的怀抱。佟佳氏目光犀利地打量着她,陪笑问:“大福晋的身子可好些了?”
玉绮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多了,多谢你关心。”她转眸看到塔娜,心里很不舒服,毕竟塔娜是在她失宠的时候,多铎纳的新人。
玉绮娅对多铎道:“王爷,我累了,先回房了。”
说罢也不看佟佳氏和塔娜,转身就走。多铎却笑道:“步行劳累,本王抱你回去。”
他一把将玉绮娅打横抱起,玉绮娅轻呼一声,本能地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羞得面红耳赤:“王爷,别这样,她们都看着呢。”
多铎呵呵一笑:“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说本王也不是第一次抱你回房了。”
佟佳氏见此情景,气得脸都白了。塔娜的眼中蓄满泪水,牙关紧咬,把嘴唇都给咬破了。
多铎抱着玉绮娅回到房里,屋里的丫头太监们急忙躲了出去。多铎把玉绮娅抱到炕上,就要脱她的衣服。
玉绮娅羞涩地拦住他的手:“王爷,现在是白天……”
“白天又如何?”多铎笑着压了上来。
房间里弥漫着****过后的浓郁气息,玉绮娅躺在多铎怀里,白皙的脸颊上是娇艳的红晕,宛如春风里盛开的桃花一般妩媚动人:“王爷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的吗?”
多铎一愣,爱抚着她娇若花蕾的玉体,宠溺地道:“傻丫头,你何必去和她们比呢?你在本王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玉绮娅娇嗔地道:“玉儿确实和她们不一样,玉儿没有姐妹,也没有侄女。”说着睨了多铎一眼:“就算有,也不会送给王爷。”
多铎捏着她的下颔轻笑道:“你这个小醋坛子,本王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了。”
玉绮娅娇笑着躲进被子里:“王爷饶了玉儿吧,玉儿不敢了。”
两人再度纠缠在一起……
多铎醒来的时候,见玉绮娅坐在妆台前梳头,她穿着半旧不新的家常袍子,一头漆黑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不施粉黛的脸庞白里透红,眉目如画,宛如出水芙蓉,清新雅致,艳丽脱俗。
玉绮娅见他醒了,放下手中的象牙梳子,起身微笑道:“我唤他们进来伺候王爷洗漱。”
太监四喜服侍多铎洗漱,重新结了辫子。玉绮娅也挽好了发髻,见多铎要更衣了,便起身接过四喜手中的锦袍道:“我来吧。”多铎见她如此体贴,心里更是欢喜,低下头就去亲她。玉绮娅羞红了脸,娇嗔地道:“王爷,房里有人呢。”
侍候多铎穿戴完毕,玉绮娅将一只湖绿色坠着金流苏的荷包递给多铎:“这是玉儿给王爷做的荷包,王爷看看喜不喜欢?”
这荷包做工极为精美,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双面都绣着鸳鸯戏水,活灵活现。
多铎捏在手里眉开眼笑:“好漂亮的荷包,快给本王戴上,这荷包里放了什么这么香?”
“玉儿在荷包里放了一些晒干的桂花。”玉绮娅将荷包挂在多铎的腰带上,娇声问:“王爷以后天天戴着这个荷包好吗?”
“你做的荷包,本王当然要天天戴着。”多铎将玉绮娅一拥入怀,真是不知该如何疼爱她才好。